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台布盖着的圆形赌桌那,阿kg看见门口进来的是周瑜,顿时左手掩面,撑在桌子上对着几人轻声道:“怎么会是这位大爷”
“完了啊,完了。”徒弟化骨龙一脸沮丧模样,心灰意冷,轻声唱道:“誓要去,上刀山”
“大老二是没的玩了,准备是牢里玩大老二吧,喂,你们说我现在提出,要去买点印度神油,他能不能答应。”表哥阿咧痴呆样说道。
哧,阿kg苦恼的垂头,手在额头摸着,然后又不得不抬起了头,因为有个说话声由远及近。
“以前常有人跟我说什么经费紧张,我就批评他们,节省那一百几十块能有什么用,那多多开源,你看这不是挺容易的么”
周瑜走到牌桌前,从阿咧的桌子面前抓起一把扎好的千元大钞,又丢在了桌中央。
粗略扫一眼,起码一百几十万,算上其他四桌,今天出门捡个两百万肯定是有的。
“大眼文,玩的多少一张”周瑜看向4人之中的赌档老板随意道。
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大眼文眼睛果然很大。
大老二这种四人玩,一家出完三家输钱的赌法,都是按张算,手里还剩多少张,就按多少乘以底数。
大眼文干笑了一声:“周sir,没玩多大,就是”
“想清楚再说话”周瑜变脸喝道。
“3000。”大眼文也就纠结了一秒了,就放弃了抵抗。
周瑜点点头,走过去摁住他的肩膀,平静道:“你还算老实,赌博嘛,没多大罪,顶多关个几年,犯不着让我盯上你,要不然查出什么藏毒贩毒那就更不划算,你说是吧”
大眼文黑着脸,还得不断点头:“周sir说的是。”
周瑜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起来,一边站着去。”
唰,四个人都站了起来。
“没说你们。”周瑜坐到大眼文的位置,微笑道:“今天我是专门来找你们三个的。
“我听说你们的赌术不错,坐下来玩两把,给我演示一下。”周瑜对着椅子偏了下头示意。
“不用了吧,要抓就抓咯。”阿kg无所谓的说道。
“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要有这么多意见。”
“哧,不会啊。”阿kg一脸倔强,以为在动物园啊,还表演。
怕周瑜的只有一种人,犯了法还未被盯上的人,他们都要被抓了,真的无所谓怕不怕。
“那你们两个呢也不肯”周瑜扭头问道。
“额”两人对视一眼,耸了耸肩,直接摆烂。
这临进去前落一把周瑜的面子,似乎也挺爽啊。
周瑜往后一靠,轻笑道:“刚才还没问你们,得手了没有”
几人茫然般互看一眼,阿kg出头疑惑道:“什么得手了没有我没听懂周sir这话什么意思。”
“宰大眼文啊,你们三兄弟不就为这个来的么,还没动手啊”周瑜眨眨眼微笑。
牌桌上面,阿kg面前的钱最多,厚厚的叠起,剩下三家差不多,显然已经动手了。
大眼文一听满脸疑惑。
周瑜扭头笑道:“你还不知道吧这是三个小老千,专门来骗你钱的,要不是找他们,我也不会来找你,你也就不会抓了。”
艹大眼文脸瞬间绿了,拳头捏的死紧。
妈的,他还奇怪,好好的经营这么久都没事,今天才刚刚上手玩两把,就被人堵屋里了,感情是这三个人狗东西带来的人。
带人就带人,居然本身就是三个老千,这也太欺负人了。
他现在活的就像个大冤种
“你别乱说啊,周sir,这要出人命的。”阿kg连忙否认,他看大眼文这脸色,这要是承认了,进牢里都得被大眼文打死。
“是么”周瑜不置可否的抬手就是一个响指。
门口那,马上有人捧了台电脑过来,放在桌面上,按了下空格键,视频开始播放阿kg三人组,在路边说说笑笑一起走的画面。
“王步怒目低吼,今天这一切,全拜这三个人所赐。
“喂喂喂,你别乱来啊,有警察的,罪加一等的。”阿咧退后一步,干脆躲到了便衣后面。
“人不出气呢,容易心脏不好,sir得去买杯奶茶顺顺,大概5,6分钟,你们千万别打架啊。”
周瑜说完起身向外面走去,路过时,还对着阿咧面前的警察笑了笑,转眼间,一众警察带着其他的赌客走了出去。
现场就剩下了他们这一桌和大眼文的几个手下虎视眈眈。
“什么意思别走啊。”阿咧有不好的预感。
这要是被围上了,不死也残啊,三人立刻朝着门外跑去,光明就在眼前。
唰,卷帘门拉下。
三人直接瞳孔放大,焦急的砰砰砰拍着卷帘门。
大眼文冷哼一声,阴恻恻道,“兄弟们,就是这几个小老千害的我们要坐牢,你们说怎么办”
“剁手”
“宰了他们”小弟也狠。???????
