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眼中涌现不解之色。
到了红衣女鬼近前,围着她转悠了半响,又低头查看一番老院长的状态,眼中狐疑之色更浓了。
他不放心的出了屋子,我和成娟儿距离他大概十米远的跟着。
只见他快速到了高草丛之内,观看了另外两队红衣女鬼亲戚们的状态,又查看了周围的怪树一番。
我注意到,此地的怪树数量缩减到了八棵。
心头有数了,方才传走了三棵老树,说明,那是三个同学的意识所化的。
这人折腾了半响,也没找到故障原因。
他低声咒骂了几句后,就返回老屋之中,打了一个响指后,画面再度动了。
“啊且”老爷子打出了喷嚏,睁开眼就和女鬼面对面了。
“啊啊啊”
他的惊呼声响起,随后崩碎了身躯,化为白烟消失不见。
之后,红衣女鬼也变为浓烟,他们都去了下一重梦境。
这一刻,我和成娟儿都感到一股吸力凭空而来,这是要去往下一重的意思。
与此同时,看到土炕上多了个陌生的人。
显然,下一批目标按照设定,降临到这一重梦境之中了。
最后看到的画面是,青魔鬼面具后的那双眼中,都是浓浓的怀疑神色。
眼前一黑,等我再度清醒时,发现老院长就在眼前。
他刚在老屋中清醒过来,屋外,传来呜呜的嚎叫声,那是某只狗子被冰冻了。
我们已经到了下一重梦境之中,这里被命名为老屋群妖作死。
这次我没有示意成娟儿去鬼遮眼,因为,不用那么着急了。
三个梦境场景中,在这个场景内折腾的时间是最长的,等到最后时再出手也不迟嘛。
小刀疤经历的那一切,正在老院长的身上重演。
他俩被设定的角色是一样的,就是不知哪个同学被幻化成了狗子正被冰冻呢,好惨的说
老院长以为不久前的那一幕是做梦,听到外头的声响,再度披着外衣下地。
他打着手电到了屋外一看,好嘛,狗子的下半身是一大块冰坨子,老院长的反应和小刀疤一样,张口就喊他弟弟。
不一会儿,秃顶弟弟跑了出来,兄弟俩开始用热水化冰。
这功夫,我已经踱步到木板夹成的破旧院墙之前,透过空隙看向外头。
一头大象正往这边缓缓的走来。
好吧,设定就没有改变过。
身后传来声响,回头看到狗子被解救出来的场景,另一只小狗在边上绕圈子。
眼睛一眯,看到了一头狐狸,它从院墙空隙那儿钻了进来,跑到老院长身前,脸上挤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老院长一眼看到了狐狸,吃了一惊,随后,一只只野生动物从外而至,满院子的乱窜,虎豹豺狼都有。
我和成娟儿看着眼前这乱套的一幕,没有任何行动。
等老院长咋咋乎乎的往这边来了,我对成娟儿使了个眼色。
她轻声一笑,下一刻,已经透过木板墙到了外头。
双手一提,鬼遮眼再度发动,但这次,发动的对象是那头逐渐接近的大象。
大象猛地停在原地,口中发出呜呜的声响,对比庞大体型显得很小的眼睛叽里咕噜乱转,然后就在原地打转。
它走的路线是圆形的,转了一圈又一圈,但就是接近不了这边。
老院长到了我身前,透过木板空隙向外看,当然看不到大象。
他眼中现出茫然之色,站在那里不动弹了,外头,原地打转的大象也停摆了,保持一个奇怪的转圈姿态停住了,梦境定格了。
“咔咔咔”
周边接连不断传来碎裂声响,我抬头就看见高空的黑幕上出现一道道的裂缝,随即从裂缝之后传来愤怒的吼声。
“又怎么了这是”
这声音气急败坏的,但还是变声器改变过的声调,始终听不出这人本来的音色。
没法利用声音辨别他的身份。
“师兄,你的梦降是不是要维持不住了”一道有点熟悉的声音紧跟着传来。
我眉头就是一动,这声音绝对是白轩。
看来,养蛊师就是他这个没跑了。
“不可能啊,有阿姐的法器加持,如何会接二连三的出现故障呢”
我眼睛就是一亮。
降头师口中的阿姐是谁难道是幻术师
“五弟,我手中这件法器功效逆天,虽然我激发不出它百分之一的能量,可维持你的梦降应该不难,怕不是梦降中的某个环节在最初时就没布置好,再不就是有人潜进去搞破坏了”
一把女声从黑幕之外传来,听起来岁数不小。
我惊愣当场。
因为,这声音太熟悉了,不是教务处主任吴羽琳还能是谁
“什么情况”我震惊的说不出话了。
那边的对话还在继续。
“阿姐,这不可能我的意识始终在梦境外围巡逻,除非顶级高手,不然,没谁能骗过我的感知深入梦降之中。
必然是梦降设置出问题了,但我自己还找不到,阿姐,你得帮我啊。
要是在汲取一千年阳寿这个目标之前梦降破碎了,我的灵魂会被撕裂的,阿姐,你和白轩随我进去检查一番吧,我真的看不出问题所在。”
降头师急了。
“你先别急,我激发一下法器,先维持住梦降,不会让它崩碎的,然后就陪你进去看一看。”
吴羽琳轻声安慰降头师后,我就看到一道道紫光闪动,黑幕上的裂缝一条条的合上,被紫光覆盖住了,梦境就稳定住了。
心头大骇
这是什么法器如此的厉害。
听吴羽琳的意思,只激发了不到百分之一的能量
太可怕了,要是激发的能量再多几倍,会是怎样的场景
怕不是随意的就能杀掉我们所有人了,吴羽琳到底从何处弄来这么一件恐怖法器的
感情,梦降和幻术的稳定,都依靠着这件法器,这就解释了为何降头师道行偏低也敢动用大型梦降了,他是有所依仗的。
看样子他们确实是邪术三人组。
希望,后面不要蹦出第四个甚至第五个人了,我方真的快要扛不住了。
我咬紧了牙关,意识到事态正朝着失控方向发展,出乎预料的事儿频频发生,根本就掌控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