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里等我回来,食物够三天所需了。”
想了想,叶白决定还是先折返森林,去接应鹧鸪哨等人。
“叶白,你要去哪里”姜蝉衣探头追问道。
可惜叶白没有回应,身影消失在风雪中。
岩洞中,姜蝉衣的神色有些委屈。
“姜羽,你说我们俩是不是累赘,叶白费大力气把我们带到安全的地方,然后他一人又要回去冒险。”
姜羽信心十足,握紧了拳头道:“等我从师傅那里学来绝世武功,我就能帮他了。”
姜蝉衣叹了一口气:“是啊,你天生蛮力,能帮得了他,那我呢,我好像只会烧水,养马还有做饭也难吃。”
“除了这些,我似乎也只能暖床了”姜蝉衣突然捂着脸,满脸通红
此时,冰川下的森林依然雾气遍布,陈玉楼三人听从叶白的吩咐,在太阳升起后就不再赶路。
三人挤在一顶帐篷中。
金算盘放了一个响屁,陈玉楼和鹧鸪哨齐齐看了他一眼,然后默契的屏住了呼吸。
“抱歉,抱歉,最近肠胃不适。”
以金算盘的脸皮厚度自然是不在乎这种事情的,只是他的腹中翻江倒海的,显然有些支撑不住了。
“我出去方便一下,绝对不跑远。”
帐篷外的草丛处,一泻千里,金算盘舒畅的松了一口气。
这时,他突然看见远方的模模糊糊有一道人影,只是林间的雾气太重,他看得不太真切。
金算盘心生警惕,连忙将屁股擦干净,刚想起身钻回帐篷,便见那人影又近了几分。
尼玛的,什么鬼东西。
金算盘扭头就跑,但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吃屎。
再回头一看,那人影已经飘忽到他的身前。
人脸雪白无比,似乎没有五官,金算盘想大喊,但无尽的白雾似乎灌入到他的嘴中,他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帐篷内的两人见金算盘迟迟不回来,不免有些担心。
“我出去看看”鹧鸪哨问道。
陈玉楼不放心道:“我们一起,有个照应。”
“好”
两人并肩走出帐篷,找到金算盘排便的地方。
“屎还是热乎的,人不可能跑远。”蹲下的陈玉楼四处望了望,白雾弥漫,看不清什么东西。
鹧鸪哨在地面上观察了一番道:“没有任何痕迹,像是凭空消失的。”
无奈,陈玉楼只好大喊道:“金前辈金前辈”
声音在死寂的林间盘旋,没有任何回应。
陈玉楼还想大喊,刚抬头,身子突然止住。
鹧鸪哨顺着目光看去,瞳孔猛的一缩。
两人像是遇到平生最恐怖的东西
只见一个白色人形生物飘在半空中,没有一点表情,注视着两人。
一种无形的恐惧在两人心中弥漫,下一刻,两人没有半点反抗,同时失去了意识。
叶白顺着冰川攀爬而下,他突然看到这一侧的冰壁中封冻了许多古衣古冠的死人。
这些死人都保持站立俯首的姿势,围成一圈。
好像这些古尸都活着,正低头看着冰川中的某处。
在这座冰川中能见到如此多的尸体,说明他距离恶罗海城已经不远了。
可惜,系统至今没有提示,不然之后的路会好走很多。
叶白记下这此处的位置,又继续顺着绳索滑下。
入了森林,但林间的雾气没有散,叶白心生几分不安,不敢贸然进入。
不知紫霞罡气能不能隔绝这些白雾。
突然,森林深处传来一声轰鸣巨响,土石震动,大地都颤了一颤。
叶白眯起眼睛,这是用了大量的烈性炸药,里面的汪家人到底遇到了什么东西
下一刻,叶白的疑问就有了答案,云雾之间,一个巨大的人形白雾凝聚,似乎带着极大的怒意。
这个人形白雾很快消散,于此同时,整片森林的白雾逐渐退去。
森林之中,汪家中人齐齐从帐篷中走出来。
“罗刹,看来你的计策成了,我看这东西并不像你所说的那般难对付。”
被称为罗刹的女子自然是之前和陈玉楼鹧鸪哨交手的人。
她嗤笑一声:“不难对付那你为何一直藏在帐篷中不肯出来若不是我用人命下饵找到它的老巢,现在我们还困在白雾中。要知道白雾笼罩的范围就是它捕食的范围,没人能反抗得了。”
她又接着道:“唯一可惜的就是,孕养了数千年的妖物就这般没了。”
声音似乎有些惋惜。
“没了也好,进恶罗海城就这一条便捷的路,挡我们汪家的路就要除掉。”
罗刹看了出声的男子一眼,娇笑道:“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突然来我辖区找我,是出了什么事吗”
“自然是帮你”
“有事说事,老娘没工夫陪你墨迹。”
“老白和秦疯子邀请九门叶白入汪家的事你可知道”
“自然是知道的,我投了弃权票。”罗刹点了一根烟,细细吞云吐雾。
“据我所知,九门叶白已经得到雮尘珠,他前不久出现在藏地,或许和你目的冲突。”
“你如何知晓”
“前阵子保罗盯上的女娃被人给劫走,或许和叶白有关。”
罗刹将烟头掐灭,不耐烦道:“叶白叶白,不去对付张家,你们整天盯着这个人做什么想让我出手,让他永远留在这里”
男子笑了笑:“有这个想法,但还要看你的意思。”
罗刹直接拒绝道:“我不会出手,我目前还不想和老白撕破脸皮,这家伙什么都能算到,我不想招惹他。”
“那就可惜喽,叶白的兄弟鹧鸪哨可是扎格拉玛族一族,与你这魔国最后一代鬼母恩怨可不少,到时候”
“什么到时候,我说了不出手就不出手,你再离间老娘,老娘将你关进虚数空间”
男子神色微变,显然有些惧怕罗刹的手段。
“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好聊的了,祝你接下来的行程顺利,我和老大在汪家等你的好消息。”
不等这男子的身影消失,罗刹盯着他骂了一句:“白瞎了血脉,怂包一个”
男子的身影微微一顿,好像没听到似的,缓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