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弟的长相,怎么说呢
她不是漂不漂亮的问题,她真是的那种很少见的女人。
清纯、妖艳、颓废、英气
很难想象一个女人身上会同时出现这么多矛盾的气质。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多变。
遗憾的是她太a,而且怀着孕。
“谢谢你救了我。”阿弟神色有些黯淡,眼神大写着生无可恋四个字。
只说了一句话,她就闭口不语。
“大嫂,你放心。”苏乙严肃道,“我和华天有仇,但绝不会用她的女人去威胁她所以你是安全的,是自由的。你想去哪儿尽管说,我可以送你一程。”
“去哪儿”阿弟眼中流露出茫然之色。
天下虽大,但却没有她立足之地。
离开了华天,她身上又没有任何积蓄,好不容易碰上了萍水相逢的细鬼肯帮她,却是个短命鬼,被华天一枪爆头。
她还能去哪儿
她又想去哪儿
她的目光落在了苏乙脸上:“我没地方去,要不,你杀了我吧”
苏乙微微皱眉,看出了阿弟眼中的生无可恋。
他想了想,道:“有没兴趣替我做事”
原剧情中,这女人也算是个悍匪了,人狠,枪法也不错。
阿弟有些愣神:“你想收我做小弟”这是她没想到的,她觉得有些滑稽。
“怎么不行吗”苏乙反问,“既然你不知道去哪儿,又想死,不如跟着我。我做的事情很危险,随时都有可能死。如果你还想死呢,那你就拼一点。如果你想开了不想死,那也没什么,赚点钱,找个地方重新开始。”
“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吗”阿弟神色微动,眼神却再次陷入迷茫。
“我说可以就可以。”苏乙道,“呐,先叫声渣哥听听。”
阿弟的目光再次落在苏乙身上,微微犹豫:“渣哥。”
“嗯,乖。”苏乙满意点头,“以后你叫我渣哥,我叫你大嫂,咱们各论各的开车的是我弟弟阿虎。”
阿虎看了眼后视镜,神色古怪。
尽管阿弟心绪颓丧,但此刻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神特么各论各的
“我要杀了华天”她突然道。
“好巧,我也要杀了华天”苏乙笑呵呵道,“杀他的时候,一起啊。”
“好啊,一起啊。”阿弟的脸上第一次绽放出笑容。
突然浓浓的疲惫涌上来,她忍不住靠在椅背上问道:“去哪儿”
“还远,你睡会儿吧。”苏乙笑道。
他收回目光,脑子里回想着刚才的爆炸。
毫无疑问,肯定是欢乐颂中如出一辙的三氟化氯弹。
这东西威胁太大了,苏乙至今想起车库里那次陷阱,就有些胆寒。
如果华天摸到自己的行踪,再给自己来这么一下,他还真不一定能躲得过
这三氟化氯弹威力太大,而且防不胜防。
华天太危险了
这个人必须尽早除掉
可是这家伙躲起来,谁能找到他
苏乙的目光再次落在阿弟身上,说不得,还得在这个女人身上多问点关于华天的消息。
而且也未必不是没有办法找到华天。
苏乙的眼神微眯,想到了一种可能。
中环。
大江商厦。
一辆车子停在大厦正门正对面的马路上,一位骑警停在车前,示意里面的司机摇下车窗。
“先生,这里不能停车的”
骑警话音未落,司机拿出证件给他看了看:“自己人,正在办案。”
骑警一愣,道:“打扰了sir。”
重新摇上车窗后,司机忍不住回头抱怨道:“胡sir,我感觉我们完全是在浪费时间浪费警力六大家族的二代公子有十七个在港岛,咱们就十七组人跟着他们每个人每组百三十六个弟兄耗在这上面”
“cib的那帮人到底怎么搞的说是有绑架,要绑架六大家族的二代公子哥,但却查不到是哪一个连目标都没有”
“好了,别抱怨了”胡sir皱眉打断他,“再说这次情报也不管记马sir的线报,六大家族的人也都知道了,他们自己也加强了安保。总之呢,不出事最好,但万一出事,让人家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劫走人,那就说不过去了。”
正说着,对讲机里传来另一波同事的声音:“花猫呼叫狗头,金鱼正在乘电梯下楼。”
