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顺没有挽留,唐聪火急火燎的带着其他郎中一起离开了。
他之所以走的这么急,一方面是为了赶紧回去抓药,不要耽误了张母的病情。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想将这件事尽快汇报给教主。
唐聪前脚刚走,张易安便进了房间,急切的关心道:“易安拜见少掌柜,我母亲她怎么样了。”
“你母亲腰部堵塞的筋脉已经被疏通了,虽然内部的病灶得以清除,但是距离完全康复,还需要静养很长一段时间。
等外部炎症引发的肿块完全消退之后,我会让医馆里的正骨师好好按摩一下张伯母的腰椎,常年的劳损已经让伯母的腰椎有些畸形了,这个也需要慢慢恢复。”
张母无比感动地道:“多亏了少掌柜,不然我们母子不可能有今天。少掌柜能够为我一个别家的奴婢亲自治病,我没读过书,嘴拙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顾少爷的大恩大德,我一定会报答的。”
“少掌柜恩深似海,易安毕生谨记。”
“两位再说下去,我都不好意思了。易安是我在外面交的第一个知心朋友,我母亲自小就教育我为朋友两肋插刀,这点事情举手之劳,不算什么。”
“阿嚏~”另一边,楚秀茹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小姐您没事吧。”
“不打紧,可能受了阵凉风。”
“小姐,最近天天下雨,天有点冷,小心不要着凉了。”
“行了,那个拓跋翰王爷怎么样。”
“他昨夜刚跟少掌柜聊了一夜,现在应该在客房休息,我们已经派人通知鞑知府那边了,他应该会马上带人来这里。”
“嗯,务必好吃好喝的伺候好他,他可是对将来古神教的大业大有所用呢。”
回到张易安母子的住处。
顾顺见时候不早了,“两位还没吃早饭吧,正好我也没吃,一起吃个便饭吧。”
还没等张易安拒绝,顾顺就拍了拍手掌。
早就准备好的顾府佣人立刻搬来一张放在床上的桌子,另外一批人则开始上菜。
不一会儿,五花八门的各式早点就被密密麻麻的摆在了桌子上。
每样早点的分量不大,可是样数却不少。
“张伯母的腰最近还是不要下地了,先躺在床上静养一阵,吃喝拉撒都交给下人们去处理就行。
另外,易安兄和伯母第一次来顾府,我实在是不知道两人的喜好跟口味,所以让厨房多准备了些,如果吃好了什么,告诉厨房,他们会准备好端过来的。”
伯母看着桌上摆的各式精巧的点心,烘焙的松软面饼与奶香四溢的牛乳,油条和豆腐脑……不觉瞪大了眼睛。
豆腐脑还被细心的分为了甜豆腐脑和咸豆腐脑。
只一个早点就弄得如此奢华和繁杂,让张易安母子大开眼界。
“实在是劳烦少掌柜费心了,我跟易安都是糙胃,随便点粗茶淡饭就能填饱肚子,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我们娘俩实在是无福消受。”
“张伯母这是哪里的话,这里是顾府,不是张家。张伯母好歹也是张家的夫人,身份岂是别人能比的,伯母就莫要自贬自损了。”
说完,顾顺拿起装牛乳的琉璃杯给张母倒了一杯道:“张母尝尝牛乳,里面加了方糖,多喝这个有利于强健骨骼,加快恢复速度。易安兄也多吃点,不必拘束。”
吃饭间,张母心事重重的吃着东西,顾顺利用读心术,马上发现了她的顾虑。
“是饭不合胃口吗,有什么顾虑张伯母尽管可以提出来。”
“是这样的,少掌柜,我是个闲不下来的人,虽然腰还没有好,但完全让我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干,我肯定会闲出病来的。
不知道少掌柜能不能向顾夫人问一下,看能否给我在顾府里安排点工作,毕竟在这里白吃白住,我这心里始终是过意不去。”
“这个没问题,我听说伯母你喜欢织布,以前家里有台织布机,没事就织点布,易安的不少衣服都是你亲手做的。
我派人专门做了一台织布机,过几日就能安装上,伯母为我也制作几身衣服吧。”
“谢谢少掌柜,您放心,您要的衣服我一定会尽快赶做完成。”张母感激道。
“衣服的事伯母不用着急,没事注意休息,等伯母病养好了,我就拜托我母亲,让伯母去运达商会的布缎行工作。”
顾顺看出,张母是个天生要强,从不白受别人的恩惠,凡事都想亲力亲为的人,让她一直待在顾府里无所事事,她肯定待不住。
所以顾顺以织布作为借口,给她找点事做,让她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同时也是让她能够安心在顾府住下。
张母拉住顾顺的手千恩万谢。
顾顺不敢用力,好不容易才挣脱她的手。
“对了,易安兄,饭后我让人带你去镖局的账房,那里面有位老先生,是前朝的举人。
对于经学讲义研究的非常透彻,以前可是江南十里八村有名的教书先生,只是后来家里突遭变故,被我父亲搭救,才留在了顺风镖局里。
我已经拜托他来教你读书了,你就跟着郝先生安心学习,争取早日通过县试,取得童生资格。”
“易安一定努力读书,早日考取功名,不辜负少掌柜的期待。”张易安如今终于可以静下心读书了。
虽然如果当时答应王爷的邀请,去京城的国子监学习的话,条件会更好,但是张易安一点也不后悔。
能够陪在母亲身边,还能报答顾顺的恩情,对他而言,远比去京城有意义的多。
吃过早饭,顾顺也到了开始练功的时间,在交代了这里的佣人几句之后,顾顺便起身告辞。
与此同时,在顾家主屋,刚刚赶到的鞑知府跪在地上,惊惧而又出乎意料道:“微臣不知道豫章王大驾光临江南城,没有提前接驾,身为臣子是微臣的疏忽,还请王爷赎罪。”
“你是拓跋鞑对不对,我听父皇以前提起过你,说你当年勇猛无比,立下了不少战功。所以才被赐予了大齐最富裕的地方,江南来当知府。论辈分,我应该管你叫一声叔的。”
“承蒙圣上还记得微臣,微臣定当竭尽全力替圣上守好江南,也算尽了一份做臣子的本分。今日能见到豫章王,也让微臣感到非常荣幸。”
“鞑叔兢兢业业的在江南城当了这么多年知府,政绩有目共睹,我此次从京城南下到江南,一路上大大小小进了十几座城池,过了不少地界。
论起来,也就江南附近的治安环境最好,流匪最少,百姓对官府的态度也是最好的,这与鞑叔你轻徭薄赋,与民休息的政策是分不开的。”
拓跋鞑受到夸奖,心里却丝毫高兴不起来,他恭敬道:“谢王爷夸奖,微臣只是奉陛下的命令守好江南城,尽职而已。”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鞑知府。”拓跋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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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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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