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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5、潜入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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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一线天开了火,这边苏乙也迅速跑到了翻车的地方。

眼见一只持枪的手臂从车里伸出来对准他,苏乙立马蛇形走位,同时拔出一把飞刀猛地甩了出去。

对方的子弹打空,苏乙的刀子却准确钉在持枪手腕上,翻倒的车里传来一声凄厉惨叫。

便在这短暂瞬间,苏乙身子猛地下潜贴地滑行,在看清楚车内情形后,手中早就准备好的又一枚飞刀脱手而出。

这枚飞刀准确插在那个刚才准备开枪的哲彭士兵太阳穴里,这人登时哼都不哼便毙命当场。

苏乙的身子此时也恰好滑行到了车子跟前。

他的目光正对上惊恐看向他的三野百吉,苏乙伸手狠狠一拳痛击其太阳穴。

三野百吉的脑袋受重击重重撞在了车前座椅背上,然后晕死过去。

此刻这辆翻倒的车里,就只剩下一个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刘海清还保持着清醒。

刘海清此刻也正错愕地看着苏乙。

在袭击刚发生的时候,他一度以为是戴春风派来的杀手。

可他没想到居然是苏乙

苏乙看了他一眼,一边起身一边语速飞快问道:“受伤了吗”

苏乙大力掰开了车门,晕死过去的三野百吉顿时斜斜倾倒出来。

“我没事,可以走”车里的刘海清答道。

尽管脑海里有太多疑问,心中五味杂陈,但他知道,这不是磨叽的时候。

“跟上我”苏乙像是抓着小鸡仔一把将三野百吉拎起来,健步如飞,向路边的汽车跑去。

车子里,刘海清咬牙迅速爬了出来,也顾不得狼狈不堪的样子,也急忙撒腿追上苏乙。

苏乙打开车后门,一把将三野百吉扔到了后座上。

这时另一边的一线天也向这边飞奔而来,远远对苏乙竖起大拇指,示意自己的工作完美解决。

“上车”

苏乙钻进了驾驶室,刘海清微微一犹豫,钻进了副驾驶。一线天直接坐在了后排,关上了车门。

车子猛地窜出,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他们走后不久,周边店铺和住宅里的人才小心翼翼探出头来,查探情况。

十分钟后,一队哲彭兵赶到

“你不该来的”

车上,刘海清有些焦躁地道:“我以为你会明白我的意思,你应该和小韩一起走,先避过这回的风头再做打算嗷”

话没说完,苏乙甩手一拳打在他鼻子上,痛得他眼泪当场就下来了,鼻血也长流。

“你打我干嘛”刘海清不满大叫。

“打你打你都是轻的”苏乙冷笑,“你个大傻逼,别人都是想办法求活,你倒好,想尽办法求死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很伟大我告诉你刘海清,你就是个十足的蠢货你这么做除了自己找死,你什么都改变不了”

“你懂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刘海清捂着不断出血的鼻子,激动挥舞着手臂,“只有我把事情全揽过来,只有我把所有事情都扛下来,你才能活只要你出去躲一阵子,哪怕躲一年的时间,这件事就不会再有人追究,因为到时候你对他们来说,无论是生是死,都没有价值了”

“我计划好了一切,我好不容易骗过了三野百吉,但现在,全被你毁了耿良辰,你特么毁了我一片心血”

刘海清非常激动。

“简直天真”苏乙冷笑不止,“你的心血就是牺牲自我,恶心我们”

“什么叫恶心你们啊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恶心你们”刘海清气得炸毛,“你这叫什么话啊合着我牺牲自己,就是为了恶心你们特么我的命就这点价值姓耿的,你说这话你摸着你良心了吗”

“明明可以齐心协力共度危机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自以为是地选择自己去死”苏乙喝问道,“你问过我有没有办法了吗你考虑过我需不需要你牺牲了吗你自顾自死了,你倒是舒服了,我呢我特么以后只要一想这事儿,我恶心到饭都吃不下”

