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布雷的事情很快就影响到了整个君王星,其余几领的领袖都表现的震惊万分。
没想到偏远的勒布雷也是和艾丁摩尔同流合污的乱党,纷纷表示惋惜。
更有甚者,竟然发文表达哀悼,并立誓要和罪恶抗争到底。
九妖被知木拜托给了玛雅,两人约好在两天之后的洛克洛皇城汇合,他还有在意的事。
当初在读到诺顿给自己的君王星事件历的时候,里面提到了艾丁摩尔和勒布雷年年发生冲突。
如果事情真的和诺顿以及自己猜测的那样,那么被血洗的边境上也许能看到什么。
勒布雷和艾丁摩尔的冲突起源自一起邪教,在艾丁摩尔武力镇压的时候遭到了勒布雷的阻挠
为什么呢邪教这种东西不是早点解决最好吗既然艾丁摩尔下定决心铲除邪教,为什么勒布雷要阻止呢
邪教是勒布雷的人所组织的吗在冲突之后,勒布雷和艾丁摩尔的领主都遭到了暗杀。
如果说是互相报复,两人死亡的时间间隔太短,不如说是两方都是蓄谋已久的刺杀。
知木原本以为,艾丁摩尔和勒布雷一定会爆发冲突,因为他们的心里就希望如此。
邪教不过是两人找到的借口罢了。
但是仔细查阅文献之后,知木发现在邪教之前,两方都没有主动制造流血事件的趋向。
这是不是能说明当时的七领也许还并没有完全的,都参与或组织献祭的仪式
于是知木又将矛头对准了邪教,他翻越了当时这个邪教的种种事迹,它手上所制造的流血事件倒是不少。
最有趣的就是,当知木想要不借助协会的文件,而是想翻阅当地有关邪教的记载时。
发现君王星当地,或者更精确的说,艾丁摩尔和勒布雷本土的文件上都没有有关邪教的过多介绍。
可是连星际协会都有记载的事情,君王星的文献上为什么提到的那么少。
如果君王星一开始就不打算记载这件事情,那么星际协会是不可能知道这么细致的。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君王星上的文件是之后被人修改或是掩盖的。
而这一点恰恰给诺顿和知木一个非常大的提示。
那就是至少艾丁摩尔和勒布雷中有一家,是在邪教事件之后加入到献祭仪式的活动中来的。
要不然邪教的事情不可能被星际协会知道,他们中的一家或者是两家都是,在事发之后到掩盖历史之间的这个时间里,加入了献祭生命的活动中。????
那么现在要做的,就是调查勒布雷和艾丁摩尔,在邪教事件之后的这一段时间里,都发生过怎样离奇的事。
先是两方的领主被杀建立仇恨,之后呢之后发生了什么
知木一路赶到了勒布雷最边缘的一处城邦,走到城楼下就能听见里面鼎沸的人声。
是啊,在来到君王星之后,除了皇城的周边,他几乎没去过什么热闹的地方。
随诺顿辗转在各个领地,即便到了一处陌生的城池,还没来得及看上两眼,就被邀请进了清冷的宅邸之中。
艾丁摩尔也是,当初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知木也没曾看见过领主府外的人的生活是怎样的。
现在自己一个人站在了城门口处,隔着城楼下的过道看着里面热闹非凡的市场,知木忽然有些安心。
在这个埋藏着危险的星球上,他好像终于看见了稀疏平常的人民。
他们正常的为着生活烦恼,苦于家庭,忙于生计。
这是最正常不过的景观,但是离开穆星之后知木好像很久都没曾见过这样的场景。
明明身在圣所的时候,穿越过无数的银河,但那时的自己根本不会在意这些。
小贩的叫卖和孩童的撒娇声纷纷传进知木的耳朵,还有一旁卖艺的艺人,以及大声叫好的群众。
看来他真的变了,以前总是不在乎的东西现在不断闯进他的内心,那些人们脸上的笑容像是一种鼓舞。
知木整了整衣衫,脸上露出笑容,逐渐消失在人群之中。
在这里,他只是众多生命的一份子,和他们一样享受着生活的稀疏平常,品尝着家喻户晓的酸甜苦辣。
在这里,他看不出来这样人有怎样的潜力,这些人有怎样的不同。
大家彼此互不认识,却能在偶然间的对视中笑脸相迎。
“我们并不是超然于他们。”
曈昽站在知木的身边,和他一起观望着人们围起的圈子里,赤膊上身的男人表演着戏法。
她大声的叫好,转头看向身前的知木。
“我们永远是他们中的一份子,就像长得高的人,长得壮的人,跑得快的人,会潜水的人,能吃辣的人,会使用光元素的人。”
她再次扬起笑脸:“我们也很普通,普通,激励我们努力成长。”
知木露出豁达的笑容,也许在这一刻,他才有些了解了曈昽往日里对自己的教诲。
他又一次看向那个卖力表演的男子,知木伸手掏出一枚金币,朝着一边的瓷盆丢了进去。
他还有要做的事情,他不能永远留在这里。
知木侧着肩膀从人群里前进着,走向自己要去的地方。
身披着单色布匹的女人正在树丛里奔跑,她慌乱的看向身后的黄色光芒,将身前的女孩死死抱在怀中。
她低头抚摸着女孩的头发,手中黑色的雾气缓缓将她笼罩,她轻轻亲吻着女孩的额头。
让雾气将她慢慢带入了黝黑的树影之中,她用力扑腾着身旁的枝叶,发出的声响很快引起了身后人的注意。
“在这里”有人大喊。
女人最后一次看向自己的孩子,嘴唇蠕动却始终看不清说的是什么。
随着她消失在女孩的眼前,九妖的眼眶也流出泪来。
她睁开双眼,低声喃喃。
“妈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