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正好。”
马尚峰拊掌笑道:“草庐居士,你不是说那什么个左护法吗,让他顶上不就完了”????
草庐居士摇了摇头:“马大人,切莫断章取义。我方才对你说的明明是收你为徒,才能传授山门秘术。秦道长是茅山弟子,如何拜我为师”
“不是,你们修行中人怎么就这么迂腐呢这都火烧眉毛了,还守着那陈年旧规”马尚峰不满地说道。
草庐居士:“这不叫陈年旧规,而是祖师留下来的传承,你不是我玄门中人,所以不会理解这份传承之厚重。”
马尚峰无言以对,只是心头仍旧气愤。
趁着他不注意,草庐居士嘴唇微动,冲着自己徒儿传音入密,说了两句。
小辉默默颔首,突然一拍桌子,大吼道:“马尚峰,你口口声声说要为民除鬼,结果却连富贵都舍不得丢弃,端是道貌岸然,口是心非。”
“放肆,伱怎么和本大人说话呢”马尚峰马上大怒,指着小辉的鼻子骂道。
小辉从腰间解下一段绳枪,枪头对准马尚峰:“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要不干脆打一场”
“打一场就打一场,本官还会怕你不成”
小辉冷笑一声,转头对草庐居士说道:“师父,借你的神油用一下。”
草庐居士这下也不阻拦了,默默掏出一个玉葫芦,轻轻放在桌案上。
“你死定了。”小辉说着,打开神油盖子,往绳索上倒了一些油水,轻轻一拉,绳子顿时如钢筋般立起,绳枪秒变长枪。
“那神油”马尚峰眼睛都看直了。
“你管什么神油不神油的,先打一场再说。”小辉叫道。
秦尧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幕。
在电影中看到的,和在现实中看到的完全是两种感觉。
此刻就差手里攥着一把瓜子了。
眼见这二人就要打起来,旁边还坐着一個巴不得他们打起来的恶道士草庐道人轻轻敲了敲桌子,给秦尧使了個眼色。
秦尧微微一怔。
不是,这里还有自己的戏呢
他又不是戏霸,什么戏都要抢一下。
见他不为所动,草庐居士干脆暗戳戳的指了起来,先是指了指马尚峰,又指了指桌上的神油。
秦尧无奈。
只好一把拽住怒气勃发的马尚峰,劝道:“马大人,别忘了你的身份。堂堂一品大员,打赢了没彩头,打输了还丢人,这架打起来有什么意思”
被他这么一说,马尚峰也渐渐回过味来,当即冷哼一声,冲着小辉说道:“差点就中了你的奸计,别想踩着我马尚峰的名头出名。”
“咳咳,小辉,闹够了没有”草庐居士沉声说道。
“噹。”
小辉一把将长枪丢在地上,竟发出一声巨响,转头向一旁跑去:“师父,你从来都不理解我。”
“不好意思,失陪,失陪一下。”草庐居士说着,连忙起身追了过去。
“唉,这就是代沟啊。”秦尧感叹了一句,扭头说道:“施施,走,我们跟着去劝两句,他们师徒别再因为这点小事儿反目。”
施施自是对他言听计从,转眼间二人也没了踪影。
“大人,要不你也跟着去劝一劝”这时,师爷靠近到马尚峰身边。
“劝个屁,劝着劝着,我官位就劝没了。”马尚峰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刚要走,突然被长枪绊了一脚,险些摔倒在地。
“呦”
马尚峰面露惊色,拿起长枪摸了摸:“真的好硬”
“或许这就是仙家手段吧。”师爷感叹道。
马尚峰随手丢了长枪,目光瞥向桌上的葫芦玉瓶,突然间有了一個大胆的想法
与此同时,客厅内。
草庐居士向秦尧拱了拱手,说道:“多谢秦道长。”
秦尧摆了摆手:“仅仅是说了几句话而已,不值一提。不过,你怎么确定马尚峰会顺走那瓶神油”
草庐居士笑道:“因为我也是一個男人。”
秦尧微微一怔。
哑然失笑。
是啊。
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该硬的时候,一柱擎天,金枪不倒呢
如果自己不是身躯足够变态了,他对这神油估计也会有点想法。
“小辉,你去外面看看,他们走了没有。”草庐居士命令道。
“是,师父。”小辉领命而去。
待其离开后,草庐居士脸色瞬间严肃起来,认真说道:“秦道长,我与那鬼王交过手,深知他现在距离天师境仅有一步之遥,就算马尚峰成为了我的左护法,我们师徒三人组成三才八宝镜阵,想要消灭他也需要很多的运气。届时,万一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就全看你的了。”
秦尧呼出一口气,坦诚说道:“居士,实不相瞒,我与这鬼王之间的实力相差太多了,除非你们把他打成残血,也就是重伤,我还能与之硬刚一下,否则”
“我明白,所以我们会省去所有试探性攻击,一开始就下死手,在他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将其重创。”草庐居士道。
秦尧笑了笑:“既是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对了,居士,什么情况会影响你们阵法的威力”
“三才旦月亮下山或者被黑云遮蔽,就没办法发挥出威力了。”草庐居士道。
秦尧沉吟片刻,认真说道:“居士你有没有什么驭风的法术,可以现在教给我呀。届时万一有黑云遮月,我就施法将黑云吹散。”
草庐居士:“”
“不好意思,我没有。”
提起法术,秦尧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却是想起原著电影中,草庐居士伸手一指就能将人变大,或者是变小的法术
“没有驭风术也没关系,您还有其他厉害的法术吗比如说类似于法天象地的这种法术。”
草庐居士一脸古怪:“我没听明白你的意思,就算我有,也不会白白教给你啊”
“您误会了,我怎么可能白白学你的法术呢”秦尧摇摇头,说道:“我用遁地术来换。”
“什么术”草庐居士微微一怔,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遁地术就像这样。”
秦尧冲着他挥了挥手,刹那间消失在他面前。
草庐居士:“”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