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父夸奖,师父你天天夸我,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顾顺瞥见南宫凌那副羡慕嫉妒恨的眼红表情,故意激他道。
“师父,徒儿最近也新学了几招剑法,还望师父能够为我指点一二。”南宫凌不服气嚷嚷道。
活像一个想要得到父母夸奖的孩子,想发设法拼命表现自己,不想让别人出风头。
南宫月望了一眼南宫凌,数落道:“你先练好基本功再说,剑招在于战斗中灵巧的活用,单独学会一两招,如果不能将其贯穿于战斗当中,根本就没什么太大的作用。”
南宫凌听到这,顿时失望的低下了头,自从南宫月离开之后,他每天都缠着家族里的前辈教他剑法,从日出一直练到深夜,就是想给自己师父一个惊喜。
他也想像顾顺一样,被师父夸赞几句,表扬他的剑法最近又有所长进。对于他而言,这应该是最值得高兴的事情了吧。
可惜他想在师父面前表现的机会还是落空了,他想不通,师父为什么会撇下南宫家,来这里教这小子。
师父对他的照顾和关怀都被这小子抢走了,他越想越愤恨,嫉妒、愤怒和酸楚逐渐占据了他的内心,他心有不甘道:
“师父,我也是你的徒弟,为什么你能看他操练剑法,却不能看看我的剑法,我绝对比这小子更加优秀。”
“好好练习你的基本功,其他的事无需你来操心。”
“我不服,我就想给师父展示一下练习的成果,徒儿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错。而且为什么同样是练剑,他就不用训练基本功,我还要挥剑举剑,这不公平。”南宫凌就跟一头倔驴一样,语气执拗道。
“为师自有安排,你只需要管好自己的练习就行,这两把雪竹剑乃是人家顾少爷的,你能沾他的光,还不知道知足吗,南宫家的家训是怎么教你的,立刻给我闭嘴。”
南宫凌不服气的丢掉手里的雪竹剑,眼眶通红道:“我才不需要沾这小子的光,师父你既然觉得我比不上他,那么好,我就要跟他比试一下,看看我们两个究竟是谁厉害。”
南宫月摇了摇头,她没想到南宫凌竟然比她料想的还要刁蛮任性,仗着自己南宫家年轻一代大师兄的身份,认为自己就该高高在上,永远位于当之无愧的中心,众星捧月,谁也不能忤逆自己。
她只是略微冷落一下他,这小子的倔驴脾气马上就上来了。
在南宫家,他还能仗着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让别人信服,可是江湖武林上,没人会看在你是南宫家弟子的面子上,手下留情。
“够了,人家顾顺今年才六岁,你光练剑的时间就比他现在的年龄都长了。即便赢过人家,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作为师兄,不起一个好的表率作用,整天跟你师弟在这里争风吃醋,你不觉得自己很幼稚可笑吗。
知道你为何一直领悟不了太上忘情剑法真正的剑意吗,便是因为你心气太过浮躁,无法将自己的心真正沉下去。
斩断情愫,可不仅仅是感情,更是自己那颗虚浮攀比的心。所以你才迟迟无法达到太上忘情的小成之境。”南宫月数落着,趁机不忘提点几句道。
南宫凌被骂的面红耳赤,但还是无比倔强道:“即便掌握不了太上忘情剑法真正的剑意,我也能将所有人击败。徒儿一定会向你证明,我才是你最厉害的徒弟。”
顾顺双手交叉放在脑后,语气慵懒道:“师父,既然他想跟我比试剑法,正好我也想检验一下自己的剑招能不能运用于实战中,不如就让我跟他比试一场吧。”
面对顾顺的请求,南宫月一时之间也犯了难,虽说实战对于提升剑法大有裨益,但比起南宫凌来说,顾顺毕竟修习剑法的时间还短,剑招会的也不多,这明显是一件很吃亏的事情。
况且两人都不成熟,难免意气用事,万一比试中不小心受了伤,她可不知道该如何向顾凡解释。
顾顺却十分自信,执意要进行剑法比试。
眼见双方的态度都很坚决,南宫月只好道:“为了公平起见,南宫凌你只能用南宫剑法前二百招,同时一定要控制好力量,不要下手太重了。”
南宫凌见证明自己的机会来了,摩拳擦掌的掰了掰手指,稳操胜券道:“师父你就放心吧,为了不趁人之危,徒弟只用一只手跟他比试,不出两招就能将其击败。”
顾顺呵呵一笑,表情十分轻蔑,“怎么个比试方法,谁先认输则算落败怎么样。”
“随便你,不管怎样我都奉陪。”
两个人的眼神激烈碰撞在一起,一方敌意满满,一方则充满了嘲笑和不屑。
南宫月看着这对性格迥异,但作风出奇一致的师兄弟,蹙额发愁。
“你们两个,待会比试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切磋比试,点到为止,切不可过分争强好胜,特别是小凌你,让着点你的师弟,听明白了吗。”
两人都点了点头,不知道究竟听进去了多少,比试随即开始。
顾顺与南宫凌各自提着一把训练用的雪竹剑,来到了训练场的两侧。
场外,南宫月忧心而又期待的望着自己的两个徒弟,一个是从小跟着学剑的亲传徒弟,一个是顾哥哥的儿子,出于私心,她其实不想让两人中的任何一个人输掉这场比试。????
但对两人而言,无论谁输掉这场比试,都不是坏事。
她想借助顾顺的天赋,让南宫凌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他的天资优秀。
同样她想利用南宫凌,南宫家年轻一辈最强的实力,激起顾顺的斗志,习武不仅靠的是天资,更是坚持不懈的努力和业精于勤的磨砺。
如果两人能够互相督促,共同进步,不但会大大提升两人的剑法和武功,凭借他们的潜力,未来在江湖武林里,或许会出现一段新的佳话。
可是看着眼前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南宫月有些心累的叹了口气。
“好,待会听我的口令,待我说比试开始之后再开始,别忘了比试前的礼仪。”南宫月肿着两个黑眼圈,眼神扫过两人,苦口婆心地嘱咐道。
南宫凌和顾顺同时提起剑,右手掌心向下,用手指攥住剑柄,左手抱拳盖在右手上,微微鞠躬行礼。
由于双方手里用的都是雪竹剑,南宫凌行李的时候,明显紧咬着牙齿,或许是因为雪竹剑的重量太重,单手抓举非常吃力。顾顺举剑的时候则非常轻松。
行过瞩剑礼,两人各自握着剑,等待着比试的开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