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森当时还只是一个傻小子,只因为在操练的广场上看到了她,心里就爱慕起声名显赫的勒布雷家小姐。
但是想要接近这样的达官贵人,光凭现在的身份还远远不够,所以必须爬到能够让人重视的高度。
也许真的是爱情让人鼓足马力,也许乔森真的天赋过人。
在血与骨的战场上,无可匹敌的战神乔森打响了自己的名号,让艾丁摩尔的士兵闻风丧胆。
终于,在他凯旋归来的时候,勇敢的看向自己心中的女神,并向她表达了爱意。
只可惜造化弄人,早在乔森之前,勒布雷家的小姐就已经和普莱尔德定下了婚约。
乔森把内心的不甘埋在心里,默默守护着勒布雷的领土,独自在外,即便住在边外也不愿回到自己的家乡。
直到得知崔莎死在了普莱尔德。
乔森脸色阴沉的注视着四散而去的卫兵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转身走到了九妖先前藏身的沙发旁。
他左右环视了一遍沙发,接着把目光转向了身后的办公桌上。
乔森打开抽屉,里面的文件虽然看上去整整齐齐,但他还是能看出来已经被人动过的痕迹。
他没有多看文件一眼,只是慢慢将抽屉关好,看了一眼桌上印着年轻男子照片的文件,沉默的走出了房间。
诺顿的爪牙已经伸到了他这里,是不是意味着其它几个领地的秘密也被诺顿摸了个遍
诺顿从皇宫出发,第一步造访的就是洛克洛,两天后来到了普莱尔德,现在已经在普莱尔德呆了两天。
短短四天时间能够打探几家情报
难道诺顿早就暗地里进行着这样的活动那为什么其它几家一点消息都没有,普莱尔德也不会到今天才通知让我准备对付诺顿。文網
看来真正进行刺探的第一家,是我勒布雷啊。
果然是狼狈一窝,诺顿竟然在这点上和克里昂普莱尔德如出一辙,想从最远的地方下手。
只可惜。
乔森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这条线刚刚开始就要被我掐断了。
热闹的宴会很快就被全副武装的卫兵包围,大厅中顿时安静下来,只听见数不清的脚步声和盔甲摩挲的铿锵声。
玫瑰和舍曼立马明白了事态的严重,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舍曼缓缓猫起身子朝墙边凑去。
玫瑰则是笑眯眯的找上了一个早就对她暗送秋波的一个富态大叔。
“跟我来吧。”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搅乱了大叔的雅兴。
他不耐烦的看着眼前这个浑身甲胄的士兵,趾高气昂的说道:“你算什么东西,这位小姐是我的客人,哪能被你拉去”
话音刚落,大叔就要一巴掌呼在士兵脸上,却不想手腕扬到空中,竟被一直大手牢牢箍住。
大叔愣愣的看向灰头土脸一身戾气的乔森,虽然心生害怕还是壮起胆子大声叫了出来。
“干什么”大叔叫嚷着,好像要彰显自己内心毫无胆怯:“这就是领主府的待客之道吗”
能来这里的无一不是受到领主的亲自邀请,身份地位可想而知,而眼前这个大腹便便的大叔,手中就握着勒布雷将近一半的烟草行业。
乔森知道这里的每个人都有着不俗的身份,如果得罪了日后肯定对勒布雷带来一定不好的影响。
但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顾及其他。
诺顿的人已经看过他这里的文件,虽然那些文件上面几乎什么信息都没有,但这样说给其他几领的人听他们会信吗。
只要这几个人有一个人活着走出勒布雷,那么为了保守秘密,勒布雷一定会成为下一个艾丁摩尔。
乔森看都没看大叔一眼,直直的盯着眼前魅力四射的女子:“走吧。”
玫瑰淡淡的看着他,笑语嫣然的点了点头,跟着乔森走出了大厅。
她没有选择挟持人质,她能读出对方的眼神,明白挟持人质也只是添加不必要的伤亡。
乔森的确有这样的决心,哪怕这里的人都死掉,也不能放过他们四个。
“你的同伴呢”乔森皱着眉头,另外的一男一女也就算了,怎么沃土人那么大一个也能消失。
玫瑰没有回应,看上去好像已经坐以待毙,可实际上她已经计划好了很多条逃脱的路径和方法。
只是不清楚布凌光和九妖的位置。
“你是坏蛋吗”小孩摸着彩鳞无齿龙幼崽的小脑袋,一边抬头看着蹲坐在他对面的布凌光。
“没错。”布凌光瞪了瞪眼睛,恶狠狠的说道:“你要是不想屁股挨揍就老老实实别啃声。”
小孩一愣,哪里有被吓到的迹象,指着布凌光就哈哈大笑起来:“就你这样还是坏蛋呢,哈哈哈哈哈。”
布凌光顿时惊慌失措起来,慌忙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门,立马捂住了小孩的嘴。
小孩被人挟持也不慌乱,又黑又大的眼珠子算盘子一样在眼眶里打转,鬼灵着很。
“呜呜”小孩假装慌乱的拍了拍布凌光的大手。
“不准叫了”布凌光瞪他一眼,见对方点头才缓缓松开手掌。
“我知道错了。”小孩低垂着脑袋,脸上带着惶恐和委屈,看的布凌光竟然有些自责。
他瞥了好像犯错的小孩一眼,清了清嗓子,低声说道:“知错就好,现在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小孩老实点头,看的布凌光心中大爽。
“我问你,今天这个宴会是给谁办的啊”布凌光昂起下巴,装模作样的说道。
“给我啊。”小孩有些诧异的看着布凌光,难道他看不出来吗
“给你”布凌光上下扫视了一眼眼前的小孩,这才注意到这小孩不仅衣着鲜丽,身上也带着一股富贵气势,想来也不是凡夫之子。
“你就是这个领主的孙子”
小孩点点头,接着坐回到幼崽无齿龙身边,抱起了它。
布凌光皱着眉头:“你是今天主角,怎么不出去亮相反一个人而待在这个房间里。”
说道这里,本来想着戏耍一下布凌光的小孩突然沉默了,心里的玩乐兴致好像也大打折扣。
他低头抚摸着腿上的小蜥蜴,淡淡说道:“我不想出去。”
他看向布凌光,眼前这个成年人的内心就和小孩一样。
没有任何防备,没有任何心眼,干净的好像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
反而像是新生儿一样。
“你叫什么”小孩问道。
“布凌光。”
布凌光,小孩默念了一遍。
他抬头看向布凌光,这一瞬间布凌光好像有一种错觉。
觉得和自己交谈的并不是一个小孩,而是一个跨越几个世纪的老前辈,老先知。
“你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无私的人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