胡sir回了句“收到”,吩咐左右道:“都打起精神来,注意观察周围有没有异常状况”
周围风平浪静,毫无异常。
很快,又接到汇报:“金鱼正在乘车离开地下车库。”
顿时车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路对面,他们浑然没注意到,一个骑车的人从人行道这边经过,顺手把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扔到了车底下。
汽车人扔完东西,突然疯狂蹬腿加速离开,终于吸引了车里警察们的注意。
但就在这时
轰
整台车子化作火球,猛地腾空而起,翻转重重落地。
轰轰
这边爆炸刚响起,马路另一边也响起两声爆炸。
紧跟着,便传来急促枪响声。
是日,六大家族的利家大公子利巨被不明歹徒绑架,随行的位助理全被歹徒杀死当场,同时遇难的,还有暗中保护他们的八位警员。
消息报上去,警队震动,港府高层震动
这一天,绝对是港岛最黑暗的日子
与此同时,某个家属楼的某栋房间中,陈一元把所有珠宝全部塞进一个大保险柜里,拔出钥匙,装进口袋,这才笑呵呵转身,对身后三位手下道:“等风头过了,咱们就回来卖了这批货分钱”
一个手下迟疑道:“元哥,真的有必要离开港岛吗”
陈一元正色道:“新闻你也看了警署都被炸了,咱们又连抢三家金铺,港岛警察一定会发疯的如果我们不走,等待我们的是地毯式的搜查,我们一定躲不过我们不但要走,还要马上走晚一点都不行”
“那这里保险吗”手下担忧道,“这回咱们抢了几千万的货,就放在这里万一被贼偷了怎么办”
陈一元笑道:“谁会想到我们会把货藏在这栋旧楼里应该不会有事的,如果真有事,到时候大不了再抢一次”
三个手下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认同了陈一元的决定。
“元哥,我们听你的,我们去哪儿”
“暹罗吧。”陈一元想了想,“带你们去看看人妖。”
“人妖有什么好看的”
“年轻人,人妖哪儿都好看”
当天傍晚七点,陈一元等三人先是坐船到了湾湾,然后用假证件大摇大摆乘飞机去了暹罗。
就在陈一元离开的同时,警务处副处长正在电视上义正言辞地对所有港岛市民道:“无论是炸旺角警匪的匪徒,还是抢劫油麻地三家金店的匪徒,我们警方都有信心在最短时间内把他们绳之於法七天七天之内,广大市民一定会听到这些穷凶极恶之徒落网的好消息”
苏乙本来打算直接回南生围,但最终却绕道去了荃湾,在那里找了一家监控安防公司,他和老板谈了很久,又买了一些监控和警报器设备。
然后他让阿虎把车子开到了上花山下,让他和阿弟在车里等着,自己则下车走远了些,然后取出一张新手机卡换上,打通了警察总部o记三组办公室的电话。
当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你好,o记,找哪位”的话时,苏乙松了口气。
世界不同,电话却分毫不差,也省得他再费时间去打听了。
“我找你们马sir,他在吗”苏乙问道。
“找马sir你是”
“他的老朋友,”苏乙嘴角勾起,“当年我们两个打九个,并肩作战你这么跟他说,他就知道我是谁了。”
“神神秘秘”电话那头嘟囔一声,“稍等会儿。”
不一会儿,那边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我是马军”
“马sir。”苏乙笑呵呵道,“不知道马sir对我的提议感不感兴趣呢”
马军的任务是一打十,现在苏乙说两个打九个,他自然明白苏乙是什么意思。
“你是谁”马军问道。
听起来他的声音很冷静。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苏乙道,“你只需要知道我想对付谁。”
马军微微沉默,道:“你想对付谁”
“华天。”苏乙道,“我要对付他”
