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噼啪
豆大的汗珠沿着张培恩的脸庞滴落在地。
转眼之间,一分钟过去了。
短短的六十秒却让张培恩感觉过了好几个世纪那样漫长。
“考虑好了没有,难道张家主还想包庇那些恶奴不成。”
“草民不敢,草民觉得应该立刻将这些家丁和奴婢抓起来严加审问,一定还给张公子一个公道。
另外皮蛋作为这些恶奴的头头,实在是罪无可恕,应该立刻将其打断四肢,逐出府去。”
“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你立刻派人去这个皮蛋的住处搜查,将她私藏的东西都搬过来,我倒要看看张少爷的黄金究竟是不是她拿的。”元先生不疾不徐地道。
张培恩不敢耽搁,赶紧照办,找了几个人立刻去皮蛋的屋子彻底搜查,另外将房间里这些家丁全部抓了起来,准备细细审问。
顾顺站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悄悄将一根银针从衣袖送入左手无名指,随即手指微微弯曲,用力一弹,将银针射入了昏迷倒地的皮蛋脖颈上。
被银针射中的皮蛋嗯哼一声,幽幽转醒。
刚苏醒,从身上各处传来的一阵阵剧痛就折磨得她死去活来。
她艰难地挺着肚子从地上坐了起来,哀嚎道:“夫人,救救奴婢,奴婢是被冤枉的。”
李氏本就惊慌不已,见到皮蛋此时醒了过来,更是吓得面无血色,她只想让皮蛋早点死,这样她就能名正言顺的将所有罪过推到她头上。
“你们不要听这个奴婢胡言乱语,她的精神早就错乱了,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所为,奴家什么也不知道啊。
为了避免这个女人发疯乱咬人,必须赶紧派人将其拉下去处死,这等欺上瞒下的祸害不能再让她苟活于世。”
李氏必须趁着坏事以前,将皮蛋给杀掉,死道友不死贫道,如果一切暴露,她也就完了。
顾顺蹲下身,对着茫然无措的皮蛋诛心道:“你听到了吗,你那个心心念念的夫人可是想杀了你。
我给你个机会,只要将你所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我就治好你的胳膊,并且保你不死。”
“哼,我是绝对不会背叛夫人,夫人一定会救我的。”皮蛋眼神凶神恶煞的盯着顾顺,如果眼神能杀人,顾顺早就已经死了千百次了。
听到皮蛋这么说,李氏的魂都快吓掉了,她要是成了迫害张易安的罪魁祸首,绝对会死的很难看的。
于是她急不可耐的撇清关系道:“你胡说什么呢,你这个作恶多端的恶奴,我被你骗的好苦啊,竟然还差点冤枉了易安,你简直死不足惜。”
李氏这浮夸到极致的演技,还有迥然的态度,与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顾顺摇了摇头,略带戏谑道:“你的夫人连自己都救不了,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把你刚才在房间里说的话原原本本的交代出来。”
皮蛋不知道自己晕倒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不过看夫人那歇斯底里想让自己死的模样,让她感受到了浓浓的恐惧。
不过她也清楚,即便现在把知道的说出来,侥幸留了一条小命,未来也会被夫人搞死,她是绝不会为了张易安去背叛夫人的。
很快,房门打开,两个张家的侍从搬着一个巨大的箱子走了进来,随着哐当一声巨响,箱子被放在了房间的地板上。
打开箱子,最上面是一些用来伪装的衣服,衣服底下则是堆叠的满满当当的各种首饰佩饰、金银钱币,青铜古董,还有新近流行的化妆品。
元先生走到箱子前,伸手在里面扒拉一下,各色金属互相碰撞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就凭一个小小的丫鬟,怎么可能弄到这么多东西,张家主你也来看看。”
张培恩从地上爬起,心惊胆战的来到箱子前,看到箱子里皮蛋侵吞得各式珠宝财物,也不觉触目惊心,气血上涌。
虽然他知道皮蛋有时候仗着李氏的威风在张家内横行霸道,可是没想到她竟然搜刮了这么多东西,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从张家的旁支和小人手上抢来的。
元先生一眼便在箱子里发现了一根上面刻着“顺风”字样的金条,并把它拿起来递向顾顺道:“周兄,这是不是就是你们顾家的金条。”
顾顺并没有接,只是看了一眼,就确认道:“这上面的顺风是顺风镖局的标志,这的确是顾少爷送给张公子的金条。”
“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元先生将金条猛地扔到呆坐在地上,面色惊恐的皮蛋面前。
随着金条砸在地上,皮蛋的心理防线也彻底崩塌了。
“夫人,夫人,你就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想将这些金条暂时保管,等将来孝敬给您。”
不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的皮蛋,还以为只要求得李氏的原谅,就能救自己,于是拼命挣扎着大喊道。
李氏心里已经将她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现在还敢拖她下水,恨得牙痒痒道:“事到如今,你这恶奴竟然还敢狡辩,赶快认罪伏诛吧。”
就在不久之前,李氏好像对张易安说过类似的话,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只可惜这次的对象换成了自己。
皮蛋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作为李氏最得宠的丫鬟,有朝一日竟然会被她绝情抛弃。
顾顺再次诛心道:“皮蛋小姐,我想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是选择自己承担罪责,无比痛苦的死去,还是选择戴罪立功,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是死是活,你自己选择吧。”
很少有人不怕死,当一个人知道自己必死的时候,即便是一根救命稻草都会不遗余力的抓住。
皮蛋此时再也撑不住,一五一十的将自己这些年受李氏指使,在张家里做的那些龌龊卑劣的事情,一股脑都吐了出来。
这其中,还包括在张家安插亲信,私吞张家支系和妻妾分家的财物,倒卖土地田产,破坏张易安与顾顺的关系,一切都是为了李家与她的儿女铺路。
听着皮蛋的控诉,李氏脸都吓白了,“这是污蔑,这个人疯了,还不赶紧去把他的嘴堵上,少让她在这里妖言惑众,我是无辜的。”
“夫人,皮蛋所做都是夫人指使的。夫人说过要让张易安永无翻身之日,将他们娘俩从张家赶出去,六少爷的东西能砸的砸,能抢的抢,有她撑腰,完全不用担心。”???.81??.??M
“你这贱婢,真是找死。”
两个人开始互撕对骂起来,场面一时之间十分激烈。
顾顺双手插兜晃动着手臂,十分惬意的看着狗咬狗的一幕。
这两个没一个好东西,如今互相拆台,只能是囚徒困境中最坏的结果。
张培恩没有想到,李氏竟然背着自己搞出了这么多罄竹难书的恶事,怒不可遏的猛地扇了她一巴掌,怒吼道: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你一个张家的夫人,应该是全家的表率,没想到心胸却如此狭隘,为了一点私利,竟然指使手底下的丫鬟做出这等骇人听闻的事来,实在是糊涂。”
“你竟然敢打我,你就那么干净吗,我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张家,为了你。”
“你还敢顶嘴,真是找打。”说着,张培恩忍无可忍的又打了一巴掌。
“不许打我娘亲,父亲最坏了。”躲在一旁偷偷观察的张归荑,见到母亲被打,跑出来阻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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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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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