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瑾作为王爷,身边肯定有大齐的暗卫保护,我们目前的主力全部集结在荆州,如果现在派教内的主力去徐州的话,先不说时间上来不来得及,荆州的计划肯定也会被打乱。
所以将这些人杀掉,并不是上上之策,反而容易将大齐的怒火吸引到古神教身上,得不偿失。”楚秀茹否决道。
“那小姐的意思是”
“这么好的机会我们自然不能错过,只是我们要换个身份,装成那些伪善的江湖武林之人,打着光复大汉的旗号行动,杀掉几个人敲山震虎,好彻底让双方撕破脸。
现在大齐皇朝暗潮汹涌,我们要做的便是推波助澜,让水更浑一些。如果趁势能将那个拓跋瑾杀掉,如此大齐朝廷必将大乱,新的权力分割也将更加扑朔迷离。
让大齐朝廷的军队与江湖武林那帮子人互相征伐,既能互相消减双方的力量,也能大大减少荆州行动之后的压力,”
“小姐这招一石二鸟的计谋实在是太妙了。可是徐州拍卖会正好与我们荆州的总坛夺回行动的时间太过相近,会不会起不到离间的作用,反而让人怀疑这两者都是我们所为。”秋实担忧道。
“不会,我们荆州的行动动静越大,就越能摘清关系,反而那些想要澄清的正道走狗,会被认为是假借古神教来开脱罪名。这就是人性,过分掩饰的东西往往最容易让人怀疑。
为了给他们再加一出好戏,吸引更多的演员到场,我准备再加点料。”
“请小姐吩咐。”春华秋实同时拱手道。
“古神教里不是还有半张真的大汉武库的藏宝图吗,派两个乔装打扮的弟子,装成从古神教里偷出来的模样,将这半张藏宝图,当作拍品送上去。
同时放出风去,说曾经被古神教抢去的大汉武库藏宝图将会现身徐州的拍卖会上。相信只要大汉武库的藏宝图现身,绝对会成为一个巨大的噱头,吸引不少武林宗派和寻宝者参加。”
“可是教主,拿真藏宝图参与拍卖是不是太浪费了,再怎么说这也是当年古神教的前辈长老费尽千辛万苦才弄回来的。
而且我怕以古神教的东西被偷这种理由,很容易就会让人联想到古神教在报复,从而无法嫁祸于人。”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何况只有半份藏宝图对我们而言没什么用处,只要将藏宝图提前备份好,多少张都没问题。
而且交出这半份藏宝图,除了可以吸引更多人关注这场拍卖会,好吸引替罪羊前来以外。
也是希望追查出另外半张藏宝图的下落,引诱真正的藏宝图现身。
顺儿他不是说想寻找大汉武库的下落吗,正好我们一石二鸟,让大齐朝廷与中原武林彼此怀疑以外,顺便帮顺儿寻找大汉武库的线索。
当年中原武林据传就因为半张假藏宝图闹得血雨腥风,这次我要用半张真藏宝图,让大齐和中原武林来一次彻底的洗牌。
至于你说藏宝图被偷,魔教报复,荆州行动就是最好的回应,他们就算是怀疑,也没有切实证据,反而越描越黑。”
“小姐英明。”
“为了与荆州的行动脱开关系,这次拍卖会我也准备参加。”楚秀茹说道。
秋实吃了一惊,忙道:“小姐,拍卖会的安保程序非常严格,一旦出了乱子,刀剑无眼,很容易遇到危险,这些事不如让手下代劳就行。”
“我堂堂古神教的教主会怕这些宵小之辈吗,徐州的事越乱,对我们越有利,荆州的行动成功已是板上钉钉之事。下一步要做的便是让大齐无暇他顾,与中原武林来一场殊死较量,这场好戏我可不想错过。
等到徐州乱起之后,我们就可以借着失联的名义偷偷前往荆州,来一出偷梁换柱。
至于参加拍卖会,徐州王不是给咱们送过一张请帖吗,我们就以运达商行的名义,正大光明的去。”
见教主心中早就已经有了计划,春华秋实同时拱手称是。
楚秀茹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起身准备休息。
一连几天连续处理着荆州的行动的相关安排,已经让她筋疲力尽,不过荆州的部署和计划已经全部完成,接下来要做的便是慢慢等待古神教总坛夺回计划开始的那一刻了。