“今天打死太平的人是你”马军反应极快,很快猜到真相,显然他虽然不能出手,但依然随时关注着对手的状况。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借刀杀人”苏乙问道,“你只要给我一个时间和地址,也不算你出手咯。”
马军道:“比起华天,我对你更感兴趣你是第一个联系我的就冲这一点,我也不应该答应你,因为你比华天的威胁更大也许我应该主动联系华天他一定不介意告诉我你是谁”
“有这么必要吗”苏乙叹了口气,“你我碰上是迟早的事情,不管对你威胁大还是威胁小,我们都是敌人,我是谁,真的重要吗倒是除掉华天,对你我来说都是双赢的事情。其实你应该比我更担心才对,他搞出来的爆炸你也知道了你们查出来那是什么东西了吗”
马军微微沉默,道:“正在检验。”
“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是三氟化氯,这玩意儿见什么烧什么,钢筋水泥,甚至是水都烧的着,很不稳定而且一烧起来会产生氢氟酸烟雾,人闻到就死”
“这东西现实里都没有,因为很难控制,华天不知道在哪个片场搞到的技术,这是他的杀手锏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只要他想,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炸掉警察总部让里面所有的警察全部死于非命”
“而且别让他知道你在哪儿,否则你根本防不住马sir,别觉得我在危言耸听,相信我,你绝对不希望尝到这个疯子的三氟化氯弹的你要三个月后才出手,三个月足够他杀你一百次了”
这次电话那头的马军沉默更久,才道:“我怎么联系你打这个号码吗”
苏乙笑了,他知道自己说服了对方。
“荃湾商场有块大电子广告牌。”苏乙笑呵呵道,“我会让人留意的。”
“好”
苏乙听到回答,直接挂断电话,抠出电话卡,折断扔到了路边,这才回转回去。
“阿虎,开车。”他心情愉悦地道。
回答了南生围,托尼对于阿弟的到来很诧异。
“叫大嫂。”苏乙指着阿弟道。
托尼脸色古怪,但还是笑呵呵叫了声大嫂。
“别误会啊,她也是我大嫂。”苏乙道,“仇人的老婆来着,我帮忙照顾,以后替咱们做事,给她安排住的地方,别怠慢了。”
“是,大哥。”信息量略大,托尼消化了很久。
“我买了些摄像头和警报器回来。”苏乙道,“你带人去布置到外围周边,多找几条退路。”
托尼脸色微变:“大哥,出什么事了”
“没事,以防万一嘛。”苏乙笑呵呵道,“好了好了,都去忙吧阿弟,你跟我弟弟托尼走,他会安排你。”
“好,渣哥。”阿弟倒是进入角色很快。
做了甩手掌柜,苏乙很快到了自己的房间后面,开始锻炼起来。
没有器械,他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增肌练体能。
一个小时后,苏乙挥汗如雨,却仍在坚持。
在一边看了十多分钟的托尼又惊又疑,终于忍不住走出来,问道:“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不像阿虎什么都不想,苏乙这两天的种种做法,让他有种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严重危机感。
苏乙累得气喘吁吁,闻言看了他一眼,摆摆手道:“托尼,世道变了”
然后便接着投入到锻炼之中。
托尼忧心忡忡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五点半,苏乙起床接着训练。
托尼和阿虎都是习武之人,每天早上七点起床锻炼,雷打不动。两人出门看到挥汗如雨的苏乙,都很错愕。
“大哥,我们陪你一起练。”两人对视一眼,很快便加入,和苏乙一起练。
十五分钟后,阿弟出门,目光落在不远处挥汗如雨的三兄弟身上,顿时怔住,看入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