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放心,事情解决了以后,那就是面普通的铜镜,看不出什么端倪的。”沈星河觉得顾夕朝办事到底是周到的,把后续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挂了电话后,两人就收拾东西准备走了。毕业答辩迫在眉睫,两人约好三天后学校见就彼此告别回了家。
时间飞速而过,这三天沈星河一分钟都没闲着,除了修改论文中的一些小问题,最主要的就是被顾夕朝拉着一遍一遍的画符、结印。
顾夕朝避世已久,尘世中的诸多教派他都不是很熟悉,但是在沈星河姥姥的佛台下,他曾看到一本金刚经,里面的诸多法门、禅理倒是和他意境相通。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沈星河坐在书桌前念念有词,一边念一边画符,手法越发的娴熟。
“这朱砂太不经用了,有没有什么能代替的啊”沈星河扭头问坐在她床上打坐的顾夕朝。
最近一段时间,顾夕朝都是出来陪她练习的时候打坐。看着床上那闭目修行的男子,沈星河觉得有光晕隐隐在他脑后显现。每到这个时候,沈星河都忍不住的想打断他,她不喜欢看到有神格的顾夕朝,那让她觉得遥不可及,不可触碰。
“顾夕朝你听见没有”沈星河大声喊了一声。
顾夕朝闻言睁开眼睛,眸中清冷淡漠的神情还没来得及褪去,便直直撞进沈星河的眼里。
她就知道每次他修行完都是这么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看了就让人难受
“以你现在的能力,朱砂是必不可少的。”顾夕朝语气淡淡的回答她。他似乎不知道身上的疏离气息有多扎人,起身向沈星河走去。
沈星河让他周身凉薄的气息激的一阵哆嗦,这人真是堪比行走的空调啊她往旁边挪了挪,想离他远一点。
顾夕朝也没在意她的动作,而是拿起桌子上的符箓看着。
“画的有进步,看来没偷懒。”顾夕朝低头看去,这才发现她缩在桌子的一脚,抱腿蜷在椅子上。
“小朝,你很冷”顾夕朝好看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最近时常出现这个表情,仿佛对她离自己这么远很不满。
“是你很冷”沈星河噘着嘴看他,大夏天的给她冻的够呛,他还好意思皱眉这种冷不只是生理上的,更是从内心深处传来的。
闻言顾夕朝一愣,自己很冷吗神情不由得又开始恍惚,很久以前小朝也说过他很冷,尤其是他入定修行之后。内丹在身的时候他其实是不怎么需要打坐的,偶尔的修行后小朝都会躲得他远远的,说他身上有一股气息,冻得人发麻。
“抱歉,我离远些就是了。记得明天出门带好朱砂和玉尺,片刻也不得离身。”嘱咐完后,顾夕朝转身消散在玉尺前。
“哎怎么走了你等等”沈星河连忙追过去,可是只抓到了一把空气,瞬间气结。这人怎么比她还会跑结果一整个晚上,沈星河的气都没顺过来,早上差点睡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