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陈永仁急吼吼的赶回来,进门就发现被骗了。
哪有什么不舒服,这不正乐呵呵的跟个漂亮美眉聊天么
脾气是不敢发的,只能用着哀怨的眼神望着周瑜。
生产的日子将近,他还真以为要生了呢
“你还有意见了”
周瑜坐在沙发上面不改色的训道:“你老婆都要生了,成天的不着家,你又不是上班族,给自己家干活的嘛,倪永孝是你大哥,偷懒怎么了,谁还敢说你什么”
“大佬,要做事的嘛。”陈永仁苦笑着换鞋进门。
委屈啊,这事也不好说的太明,有他人在,只能点到为止。
“别拿这个当借口啊,倪家少了你还运转不了了尖沙咀的毒品卖得这么好,别告诉我都是你的功劳。”
周瑜当然明白他在说什么,不过嘛,答应了他老婆要喷他一顿,那自然是要做到的。
陈永仁的老婆不知道他是卧底,那就得多骂骂让她顺顺气,谁让天大地大产妇最大呢。
保住感情,安稳出生,别的不算什么。
陈永仁听了这话,觉得周瑜是不是在怪他这些日子都没什么进展,才导致了尖沙咀的毒品猖獗。
功劳嘛,反过来听就是徒劳无功。
说到底,越猖獗能找到线索的机会也就越大。
不怪他这么听,他确实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证据给周瑜。
“先吃饭吧,边吃边聊,晚上我还得回去做事。”陈永仁有些烦躁的起身,看了一眼餐桌的方向。
餐桌之上,空荡荡的,还只有早上吃剩下的两个小菜盘子。
“没做菜啊。”陈永仁有点懵。
“我买了菜了,但是阿瑜说不让我做。”ay听见了解释了一句。
“你以为让你回来干嘛的你老婆肚子饿了,不舒服,让你回来做饭,有问题没”周瑜轻笑了一声。
陈永仁愣了一下,眨了眨眼苦笑着说:“我不会做饭。”
“那就学,往日也就算了,你老婆怀孕了,现在还能动,等坐月子了,你也准备让她自己下床做饭啊,行了,今天女人们歇息,我勉为其难传你两招。”周瑜没好气的说完,起身走向出向厨房。
陈永仁瞬间明白了,这是要交流议事了,直接跟上。
倒是ay看到这一幕,露出一个笑脸,也就周瑜的话阿仁能听一点。
厨房里。
“有虾,有菜心,有肉,你先把菜洗了。”周瑜扒拉出来看了看,随手把菜心丢过他。
不是谈事么陈永仁无语的接过,只能默默的开始洗菜。
周瑜开始淘米,先把米煮上再说。
“你呢,最近在忙什么”
“也没忙什么,帮着验验毒咯,现在毒品多了起来,需要发下去的货也多了,进来的货需要验,发下去的货也需要验,有古惑仔不识相,在粉里掺东西,前两天我还验出了一批,吃里扒外。”
陈永仁提起这个就来气,玛德,粉里掺东西,他这个验毒的人才是第一个受害者。
这帮狗东西,卖毒品已经够缺德了,还在毒品里掺东西。
有的时候好一点,加点玉米淀粉,食用碱面,这些东西至少还能吃,也就是纯度不够,缺斤少两,赚点稀释的差价。
这也是他主要碰到的,因为太绝的没人敢用在他身上,谁不知道他是倪永孝的弟弟。
更坏的是往里面掺工业用碱,加墙壁上挖下来的白色石灰,这种是完全不把对方当人了,连糊弄都懒得糊弄,不过这种一般是出在最下层,他是享受不到的。
最变态的就是往里面加玻璃粉。
什么叫玻璃粉,玻璃渣碾成粉。
那玩意一吸,吸的人呛到了就会抹鼻子,然后看着一手血惊叹到:“嗯,这个货够劲,纯度足”。
毒贩是丧心病狂没有底线。
吸毒者不是脑子进水就是有神经病。
“我看过你以前在黄志诚那里的记录,你以前验毒的次数很少,现在是什么毒品”周瑜面色不太好看。
“可卡因回来了总要有作用的吧,倪家也不养闲人啦,我不碰毒,倪永孝怎么会让心放我接触毒品”陈永仁无所谓的说道。
“做事的方式方法有很多,不是一定要碰毒,不行就回来吧,毒品碰了万一成瘾将来回不了头。”
周瑜听的觉得不妥,这样子让陈永仁搞真不行。
他在nb系统的了解过毒品的各种知识。
对于长期小剂量滥用可卡因所致的慢性中毒,就比如陈永仁现在的验毒,偶尔会碰一点点,一般影响的是进食与睡眠,产生易激惹、注意力涣散等轻微异常。
主要是毒品的作用不同,可卡因心理依赖性反应强,生理依赖相对轻。
心理依赖性就是你会很想吸,很想吸,克制不住的想吸一口,越吸越多,直至死亡。
这和海洛因有一点不一样,海洛因是两者都很强。
生理依赖强的后果就是完全没法克制,一顿不吸,感觉浑身都不舒服,那种蚂蚁啃食的感觉,能把人逼疯。
但即使陈永仁现在只是小剂量试吸,次数多了肯定也会上瘾,有些事情不能赌,也没必要去赌。
“回来现在回来不是功亏一篑”陈永仁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皱着眉看向周瑜。
“是你功亏一篑,又不是我。”周瑜轻笑了一声:“你不会以为世界没了你就不转了吧。”
“那倒没有。”阿仁低沉着说了句,继续手里的洗菜大计。
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功亏一篑,几年的心血白费,他不好受。
周瑜的双手浸在淘米水里,慢慢的搓揉,眼神却有些迷离。
这些日子太忙,陷在泰国,没功夫管他,以至于阿仁在这些日子里试毒的次数愈加的频繁。????
