你
存在的概念十分模糊,因为你的身形犹如每一刻的片段都能够被看清,你存在就好似一部纪录片。
你没有任何意识,肉体与精神貌似都不存在。
当你拥有意识的时候,你注意到你无法控制你的身体,你周边的世界已经开始崩塌,这种崩塌并不是地震,反而是建筑物脆弱的如同豆腐一般,在水中被击碎,飘飘散散的样子。
有的看起来好像是完整的,而有的已经彻底化为尘埃或者消失不见。
至少此刻的你是不知道是为何消失的,你发现你的身体也是如同这样一般,或许不要多久你就会迎来真正的死亡。
没有任何的触觉,听觉,嗅觉,视觉。
又是谁让你注意到这些的?
在你面前的本应当是一片漆黑,然而你可以看见,这位好像是充满光芒的存在?
一个单纯的发光体?
不,这是一个生命的奇迹,文明也未能达到的最高点,并非是个人意志与集体意志的存在。
或许只能称呼为祂,将其比喻成神,但是神的存在也仅限于祂的慈悲。
你的困惑与疑问全部堆积起,你的无助呐喊,貌似并没有引起至高者的注意。
你仅能用你无比贫瘠的知识去猜想祂的存在。
“高维的存在么……”
你是一名坚定的唯物者,眼前的景象仍旧无法让你彻底动摇,又或许这是祂希望的。
祂,发出了信息
你的意识当中,感觉到这是一种命令,又或者是一种使命,你必须去寻找,一样东西,在一个时刻,又或者一个人?
现在你感觉到你的身体能够活动了。
祂也不再存在。
你没有感觉到任何的重力和可以接触的平面,这里的存在充满着碎片,像是建筑,同时像着你曾经的世界。
他们像是投影一样,从你的身体中间穿过。没有任何的接触,但是你的视线能够发现它。
不明的原因让你恢复了视力,你观察四周。
“这又是哪……”
你发现了很多漂浮于空中的尸体,虽然他们看起来貌似并没有死去,但是就定格在了那一刻。
你的身体从中穿越过去,无视了这些被定格起来的片段。
支离破碎的世界在你的眼中是可视化的,你的存在是一种模糊的概念,你可感觉到过去、现在、将来的存在。但是你无法干预,并且只能存在于现在和将来。
你的身体也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出现破碎,然而你只能漫无目的的游荡,你的身体部分也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转向消失,像被打碎的镜子一般,散落着。
城市中的建筑有不少破损,你在上空穿梭着,穿过墙壁,里面的人好像静止不动了一样。你的部分身体看起来像是蠕动的晶体碎片,特殊的表层平面,让你感觉到你的思维正在被延伸,如同正在被拉扯一样。
“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你听到了刺耳的声音。
低频段的连续发声,嘈杂的声音让你感觉到耳朵刺痛,你的整个手臂已经完全破裂开,此时的手臂形状已经不能称之为手了,你只能看到延伸的碎片。
你仔细探寻着声音的方向,你望向窗外。
窗外繁多且巨大的裂缝无数,像是无形的线条,隐约联系的点。看不清、说不尽、道不明位于各地。
当你离开建筑稍有靠近的时候就有一股强大的吸引力从裂缝中传来,因此你没有选择继续靠近。
世界已经千疮百孔,孤独的一人位于上空,也许要不了多久,自己也会随着世界而去。
你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寻找何物?
像无头苍蝇一般,就当你在上空游荡时。
在不远的前方,你看到了一个身影,尝试靠近。
你的面前是一名红发女性,她拥有六只发光的翼,翅膀的光芒为白色。此刻闪耀的光芒如同红日一般。她的手中紧握着一瓶巨大的镰刀,赤红的瞳孔与红色的头发给人一种无法接近的傲慢感。身着拥有着复杂花纹的黑色紧身连衣裙,暴露着她美妙的肉体和迷人的柔软,傲人的身材与美貌相称,脚趾悬于上空,鞋子更像是一个装饰,仅限于不看见她的脚底,而上面的装饰却出奇的精细。
她俯视着下方。
你仿佛能够看到光耀映射在她的脸庞,她似乎没有看见你,她看样子能够自由行动,与那些静止不动的尸体不同。
你甚至尝试挥挥手,甚至与其沟通,然而对方没有看见你。
她似乎在说什么
你想着上前去听一下
【▇▇▇,▇▇▇▇▇▇▇▇】
你无法理解
她逐渐向上飞去,飞向那更大的裂缝。
最后身形消失到了你看不到的地方。
就当你知道她无法看到你后,确定继续探索。很快你在下方看见了一群尸体,他们大多数被割去了脑袋。
“怎么到处都是尸体……”
“这是什么鬼地方?”
在你看向那些尸体的时候,你察觉到有一具尸体即使没有了脑袋,似乎还能行动。
你看着这尸体打开了“门”,而你决定继续向周围看看。
一柄巨大的镰刀竖立在这,与哪些飘散的物质不同,鲜红的颜色是如此醒目。
似乎你在哪里见过?
与刚刚那位红发女性手中所持的镰刀貌似一模一样。
你将手伸过去的时候,却发现仍旧是无法触碰,手指从中穿过,接触不到任何物质。
而在此周围,却有一排排的尸体和烂肉,血液四溅的方向均匀,尸体堆如同一个圆环围绕着这柄镰刀,从上向下俯视,便看见这是一个用血液与尸体所造的艺术图片,如鲜红的太阳中长满无数只眼睛……
疼痛
你确定再看看门的四周,就当你试探的时候,被拉入了门中。
你的身体没有任何的知觉,但你感觉到你的意识正在不断的被拉伸,你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你的眼睛如同出现漏液一般的现象,光感与色彩变得模糊与不适用,你唯一能用到的感官也在这里失去了。
伸展的感觉就如同在不断被扭曲一般,当你的视线再次恢复时,出现在你面前的是一片漆黑的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