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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6、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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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激浊无以扬清,不惩恶无以扬善。无忌,你心地善良是好的,但这份善良应该留给好人。若是你对坏人也善良,你让那些被坏人害过的好人,情何以堪”

苏乙的话让张无忌陷入沉思,不过苏乙很清楚,二十多岁的人性情已经成型了,想要改变,绝非说一句话这么简单。

老一辈总想把对的道理灌输给年轻人,让他们少走弯路。

但其实让年轻人少走弯路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走一次弯路。

只有经历过,他们才会真正懂得。

事实也的确如此,苏乙的话张无忌虽然听进去了,也觉得有道理,不过他想到自己要去惩处朱长岭却有些于心不忍,总觉得朱长岭关在那处石台五年,受尽风吹日晒,比坐监牢还痛苦,已经算是被惩罚过了。

就在张无忌胡思乱想之余,突然听到跟前有异样的声音。

抬头一看,却发现有两条白鱼在面前的草地上翻腾跳跃,明显是刚被抓上来的。

张无忌双眼有些发直,他敢确定,他和他新拜的师父苏乙都坐在火堆边坐着没动,而这里距离水潭至少有一里的距离。

所以,这两条鱼是怎么来的

“咳咳”苏乙轻咳一声,“无忌啊,这两条鱼你也烤了吧。”

“是,师父”张无忌回过神来,站起身来打算去拾掇鱼,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师父,这两条鱼怎么来的刚才咱们都在这儿没动啊。”

苏乙微微沉默,幽幽道:“无忌啊,你有没有听说过六眼飞鱼的传说”

“”张无忌一脸懵逼摇头。

“没说过就算了,去烤鱼吧。”苏乙笑呵呵道。

张无忌还要再问,却见师父已翻开了经书,借着火光看起了书。

他只好作罢,只是心里还是觉得十分奇怪。

他蹲下来刚要准备抓鱼,突然闻到一股浓郁酒香。

不经意抬头一看,就见师父苏乙正一手捧着一瓢酒,一手摩挲着一直挂在他腰间的两个木偶,正一脸无奈的表情。

张无忌又愣住了。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他打来的猴儿酒已经全被他们师徒二人喝光了。

师父今天也一直都没离开过他的视线。

还有这个水瓢,是他一直放在水潭边上,用来打水用的。

半个时辰前,他还去水潭边用过。

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

一股寒气顺着张无忌尾椎骨涌遍全身,他只觉心中发毛,瞠目结舌指着苏乙手中的一瓢酒,结结巴巴道:“这酒、酒、这”

“你说这酒啊”苏乙笑呵呵看了他一眼,“无忌啊,咱们逍遥派身为玄门正宗,除了武功,还是有些别的手段的,以后慢慢你就知道了。”

张无忌呆呆站了半天,才问道:“师父,你莫非是神仙”

“傻孩子,这世上哪儿有神仙”苏乙哑然失笑,两个拳头大小的桃子突然从黑暗中飘飘忽忽飞到了他的手上,他的表情顿时僵住。

然后对他对悚然动容的张无忌笑了笑:“这是很合理的。”文網

“”

天刚黑的时候,苏乙就放清风明月二小出来活动了。

可能是这两个小鬼前两天帮苏乙搬仓库搬上了瘾,也可能是那烤鱼和猴儿酒,还有这桃子真的吸引到了他们,于是二小一会儿出去一趟,抓回来两条鱼;一会儿又出去一趟,掏了猴儿老窝的猴儿酒

小鬼顽皮好动,苏乙又放任宠溺,所以他们竟不顾张无忌在跟前,你来我往往回搬东西,玩得不亦乐乎。

刚才去打酒归来的清风已经被苏乙收回了御物的符力,现在明月御物之力也被苏乙解除了。

两个小鬼围着苏乙急得跑来跑去,但没有苏乙的法力加持,它们再碰触不到任何东西。

苏乙把之前吃剩下的烤鱼撕了一点,扔在两边,又把水瓢里的猴儿酒泼出来了一点,算是稍稍安抚了下两个小鬼委屈的情绪。

他看了眼去水潭边忙碌的张无忌,心说这孩子估计被吓得不轻。

“你们两个,以后除非是我吩咐,否则有别人的时候,不准调皮,不准搬拿东西。”苏乙板着脸告诫道,“这次就算了,以后要是再犯,我就罚你们三天不准出来”

