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昊东浑浑噩噩地扶着父亲上楼,饶是他想破了脑袋都不可能知道沈星河和他家是这种过节。他爸一直把堂哥的死归在神像丢失上,说他是遭了天谴。
如果他爸说的是真的,那沈星河和他们家岂不成了——血仇?
突然马友道脚步一顿,走神的马昊东差点一头撞上他的后背。
“爸,怎么不走了?”
马友道没有说话,而是抬手在眼前虚浮地摸着,手碰到前方的特定位置时,隐约能看到点点流光闪过。
“我去,这是什么?传说中的结界?”马昊东上前左拍拍右摸摸,看着光晕随着他手拍的地方不停变换位置,惊奇的直叹息。
“别玩了,惹怒了神明小心吃不了兜着走!”马友道呵斥着。
“这也是沈星河弄出来的?有两下子嘛!”马昊东怏怏地收回手,嘴里还是忍不住赞叹着。
“哼,就她也配?”这明显是那神像对他们最后的警告,既然如此,那他们就不便再前进了。
反正大门也没关,站在这里看也没什么区别。
“爸,你看沈星河是不是出事儿了?怎么靠那儿一动不动的?”
马友道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只能看见沙发上围了一群人,依稀是有个女孩子歪靠在沙发靠背上瘫坐着。
虽然不想承认,但马友道还是清楚这丫头还是有点能耐的,从刚才困住他的那个阵来看,没道理这么快就栽了。
“先看看她在玩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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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河昏倒之前的最后印象就是她说的那句:“你若不想孩子好,大可动我试试。”
现在想想她觉得有点脸红,平常她绝对说不出这么张狂的话来,那会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自信,话就那么脱口而出,自然的顺理成章。
她知道自己应该是又做梦了,因为刚才看了看身上的穿着,还是那次梦里的那套明黄长裙。上次她特意查了查,这身衣服和哪个有记录的朝代中的衣服都不同。顾夕朝在的那个年代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吧。
每次做梦四周都是一片大雾,沈星河已经习惯了。她也不着急,按照以往的经验,在这儿慢慢等,雾散之时就是当事人出现之时。
无意识地用手轻甩着臂弯上的飘带,脚尖也有节奏地一下一下轻点着地,在这个节点入梦,不知道是福是祸。那个叫闹闹的小男孩还能坚持到她出去吗?自己又该怎么做呢,是劝闵善大度,还是认可这“惩罚”?
“小朝姐姐!你来帮我啦!”
身后传来一声清亮的少年音,沈星河扭头一愣。这分明是大一号的闵善!
“闵善?”
“是我啊,姐姐都把我忘了。”眉清目秀的少年面带怨怼地看着沈星河。
额,沈星河很想说,对不起,我连自己是谁都没想起来呢……
“没忘没忘,那个……那尊童子像是?”沈星河问的含含糊糊,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问,万万没想到闵善和小朝竟然是旧相识。
“是以前的信徒照着那时的我雕刻的。本来香火已经快断了,我也不怎么管它。谁知前几天我突然从它那里感受到了姐姐的气息,刚刚得空打算过来看看。谁知道……”
闵善面色不善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