三人扭头望着义愤填膺的古惑仔,瑟瑟发抖,这下真完了,这周瑜太狠了。
“你刚才干嘛不答应啊,这小好了,大老二都要爆了。”阿咧悲催脸说道。
“我哪知道他会来这一招。”阿kg已经在房间里乱瞄,寻找着兵器。
大眼文知道时间不多,干脆道:“警察在外面,出血的事情就别做了,别让周sir为难,大家有仇报仇,有怨抱怨,还等着干嘛打”
瞬间,一帮小弟冲了上去。
“喂,开门呐,要死人哒。”化骨龙绝望的拍了拍卷帘门。
就在拳头离他脸面只有一巴掌距离的时候,唰,卷帘门拉开,三个紧挨着卷帘门的老千掉了出来。
一帮古惑仔挥动的拳头静止,眨了眨眼,都是警察,这还能不能打
“想清楚了说一声,要是想不清楚嘛”徐飞哼哼笑笑。
“会怎么样”阿咧苦脸。
徐飞一挑眉:“当然是进去慢慢想咯。”
“想清楚了,想清楚了”阿咧顿时点头欢笑:“我保证陪周sir赌到天荒地老,他想玩几把,我就玩几把。”
表情谄媚至极,转手拉上阿kg进门。
“自讨苦吃。”
几分钟后,周瑜拿着一杯奶茶晃荡着进来,似是不知的坐下:“对了,刚才忘记问你们了,你们是不是会千术”
“会会会。”阿咧不住点头,笑容满满,态度非常好。
“你们俩呢”周瑜扬头。
“会。”
“那就好。”
周瑜饶有兴致的搓了搓手,“那就发牌吧,我还没赌过呢。”
“周sir想怎么赌”
“和你们原来的一样,3000一张。”周瑜把桌子面前的钱分了分,差不多等高就行。
然后笑道:“赢了呢,钱可以带走,输了呢,罪加一等,明白了没”
“有这种好事”阿kg一脸不信的样子。
这可是赌资啊,肯定充公的,居然还能带走
周瑜一脸认真的点头:“我说话向来算话,赢了就可以带走,绝对不算赌资。”
“哇靠,在警察包围之下赌钱,都不用担心被抓,这让我心潮澎湃,化骨龙发牌。”阿咧兴奋的朝阿kg一笑:“反正不会亏,你怕什么”
是这个道理,马上4人开赌。
几把之后,周瑜面前的钱就输光了。
“有点意思。”周瑜笑笑。
阿kg把把好牌,他就把把小牌,牌是徒弟化骨龙发的,发牌之中动了手脚,这很好猜。
“周sir,怎么样这钱可归我们了,你不会反悔吧。”化骨龙得意的挑眉。
周瑜扭头看向徐飞:“找副新牌来。”
阿kg三人丝毫不慌,“这牌本来就是大眼文的,我们可没动过手脚啊。”
周瑜面无表情,新牌一到,再来两把,输的还是他。
“我大概看明白了。”周瑜若有所思的点头。
“你看明白什么了”阿kg嗤笑,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身为老千,吃饭的家伙,玩两把就被看穿,那还混个屁啊,他一点也不信。
另外两人表情同样不信。
“不服是吧”
周瑜把桌面上的散牌捋到了一起,顺手洗了起来。
“一副刚拆封的牌永远是从a到k,这个时候牌的位置是可以计算的。
化骨龙在拿到一副新牌的时候,不停的抽取洗牌,看似在洗,但是实际上,最上面一叠的末尾一张也被归到了最下面就是这样。”
周瑜的左手之中,原本的整副牌,被分为了三叠,右手拿开中间一叠,剩下的上面一叠缓缓的落下,和下面一叠重新整合在一起。
就是一个慢放的抽取洗牌动作,非常正常。
“在这个过程中,化骨龙原本扣住最下面那叠的小拇指指甲盖,巧妙的往上移了一点点,把坐标往上移了一张,那么这一张上层的好牌也就到了位。”
当这个动作做完,三个人的面色变了,笑容消失。
“几次下来,13张好牌沉底,接下来就很简单了,上面的牌就按顺序照样发,随机的散牌一切随缘,但是轮到你的时候,就从下面发牌。
化骨龙洗的牌,但他自己是烂牌,给你的却是好牌,因为他自己输了钱,所以那个被杀猪的凯子也不会怀疑是化骨龙做了手脚。
但是因为这个方法必定会有一家把把好牌,显得太假,所以不能长时间维持,几把过后,你们就要开始找由头跑路。
我说的对吧,千王之王”
周瑜微笑注视阿kg。
三个人脸色已经满是震惊。
“哦,对了,还有一点。”
周瑜笑笑继续说道:“新牌第一把可以这么玩,后面出了牌以后,当然就乱了,但是没有关系。
你们三家在一起做局,一家因为牌好很快就跑掉,那他桌面上打出的牌肯定就是好牌。
剩下的两家在弃牌之前把牌按大小顺序捋好,大牌一定是在上面几张。
这样一来,收牌的时候只要保管好上面几张不乱,把它抽出来,三家一整合,就能保证下一次发牌的时候,有一个人依旧是好牌。
我说的对吧,化骨龙。”
周瑜手里洗牌的动作停顿,右手取出左手小拇指指甲间隔下的牌,扣在桌面上,13张牌缓缓展开。
黑桃到a同花顺,黑桃2,钻石2,4张对k。
三人的眼神已经从震惊变成惊骇,旁听的警察和古惑仔目瞪口呆
唯有那个被杀猪的凯子大眼文,恨意满满,眼神都能喷出火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