两个小鬼小鸡啄米般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水潭边,听到后面师父隐隐约约的自言自语声音,张无忌更是头皮发麻,心里寒气直冒。

师父不是一般人啊

在他心里,对于本来就深不可测的苏乙更是平添几分敬畏和神秘。

苏乙吃了烤鱼后,又指导张无忌练了会儿剑。

当然没有真剑,而是树枝做的木剑。

“师父,为什么你用的是刀,不是剑”张无忌对这个问题有些好奇。

在他看来,苏乙教给他的两招剑法气势恢宏,气象万千,号称能一法破万法,一剑破尽世间剑法。

这是何等霸气,何等威武

为什么明明有这么厉害的剑法,苏乙用的却是刀

难道逍遥门里最厉害的武功其实是刀法

苏乙笑了笑道:“我问你,独孤九剑的义理是什么”

“无招胜有招。”张无忌不假思索答道。

“武学是一个由简及繁,再去芜存菁的过程。”苏乙道,“大道至简,越是高深的武学,练到最后莫不是做空求减。武功到了一定境界,飞花摘叶均可伤人,用什么兵刃招式根本不重要,完全收发于一心,意之所动,招之所往。因此,当你阅遍繁华,尝遍天下武学后,什么剑法、刀法、掌法,在我看来都没有什么区别了。”

“不过一个人的性格和喜好很难改变,我之所以用刀,不是因为我有一套很厉害的刀法才用刀,而是我喜欢刀。”

这话听着寻常,但其实苏乙说的已经是很高深的武学至理了。

人驭器物,人驭技术,还是反之

这其中的分别,便是苏乙用刀的道理。

否则他有更厉害的独孤九剑和葵花宝典中脱胎改进而出的剑法,他为什么不去用剑

“这世上的武功五花八门,有阴阳相济的,有至阳至刚的,有负阴抱阳的,有阳极生阴的。”苏乙接着道,“不说别门他派,就只是我派武功,随便拿出来一门就是当世顶尖。”

这话张无忌十分认同,不说他练的九阳神功了,他能感觉到师父的内力又是另一种的风格,同样精纯深厚,不可测量。

另外苏乙之前跟他对拆的那几招,跟传给他的独孤九剑又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这让他觉得自己师门的武学底蕴的确十分雄厚,武学资源十分丰富。

“就比如你,你明明是个温吞吞的性子,更该以柔克刚,而不是阳刚霸道,但你偏偏却练了这阳极生阴的九阳神功。”苏乙道,“若是让你重选一次,比如我派还有一门中正平和、阴阳相济的内功,练到极致可以使内力生生不息,甚至生残补缺,断肢重生,你若是有机会练,你还会选九阳神功吗”

生残补缺

断肢重生

张无忌听得目瞪口呆,脱口道:“这世上若真有这么神奇的武功,岂不就是仙法师父,你还说你不是神仙”

苏乙笑了笑:“再教你一件事,遇到不能理解的事情,就要去想办法探索,而不是干脆把它归结为虚无缥缈的东西,端而举之,敬而远之。”

张无忌表情一滞,急忙抱拳:“是,徒儿记下了”

苏乙接着道:“我要告诉你的道理就是,武功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一个人的性情被一门武功改变,那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张无忌本就悟性极高,苏乙说的武学道理虽然高深,但他还是听懂了一些。

“师父的意思,我大概懂了些。”他若有所思道,“我练九阳神功,刚开始是为了解毒,中间是觉得这门武功厉害,到了后来,我之所以耐着性子练下去,是因为我不想半途而废,而且也想见识这九阳神功大成圆满后的威力。”