这是他的过失。
卧底的行动从来都是一个只论利弊的过程,说白了,卧底被派出去的那一刻,默认就为警队奉献了全部。
陈永仁的试毒,罗继的开枪杀人,他们都照干不误,图什么,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起获整个犯罪集团。
牺牲一两个人,换掉整个犯罪集团,这笔账怎么算都划算。
只要算账的人不是卧底本人。
但是周瑜不想这么做。
任何行动都应该在一定的范围之内,靠陈永仁吸毒来获取情报,这已经超过了他的底线。
周瑜把淘好的米放进电饭煲,走到陈永仁身边。
“阿仁,停止试毒,能干就干,不能干你就装死,倪永孝如果因为这个不待见你,你就说感觉身体不好,不想做这个,最后被他边缘化就边缘化,这事必须要停下来。”
陈永仁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下来,憋了几秒,压着嗓子说:“那我这几年不是白干我身体没事。”
周瑜嗤笑一声:“你以为才是这几年,往后要是还需要十年呢你再试十年的毒”
“十年就十年。”陈永仁脾气也执拗,倔的就是头驴,要不然也不会死也不认倪坤这个爹了。
“行,十年就十年,你仁哥口气倒是挺大。”
周瑜走了回去,拿出虾开始挑虾线,把牙签捅进了虾背里,慢条斯理的说:“别怪我没提醒你,等你哪天吸毒死了,你老婆改嫁,你老婆管别的男人叫老公,你女儿得管别人叫爸爸。”
啪叽。
陈永仁把手上的菜心扔到了水池里,溅出了一片水花。
他涨红着脸,扭头看向周瑜的脸,又看了看他手上的虾,半天憋出一个字。
“靠”
“事实嘛。”周瑜随意的笑笑,继续打击道:“ay长的又不错,就当你能活十年,十年后那她也还是少妇级别,追求者不会少,你不珍惜那就有别人替你珍惜,对了,你手上的菜心什么色来着”
“我发现你这嘴是真的毒。”
陈永仁咬着牙把池子里菜心拿回来继续洗,搓的还用力了些,似乎是跟上面的绿色有仇。
“谢谢夸奖,做人嘛,简单一点,不要去做一些超过自己能力范畴的事,能抓倪永孝自然好,但你说你现在都混到吸毒的份上了,搞得那么大义凛然非你不可干什么,为了不吸毒放弃,谁还会说你自私么”
周瑜的手脚很快,十来只虾顷刻搞定,拿水冲了下,放到了一边的盆子里。
本来来之前就没有提前打招呼,所以他老婆买的也只是两个人的菜量。
要不然就这十几只虾,光填周瑜一个人的肚子都不够,哪能招待人啊。
“希璇,找找有没有订餐电话,让他们送只烧鹅来。”周瑜伸出头去,朝门外喊了一声。
“哎,好的。”
高希璇站起应了声,她自然不会有这里的订餐电话,周瑜这话也不是说给她听,ay这么聪慧自然会安排的。
只是周瑜不好直接让ay点就是了。
“那你说,这几年的努力我就白费了”
陈永仁已经准备缴械投降了,不为别的,就为了周瑜说的事情太过吓人。
女儿管别人叫爸爸,老婆管别人叫老公,想想这个画面,这正常男人谁能受的了。
“你顶多也就苦劳。”
周瑜撇了撇嘴道:“没进倪家在旺角的时候,你一半时间因为打架在坐牢,出来了去了倪家倒是不坐牢了,改吸粉了,你的功劳在哪呢倪永孝的毒品仓库你知道在哪吗还是他什么时间进货你知道还是他什么地点接货你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啊。”
陈永仁无奈的苦笑:“老大,那不是黄志诚当时就是这么安排的么,别让我太快接近倪永孝,怕他因为警队的事情有戒心。”
“呵,黄志诚就是个傻子”
周瑜骂了一句,随后叹了口气,边摇头边说:“算啦,死者为大,我不说他了,可你想想,倪永孝明知你从警校出来的,这个做法跟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