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睡觉,傍晚起床,前半夜在极夜俱乐部的地下巨馆内强身健体,磨练技巧,后半夜则是带着贾仁吃喝玩乐,过着加钟、加时的规律生活。
郝孟迅速掌握着自己的力量,虽无什么精湛技巧,但胜在一力破万法,横扫一切。
眨眼便是三周。
郝孟下午便起了床,神清气爽,久违的精神抖擞,夜晚的疲惫在一觉睡醒后驱逐殆尽,继而是更充沛的精力。
直到夜幕降临,次卧里的汉子才扶墙而出,麻木的站在洗浴台前洗漱。
贾仁满口牙膏沫子,双眸无神的看着镜中的憔悴的自己。
“贾仁,走。”
郝孟喊了一声。
这一次,汉子没有立马回应,而是停了一会方才喃喃道:“不,不能这样下去了”
“嗯”郝孟走到卫浴间门口,又意外又惊奇。
贾仁看了看颓废的自己,再看看活力四射的郝孟,抓着牙杯的手微微颤抖,“我被酒色所伤,竟然如此憔悴。”
汉子猛地用力抓着牙杯,“至今日起”
“彭”
他将牙杯摔在地上,严肃坚定的大吼道:“戒酒”
年轻人一呆。
好家伙,色你是只字不提啊。
汉子胡乱拿水抹了把脸,雄赳赳气昂昂,“走今天去伊薇拉昨天107号技师和我说了,她父亲赌博到处欠债,母亲常年体弱多病,家中还有个弟弟才上小学,自己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天哪,麻绳只挑细处断,噩运专找苦命人,太可怜了”
“我一定要去帮助她,献出自己的一份爱心。”
郝孟在一旁无力吐槽,“对对对,黄天在上,我们势于赌毒不共戴天”
贾仁一把抓住郝孟肩膀用力摇晃,“兄弟啊我们真是知己相逢恨晚啊”
郝孟挤出一个笑容,现在兄弟长兄弟短,就怕到时候不声不响,悄悄摸摸就往他身上捅上一刀。
“走吧,下楼吃点东西,等会车给你,消费的时候报我名字记账就行。”郝孟开门往楼下走。
贾仁拿了件外套急匆匆赶上来,“怎么了你不去吗今晚有事”
郝孟叹了口气,“手头有点紧,我去翻译社接点稿子。”
整整三周的寻欢作乐,每晚的开销都是两三千打底,多的时候四五千一夜,粗略一看已经花了小十万,饶是以郝孟的经济实力都撑不住了。
贾仁立马反应过来。
“兄弟兄弟啊”贾仁感动的一塌糊涂,“能得遇兄弟,真是三生有幸”
汉子心一横,咬咬牙,俯身脱下左鞋,随后郝孟便看到他把鞋底一扯,里面噼里啪啦的掉出红色小石子,以郝孟如今的实力,几乎刹那就判断出数量32块
“拿着兄弟”贾仁收拢石子拍在郝孟手里,郑重道:“无以为报,以后当牛做马,随叫随到”
郝孟心头狠狠一震。
这三周来贾仁已经时不时会给他三两块,加上今天的32块,总共60块月石
机器人的训练能源一共用去了8块,陆陆续续给腕表吞吸了9块,算上这一笔,兜里还有43块月石
天降横财
“看来这就是他带进来的全部家当了。”郝孟心头有数,咧嘴一笑,想着今晚再带他好好玩玩,没想到贾仁已经一把拿过了他的车钥匙,小跑着冲了出去,“兄弟饭就不吃了,我急着献爱心,回见”
“”
郝孟在楼下的沙县大酒店胡乱扒了两口饭便回了屋,躲进房间里。
方铁盒里装着满满当当的红色月石。
吞吸开始
一块,二块八块,九块
腕表就像是无底洞一般,根本填不满。
直到吞吸了20块后,腕表仍旧没有动静,郝孟皱起眉头,他不可能把月石都投入其中,这会引起贾仁的怀疑,毕竟除了训练机器人的能源外没有其他消耗,一旦问起月石去哪了便难以回答。
“还有23块。”
郝孟略作思量,再扔了三块去了零头,随后将腕表收起,既然贾仁这边没了,那他便只有想其他办法了。
略作休息,郝孟打开电脑,在翻译社的任务列表里挑挑拣拣,接了几份稿子。
“嗡嗡嗡。”
手机震动。
郝孟看了一眼,才接起电话便响起标志性的粗嗓子,激动的大吼大叫,“副总编我亲爱的郝副总编你可终于休息好了”
自从商州集团一别,郝孟三周来一直没联系过潭汐和曲振兴,不知为何,他们也没有找回来过,据郝孟自己猜测应该是李昊给他扫尾了。
果然。
曲振兴一顿嘘寒问暖后便开始抱怨,“副总编啊潭夫人说你在会议上受惊了,需要好好休养,这不,咱一直不敢打扰你,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盼回来了,你是不知啊,最近积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稿子,都是老孙那王八蛋搞回来的,本来没人翻啊”
郝孟仿佛能看到瘦弱男子缩在角落发抖,曲振兴破口大骂,口水横飞的场景了。
毕竟住的地方还是曲振兴提供的,还领着6000的副总编月薪,郝孟从曲振兴报的几样中挑了三份,约定一月内给他译好送去,后者喜得不行,感恩戴德。
“对了对了”曲振兴大叫道:“副总编后天公司有团建来玩嘛”
“再说吧,不一定有时间。”
“啊那也太可惜了,公司最近收了很多应届生,小娘们一个比一个俊俏”
“嗯我想起了,我后天没事,到时候发时间和定位。”
“好嘞”
郝孟挂断电话,应不应届生的不重要,主要自己成了副总编,总归得和同事联络联络感情。
他的初心至始至终没有动摇:挣上一个亿,娶6个媳妇。
当年即使是乔殷睡在身边,他也敢直言不讳,以后者的温婉脾气向来不会吵吵闹闹,顶多气恼了揪一把他腰肉,可别说,那小妮子偏喜欢来回拧,疼得不行。
想着想着,郝孟神色恍惚,但很快就回过神,长吐一口气。
幻想虚妄
他不信。
郝孟点起一根烟,抛除心中念头,刚想开始翻译,电脑旁的腕表微微一颤,屏幕亮起。
一道冰冷的机械声音在他心头响起,郝孟才点燃的香烟一个手抖便掉落在地。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