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让刘哥他们在外面等着,自己迈步拐进狭窄的通道里。
通道没有灯,很快外面的光线就照不进来了。沈星河打开包拿出手电,扭头看了看,后面没人。于是她伸手拍了拍玉尺,试探的问:“顾夕朝,你在吗”
玉尺瞬间泛起墨绿色的荧光,带着细微的风,慢慢在沈星河眼前凝聚成一道秀颀的身影。
“我一直都在。”顾夕朝特有的咬字方式让他说话都带着一股未知的魔力。
沈星河点点头,知道他在心里就踏实了很多。
突然,不知道哪里来了一阵风,夹杂着一种阴冷,在狭小的过道里肆意弥漫。
沈星河打了个寒颤,她打着手电往深处照去,路尽头的台阶上堆了很多纸箱子。光影交错间,说不出的渗人。
想着顾夕朝就在身后,沈星河鼓起勇气迈步向里走去。
台阶很短,没两步沈星河就站在了阁楼的门口。这里的装修明显和楼下的不在一个年代。上面空间没有想象中的小,右手边有一扇门正对着楼梯口。
暗红色的木门上,还是那种椭圆的把手,门上没有锁,只有一个锈迹斑斑的插销。
这里明显很少有人来,除了木门的周围比较干净,其他地方都有一层浮土。沈星河用手电扫了眼错落在门边的纸箱子,大概都是以前进货时剩下的包装箱。
看着眼前的木门,沈星河心里又开始打突突,她扭头看了看身旁的顾夕朝,对方敛眉垂眸,目不斜视。
她本来是想让顾夕朝打头阵先进去看看的,可对方根本连看都不看她,明显不想搭理她。
沈星河气鼓鼓的想,不就是里面有几个牌位吗,还都是活人的,怕什么于是她不再犹豫,打开插销,推开木门。
虽然这门看起来有年头了,但是保养的还不错,并没有发出什么异响。随着手电的光柱,沈星河一眼就看见了小何说的那张桌子。
这是一张很平常的长方形木桌,横着放在屋里对门的位置。桌子上除了小何说的那些牌位外,在正前方还有一个小坛子。坛口上方有红布封口,侧面好像还贴了张符。围着坛子放了七盏小灯,灯火照着坛身,在漆黑的夜里,泛着可怖的红光。看不出灯芯烧的是什么,无色无味的固体,看着不像是蜡。
沈星河莫名的脊背发凉,她本能的想逃离这里。从脚底传出的寒意和发麻的头皮,无一不在提醒她,此地不宜久留。
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连带着手电光都开始来回晃动。一只温暖有力的手覆在沈星河的肩膀上,掌心的热量透过衣料传递过来。
“别怕,不是什么厉害玩意。”顾夕朝垂眸看着桌子上的事物,虽然许久未见,但还是一眼就看出,摆这个阵的人道行不高。
“这这是什么呀”沈星河声音发紧,问出来的话磕磕巴巴。
“七星续命阵。”顾夕朝走近又仔细看了看,确定没看错。
“七星续命阵阵法吗这是用来干嘛的”沈星河头回听到阵法,好奇的从顾夕朝身后探出了头。
“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