这时,门被叩响了。
春华和秋实同时警惕起来,这么晚了,不知道谁会来访。
打开门,只见唐聪恭敬的站在外面。
春华见到他,顿时回想起了那一连拉了三天肚子的恐惧,打了个寒颤道:“唐大夫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请问夫人在吗,我有要紧事想向夫人汇报。”
楚秀茹沉声道:“让他进来吧。”
唐聪急忙将手里的油纸伞放到门外,快步进了屋,“属下拜见夫人。”
“唐医生这么晚了,不知道有什么要事啊。”
“是这样的,我想向夫人汇报一下少掌柜的事。”唐聪神情激动道。
他其实从早上就想将这件事亲口告诉楚秀茹,奈何楚秀茹今天在运达商行的总部忙了一天,直到晚上才见上了面。
听到是关于顾顺的事情,楚秀茹立刻使了个眼神,春华秋实立刻会意,将窗户和房门全部紧闭,确认附近没人偷听之后,才放下心来。
唐聪这才将顾顺利用针灸帮张母疏通经脉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完此事的楚秀茹也非常惊讶,“你是说顾顺他会疏通筋脉的武功,这种武功在江湖上早就应该绝迹了才对。”
她唯一知道的能够疏通筋脉的功法,通筋锻脉,还是自己利用古神教以前一门拷问之法改造而来的,整个中原应该只有自己一人会用才对。
“此事乃属下亲眼所见,张少爷母亲腰部的筋脉原本早已栓塞淤死,可是少掌柜却利用针灸就将张夫人腰部的筋脉全部疏通了,属下行医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功法。”
“此事还有谁知道”
“目前只有属下一人知道,我已经封锁了消息。属下明白这等功法的利害关系,如果泄露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嗯,我知道了,辛苦唐医生跑一趟了。”
“能够为夫人效力,是属下的荣幸。”
唐聪作为古神教的人,在场所有人都对彼此的身份心知肚明,不过教内早就统一过口径,凡是在顾府内,无论身份高低,都不得直接称呼教主,以防被有心人听去,泄露身份。
等到唐聪离开之后,春华才震惊道:“通筋锻脉,这不是只有小姐你才会的功法吗,少掌柜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江湖里能够专门疏通筋脉的功法除了玉筋经以外,就只有小姐你的通筋锻脉了,难道还有谁教了少掌柜别的疏通筋脉的方法,这怎么可能。”文網
楚秀茹只在顾顺一岁的时候,利用通筋锻脉帮他扩充过筋脉,难道顾顺是在那个时候学会的。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岁的时候,普通人连最基本的认知都还没有建立,除非顾顺天生早慧。
但即便如此,她没有向顾顺透露过半点通筋锻脉的口诀和运劲方法,单凭观察,就能将整个功法领悟,恐怕天才也做不到啊。
唐聪说,顾顺是利用针灸疏通筋脉,或许顾顺用的并不是通筋锻脉,而是别的什么功法。
今天一天,顾顺接连不断带给她的惊喜,让它猝不及防,臻境的血海飞针与化骨绵掌,通筋锻脉的功法,看来顾顺身上还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楚秀茹隐隐有感觉,顾顺除了南宫月和黑白双煞以外,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师父在教他武功,不然顾顺那些神乎其技的功法又是从哪里来的。
她打定主意,这两天找个机会,一定要好好试探一下顾顺这孩子,看看他现在的武功究竟到了何种恐怖的程度,能够让黑白双煞这种纵横江湖已久的师父自闭。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