“至于我有多么喜欢这武功,那就没有了。但这门武功刚猛霸道是真的,我修炼时常常会觉烦闷暴躁,便是至阳至刚的内力运行循环导致。若非我懂些医术,时常辅以点按穴位之法让自己平心静气,只怕早就被这门武功变得暴躁易怒了。那样一来就等于是被一门武功改变了本我,反而不美。”

苏乙笑了笑,也没说张无忌理解得肤浅。

事实上他能悟到这一层意思,已经是很有灵性了。

“明日一早,我就会离开。”苏乙突然话锋一转。

张无忌一愣,急忙道:“师父放心,我会在天亮之前收拾好一切。”

“不,你还要在这里再留些日子。”苏乙摇头拒绝,“等你把我传你的拳法和剑法练熟了,把九阳神功臻至大成,你再出山。”

张无忌吃惊道:“师父,为何不让徒儿追随你左右”

“你追随我做什么”苏乙笑呵呵道,“做我的跟屁虫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这难道不是徒儿本份吗”张无忌道。

“不,我有我的路要走,你也有你的路要走。”苏乙摇头,“无忌你记住,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这世上每个人都是世上最独一无二的,我有我的道,你有你的道。你不应该亦步亦趋追随我,成为我的附庸,而是活出属于你自己的精彩。只是无论何时都不要忘了师门的宗旨和规矩。”

张无忌面露不舍之色,却仍抱拳道:“师父,徒儿记下了。”

苏乙满意点头:“好了你去休息吧,明日我辰时出谷,你今晚可以想想还有什么武学上的疑问,在我走之前可以问我。”

“是,师父”张无忌起身恭恭敬敬鞠了个躬,这才离开。

苏乙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

不让张无忌跟着他,自然是有原因的。

一来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二来他希望张无忌也去做他该做的事情。

两人凑在一起只做一件事,太浪费张无忌的本事和主角光环了。

等张无忌离开后,苏乙没有休息,而是就着火光继续看完了九阳真经,还翻阅了医经和毒经,耗费了一点导演分,把它们收录记载起来。

随后苏乙将九阳真经付之一炬,不过医经和毒经却留了下来。

九阳神功的确让苏乙受益匪浅,这门神功中所蕴含的武理,让苏乙如痴如醉,恨不能悉心钻研。

但苏乙却没这么做,不但如此,他还强迫自己暂时强行忘掉九阳神功中蕴含的武学义理,而是把精力放到了钻研缩骨功、闭气功以及医经、毒经等旁门小道上。

为了节约时间,苏乙再一次开启意识流教学空间。

好在他晋升一线后,粉丝值源源不绝收入,哪怕是五百万粉丝值一次的价格,他也能付得起。

一夜无话。

等到第二日旭日东升之时,苏乙已经把医经和毒经钻研透彻,受益颇深了。

至于九阳真经里记载的缩骨功等小窍门,也研究透彻,应用自如了。

不远处,张无忌已经开始挥舞木剑练功了。

苏乙洗漱完毕后过去,指点了一番后,眼看天色不早,便提出告别。

“师父,不如再逗留些日子再走”张无忌很不舍地道,“徒儿还想聆听您的教诲,不愿和您分离。”

张无忌是个极度缺爱的孩子,父母早亡后,为数不多的疼爱便是自张三丰那里得来,因此他对张三丰才极为濡慕,念念不忘。

苏乙虽然和他只相处了不到一整天时间,但却收他入门,传他武功,对他耳提面命,不求任何回报地付出。

这对张无忌来说,简直比金子还珍贵。

更别提苏乙是他五年来接触的第一个人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苏乙摇头拒绝,“更何况你我师徒二人出山济世,目标一致,迟早还是会再相聚,何必做儿女之态”

“是,师父”张无忌依然很不舍,但只能应下,“师父你放心,我会尽快练好武功,争取早日出山。只是师父,我出去后若不找你,我该做什么”

“做你想做的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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