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话没说,拖着媒婆就往前走,叶阳不动声色的站在了媒婆身后。
我们两个一前一后的把媒婆夹在中间,为的就是防止有人杀人灭口。
我拖人往前走时,还特意看了那身穿嫁衣的女鬼一眼,对方从媒婆出来之后,就站在了原地不动了,直到我们走出百米开外,那道穿着嫁衣的鬼影还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时候,媒婆的声音也传了过来:“上仙,你真能救我”
我知道,这样的鬼魂就跟市井无赖没什么太大区别,要么你得给她点好处,要么就是直接把她打服。
我面无表情的传音道:“如果你觉得黑白无常都保不住你,你现在就可以走”
媒婆的声音明显颤了一下:“你能请得动黑白无常”
我冷笑道:“找你帮忙的人没跟你说过,我是黑白无常的弟子么你要是觉得不够,我还能请来一个判官。”
“够了够了”媒婆嘴上说着够了,可我却听不出任何信任的意思,她八成是以为我在吹牛。
我沉声道:“你庙里那支迎亲的队伍是怎么回事儿”
“那就是临时凑个数。”媒婆道:“谁知道他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有个叫王鹏的人特意把人给放在这儿,吩咐我看着你们引煞就把迎亲队伍放出来。”
“我哪知道,那个杀千刀的是要害我啊”
“闭嘴”我转身一巴掌抽在了对方脑袋上,当场把人打了一个踉跄:“问你什么说什么,旁的话都给我憋回去。”
我冷声道:“你在枣木村当土地当了多久了知不知道当年九坟沟尸体被送走的事情”
媒婆道:“我在这儿时间也不长,才一百多年。我来的时候,枣木村的人就死光了。哪见过什么尸体啊”
“不过我听说,当年是有人往枣木村送了口棺材,村里人才死了个精光啊”
我顿时来了兴趣:“送棺材的是谁那口棺材又在什么地方”
媒婆道:“是谁送的棺材,我哪儿知道啊当年的土地都让那人给灭了,我还是从几个孤魂野鬼那儿听说的这事儿。”
“要不是那个土地死了,这地方没人敢来,还能轮到我来这儿当土地吗”
我微微一愣:对方敢杀土地,说明他没把城隍给放在眼里。
城隍是守护城池的鬼神,也就等于阴间派遣到某个城市的官员,主管一城之内的阴间事务,有权任命城中官吏,以及城市所属范围之内的土地,山神。
如果对应阳间的话,就相当于市长可以任命县长,乡长一样。
土地的官职再小也是出自城隍钦点,敢杀土地的人,至少也不怕城隍通缉。
对方是鬼神,还是术士
媒婆见我没说话,以为自己又说多了,赶紧道:“那口棺材被送回枣木村之后,就像是长在了地上一样,十多号人上去推都挪不动地方。”
“当时就有人说棺材不动,那是有怨气,怨气不消就得拽人啊”
“没过两天,村里就开始挨家挨户的死人。那些人全都是莫名其妙的上了吊。今天在屋里吊死一个,明天就在树上挂着一个。总之,上吊的人都没了数了。”
“当时就有人说:别是梅子回来了吧村里人都觉得是梅子回来要命了。”
“那些人烧香,磕头,怎么也送不走那怨鬼,还是一个个往树上吊。”
“村里凑钱找了道士过来,那老道来了,说了一句:好大的煞气。这煞气,我送不走。当年谁惹的祸,谁自己去收。说完,人就走了。”
“村里几个老人儿商量了一宿,第二天早上,整整十个人全都吊死在了枣树上。枣树叉子都给压断了好几根,那些树杈子是断了,吊在上面的人还是双脚沾不着地啊”
“村里人连尸首都不敢收就去挪棺材,那棺材也是真动了。当时村里找了几个壮小伙子去埋棺材,只是那些人一去就再没回来。谁也不知道,棺材被埋到哪儿去了。”
“村里人一直也等不着埋棺材的人回来,也不知道该不该收了树上的尸体,人心一乱,有些人干脆就不等了,偷偷摸摸搬家跑了。”
“有人一走,其他人也跟着走。没几天工夫枣木村的人就走得一个不剩。这个村子也就彻底荒了。”
“对了”媒婆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儿:“那棵大枣树只有五个树叉,就是因为当年被死人给拽断的树杈子再也不长了,才弄出这么一棵树来。”
我转头和叶阳对视了一眼才问道:“那个穿着嫁衣的女鬼,你见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