“丧良心啊丧良心,耿良辰你个白眼狼”刘海清气得呼吸急促,两个手都发抖了,“我特么疯了,居然为了护着你去死冤,我太冤了”

“咳咳,那个,我插一句,”后座的一线天小心翼翼道,“海清,我听你们俩说话的意思,你原本是打算自己死,保护耿爷的你不是告诉我你没事儿吗”

“你就是个傻子,骗你还不容易啊”刘海清气冲冲骂了句,然后又瞪着苏乙,“耿良辰,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了,我特么怎么就恶心你了,啊你这话太伤人了,你说这话对得起我吗你”

苏乙淡淡瞥了他一眼,道:“这会儿还想死吗”

“谁特么想死谁是你孙子”刘海清没好气道。

“行,那我跟你道歉,你没恶心我。”苏乙忍不住笑了,“海清,这回要是咱仨都活下来,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认真道:“不要轻言生死,更不要轻易舍身赴死我知道你是为了保全我而要去死,但是海清,你相信我,我比你想象得更有能力。你以为的绝境,对我来说,也许如履平地。你以为的绝路,对我来说,也许只是一场考验。”

“我明明有办法改变局面,但海清你却因为不相信我的能力,先我一步而赴死了,这对我来说,真的是莫大的讽刺”

“古人云,慷慨赴死易,从容就义难。你我都是性情中人,都不乏舍生取义,为成全彼此而赴死的勇气,但难得是,在死亡关头,哪怕是没有半点希望的绝境,依然努力为了对方而活下来。”

刘海清颇为动容,久久不语。

一线天看看苏乙,又看看刘海清,开口道:“海清啊,不管怎么说,你这回都让我刮目相看了,真的,你这回是条汉子,连我都骗过了,我佩服你。”

刘海清叹了口气,道:“小耿,我明白你一番苦心了。”

从上车后,苏乙先是打他,然后故意用言语刺激他,目的就是为了用“慷慨赴死易,从容就义难”这十个字来劝诫刘海清。

刘海清牺牲自己是为了苏乙,苏乙用恶劣的态度刺激刘海清,让刘海清动怒,从而怀疑自己的选择,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从偏激的自我认知中解脱出来,能够客观冷静地思考苏乙接下来说的话。

只有刘海清真的完全冷静并且不再钻牛角尖的时候,他才能真正领会到苏乙想要表达的意思。

“虽然不提倡,但我得说,这回你真是把我感动了。”苏乙道,“我长这么大,头一回有人愿意为我去死。”

刘海清矜持一笑,刚要煽情两句,却不料苏乙紧跟着叹息道:“如果你是个女的就好了,我一定八抬大轿把你娶进门。”

刘海清的脸立马就黑了:“去去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一线天道:“两位,虽然我现在感觉我有点多余,但我还是要说,现在全津门都在找我们,包括哲彭人。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

苏乙突然猛打方向盘,把车子开进一座废弃的院子里停下,然后道:“留在津门,只有死路一条,想要破局,唯有一条路可走”

“什么路”刘海清和一线天异口同声问道。

苏乙微微眯起了眼,看向两人:“一条九死一生的路,要走这条路,需要做一件泼天大事海清,小韩,从现在开始,我要你们完全服从我的每一个决定,除非我主动告诉你们,否则你们什么也不要多问”

“我让你们做的事情,理解要做,不理解也要做相信我要做,不信我也要做哪怕你们觉得是在陪我下地狱,哪怕你们觉得在陪我遗臭万年,你们也得跟我一起做”

见苏乙说得如此严重,两人都有些心惊肉跳,面面相觑。

“反正我是想不出要怎么求活了。”刘海清叹了口气,“我听你的。”

苏乙的目光落在一线天身上。

一线天笑了笑:“耿爷,有事儿尽管吩咐。”

