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枭动手的五天后,林州城再次有了动静。
数十股气息庞大的身影落在了这座城的上空,空气中充斥着杀意惊动了无数人。
“不知道你顶不顶的住啊。”水衣集团的顶层,数十名白衣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不少人沉默。
他们原本地计划全都在暗中,而这个夜枭,和他们完全反了过来, 一出手便是光明正大以摧枯拉朽的力量击溃所有人,霸占全部资源。
林州城的各个角落,那些掌控着这个城市的大小家族,也在看着夜家的方向,过江龙还是爆汁的虫,今天就能够揭晓。
同时揭晓的还有他们以后的去向。
……
……
“你就是夜枭?这些天来不知所谓的后来者?”
天空,洪亮的声音穿透了林州城,震荡在夜枭的耳旁,而后者也抬起头看着天上那位唯一的超凡。
三十七位渡空者, 唯有这位看上去最年轻满头银发的青年不是基因战士,一身力量威势可怕。
“你是谁?不知你又代表了谁家?”
那银发青年傲然看向夜枭,“星主解莘,云楼副楼主,这是我回答你最后的一个问题。”
“星主?”夜枭惊讶,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宇宙见到真实存在的星主。
“云楼,我记得,不久前那个渡空者死的很干脆,倒是你,一位星主,为何会加入云楼?据我所知,这后面并没有霸主势力的存在。”
“无知者,无畏,呵呵。”解莘的脸上阴沉下来,近些年来, 已经很少有人会在他面前说这些了。
落梅星就在附近,同为星主,他和那位百越的差距, 实在太大,但个中缘由,又岂是这些人可以理解的?
对方掌握的是什么?是武装,能够对战力有直接帮助的星主特产,而他呢,一种可以征服星空的美味佳肴?
解莘的天赋是一种七色的蘑菇,蘑菇有着不可替代的左右,在厨房中……
也只在厨房中。
哪怕七色蘑菇有轻微的致幻作用,但就算是一口气吃下一吨,也只是轻微。
而这些轻微,能给顾客带来不一样的体验,所以在餐厅中,七色蘑菇的名声比那位百越还要响亮。
却也只能在餐厅中。
这是解莘最不甘的事情,他不甘人族权柄为什么要给他开这么大一个玩笑,给了他亿万里挑一的资格,却又给他如此孱弱的天赋。
不知如此,就连他的暗星,都在银河旋臂之上, 周围根本没有自由发挥的环境, 要是被察觉到蛛丝马迹, 暗星暴露之后他必死无疑。
所以,很多年来,解莘处理过很多以此嘲讽他的人。
今天,面前这个人也不会例外。
七色蘑菇带给他的好处就是他的修行几乎不需要考虑太多资源上的问题,同时根基也比其他超凡强大。
三十七个渡空者,只有他一人有资格做出有些决定,所以诸多顶尖势力也已经默认了,林州城中的大头,可以落在云楼手中,但问题就是,要完美的解决这个愣头青一样的夜家。
看上去并不难,解莘精神力不断扫视整座林州城,最后也没有发现这夜家有什么强大的底牌存在。
只要不动用舰队,对方就必死无疑,解莘心中如是想道。
但很快,他的想法就化作了灰烬,在那漫天的黑色云烟中被灼烧殆尽。
三十七位,不,三十六为渡空者实力的基因战士,还没有如何挥动手中的超频战刃,就被一股恐怖的势笼罩其中,这一刻,解莘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夜枭能够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解决林州城那么多家顶尖势力的爪牙。
隐约间,所有人都听见了云烟中无声的咆哮,仿佛来自远古的厮杀,亦或者宇宙深处的震慑目光穿越时空落下。
心脏在这一刻就像是被一只大手捏住,疯狂的紧缩,没有人会怀疑它们会在某一刻悄然爆开。
夜枭前一刻还在下方的府邸中,但恍惚间,他已经出现在了一名渡空者的身前,后者惊惧之下挥动战刀,高频战刀在天空中切割出一道漆黑的裂痕,但却没能切开夜枭那两根手指。
如同金铁交击,一声清脆的响动落在了所有人的耳边,那位渡空者手中的战刀,裂了。
高频战刀,每秒亿万次的震动因为拿两根手指也无法跳动丝毫,那肉眼无法看见的粒子,在夜枭的手中也不能跳跃。
电流出现在了战刀的表面,紧接着就是一阵磁力震荡,黑色的烟弥漫在夜枭和面前渡空者的中间,那是战刀报废的最后提醒。
带有穿透力量的源力笼罩在双拳,对方不知道服用了什么序列的基因药剂,夜枭也不在乎。
突破垂钓者后,夜枭并没有感受到身体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有一点,他的身体强度可以肯定的是比原来强大了至少三倍。
三倍,就足以夜枭蔑视这大多数的科技武器!
黑色的云烟凝聚成掌,挡住了周围的其他渡空者,至于夜枭本身,看着距离自己不足三米的基因战士,嘴角露出了一抹狰狞。
一拳,以没有任何器械和肉眼能够捕捉到的速度,轰碎了两人之间的战刀,同时也轰碎了那带着穿透的重拳。
从手掌开始,基因战士的手掌开始一寸寸碎裂,直到肩膀空荡荡的感觉传来,这位渡空者才惊觉一股难以言明的恐怖从自己身旁直冲天际。
仿佛,那股力量仅仅只是蹭到了他的手,然后他就没了。
惊恐地看着那双略显暗红的双目,这位基因战士想要说些什么,但夜枭并没有给他机会。
在远方解莘即将抵达的那一刻,摧毁基因战士手掌的那股力量顺着肩膀喷涌的鲜血嚼碎了他的心脏和全身骨骼。
双目中的灵光消散,夜枭没有去看那坠落的尸首,而是手掌凝聚成爪,天空的云烟同样有了类似的反应。
五道黑色的光,在这明朗的翠绿天空之下,无尽云烟中暴露,黑光的尽头,是一只如玉的手掌,和一张涨红的脸。
二者的连接,在那几乎扭曲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