苏乙拍了拍一线天的肩膀,没有说话。

其实这件事跟一线天没有任何关系,他完全可以抽身而退,不蹚这趟浑水。但他毫无怨言,亦毫无退缩之意,毫不犹豫选择跟随苏乙赴险。

此情此谊,如何让苏乙不铭诸肺腑

苏乙看向刘海清:“九哥的人还能联系上吗”

刘海清心中一跳,点点头道:“能,上次巴延庆的事情之后,果然如你所料,九哥保留了这条联络渠道。”

“把联络方式告诉小韩,”苏乙看向一线天,“你让他转告给九哥一句话,然后要一个能和九哥联系到的方式。”

“什么话”

“金陵谋大事”苏乙一字一字地道。

刘海清和一线天齐齐悚然动容,心砰砰直跳。

但苏乙却没有解释的意思,道:“传完消息后,你立刻赶去梁炎卿的府邸,如果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鸣枪示警。如果没有,你隐藏暗处,我们一明一暗,以防有任何不测,都能有个照应,随时抽身遁走。”

梁炎卿津门首富怎么又跟这个人扯上关系了

两人莫名其妙。

但苏乙有言在先,他们都不好多问。

刘海清把王雅桥的人的联系方式告诉了一线天,后者不敢怠慢,匆匆离去。

苏乙对一线天的能力很放心,见其离开后就立刻放下此事,对刘海清道:“知道这座废宅子原本是谁的吗”

刘海清还真知道。

“梁炎卿的侄子,梁宏升的。”他道,“梁宏升被打死后,他的宅子也被人抢光搬空了,据说小妾丫鬟被糟蹋了不少,这里最终成了死宅,没人敢进来了。”

“要说起来,梁宏升的死跟我也有关系。”苏乙有些感慨,“商会参与脚行斗争,其实是我撺掇成的。我本来想在我争脚行龙头的时候,把商会也引为助力,没想到这步棋,却要用在现在。”

刘海清有些无语地看着苏乙:“你就说津门进来发生的大事儿,有哪件跟你没关系吧”

“好像还真没有”苏乙想了想,也哑然失笑。

他摇摇头道:“这个宅子的后面就是梁炎卿的宅子,海清,咱们要做一次不速之客了。”

“好久没翻过墙了,”刘海清嘀咕道,“也不知道还行不行。”

顿了顿,刘海清问道:“记者那边怎么办如果等不到我,他们会把张敬尧的死,直接算在你头上。”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们去吧。”苏乙淡淡道,“他们愿说什么就说什么,想要阻止他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同于刘海清,苏乙从知道果府反应的第一时间就清楚,自己的“出名”将不可避免。

刘海清竭力撇开自己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的,他管得了津门的记者,还管得了全国吗

解决这次危机的着重点,应该放在“耿良辰太出名该怎么办”,这个问题上。

“找点绳子,我们得把他先藏起来。”苏乙看向仍昏迷的三野百吉,“这次最大的惊喜,就是他了。”

三野百吉一定不想做苏乙的惊喜,但他的抗议是无效的。

苏乙再一次弄晕了三野百吉,然后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确保这个人绝对不会挣脱逃走,还把他藏在了这座废宅的一处隐秘地方,这才和刘海清放心离开。

刘海清翻墙还是可以的,非常灵活。两人进了梁炎卿的府邸,在苏乙的带领下,悄然向北堂屋摸去。

这些深宅大院别看房子多,庭院深,但实际上主人家住在哪里,每家每户都是一样的。

主人不可能住在厢房里去,更不可能住到客房里去,他一定是在北堂屋里。

梁炎卿的宅邸不像是巴延庆的府邸那么戒备森严,苏乙虽然带着刘海清这个“累赘”,但两人还是很轻松就摸到了北堂屋。

里面隐隐传来一男一女说话声,显然是主人家已经起床了。

两人躲在一边,看着两个丫鬟端着水盆、提着冒着热气的水壶敲门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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