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林姓小姐显得极为高兴,眯着眼睛笑道:
“我跟丈夫这几年在东北大学任教,经常见到若梅小姐,总听她说她师弟如何蠢笨不堪,全靠她指点才能有所成就”
林恩一听脸都黑了,心道自己怎么就蠢笨不堪了,明明天赋异禀好吧。
不过这倒也确实是师姐可能说出来的话,而且这位林小姐应该是和师姐关系亲近之人,不然师姐也不会在她面前编排自己
“林先生见笑了,我师姐有时候会间歇性眼瞎,看不见别人优点的”
林小姐闻言笑的更加大声,“好好,下次见到她,我一定将这话转告”
几人围着火堆,闲聊的气氛更加轻松融洽,
得知两人在东北大学任教了几年,只是林小姐体质太弱,东北天气又太冷,重病一场,便返回北平修养了。
这次出来是希望多测绘些中国古建筑,不让中国古人的建筑智慧被埋没摧毁。这是他们夫妻两人的愿望
林恩心中一对比,便知道这二人是谁了,心中起敬。
便让花灵还为林小姐检查了一下身体,花灵认为是先天体弱,加上在东北冻伤了肺脉,日后需要精心修养身体,不然怕是会有碍寿命
梁先生是个温和不多言的性子,听到这里也急忙询问道:“那怎么办该如何治疗呢”
花灵也喜欢这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姐姐,“我先配副药温补着看看效果,但想要痊愈最起码也需要几年的静养才可以。”
梁先生正要说话,林小姐却拉住了他
“我们哪有几年时间啊,时局如此动荡,怕是不出几年便有大变,必须要赶在那些古建筑被炮火炸毁之前完成测绘。”
花灵有些着急的看着她道:“就算是没有几年时间静养,起码每年也要休息半年才不至于恶化”
“我会注意的。”林小姐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实在有些敷衍了。
花灵拿出药箱就要开始配药,将那些极品野人参,灵芝,甚至九鬼壁都用了些。
林,梁二人也是识货之人,看得出那些上了年份的药材已经是价值不菲,而且当九鬼壁拿出来的时候更是惊叹,
“没想到还能见到九鬼壁这种神药,九龙壁已经难寻,九鬼壁更是多年只闻其名单是这副药的价值就可以在北平买处小院了”
林小姐赶紧喊停,直言太贵重了。
林恩道:“先生夫妇为理想奔波我是敬重的,一副药而已,药是死的,它的价值要看用在谁的身上”
先生还是推辞不受,林恩无奈说道:
“这样吧,花灵从小都是在私塾学习,我这次去北平也是知道那里人文荟萃,希望她能在哪里接受现代化教育。不知两位能否帮忙”
这当然是客气话,以宫家的影响力还有林恩的财力,任何学校都可以挑着上。
林梁两位对视一样,梁先生急道:“这事好办,保证让花灵可以上最好的学校,如果学业顺利,推荐她进大学也没问题”
“那就拜托两位了”
天色渐晚,林恩便让出了车厢,让林小姐和花灵一起在车厢内休息,他和梁先生则外面搭帐篷睡觉。
林小姐在车厢里发现里面竟然没有蚊子十分的意外。
忙询问花灵原因,那样子竟然比得知自己病情的时候还要着急
原来她和梁先生两人常年在野外工作,工作中最辛苦的不是劳累,而是无处不在的蚊虫,
住旅馆时的跳蚤,和睡觉时的蚊子,折磨的两人痛苦不堪。
花灵拿出一个香囊递给林小姐道:
“这是我族特制的香囊,我们也经常受到蚊虫骚扰,先辈们花了很多功夫才研制出这种香囊的做法,即便在野外,只要佩戴在身上便可以驱蚊驱虫送于姐姐了”
“那一定很贵重了,我不好收下的。”林小姐听到香囊来历便熄了念头,
花灵摇了摇头,坚持递到她手中说道:“这有什么贵重的,我还可以再做。这个香囊做够用上半年了,姐姐要是需要可以随时找我来拿。”
林小姐听到这里便接过了香囊,使劲的抱了抱花灵
“真是个可爱的小丫头等到了北平,无论你想学什么,我一定给你找到最好的老师”
林恩正和梁先生准备帐篷,看见远处地平线上一条火龙正迅速向来药王山而来
仔细一看,竟好像是一队马匪。
梁先生惊呼一声,将车内的两人也吸引了出来问道“怎么了”
林恩站起身来说道:“两位先生先休息,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林小姐在东北也是见多了响马土匪的,这种情况一看便知道怎么回事急忙说道:
“还看什么呀,定是白天的土匪又找来了,咱们赶快熄了火,藏起来要紧”
林恩摇摇头道:“要真是白天的匪徒,现在还敢找来的那定是悍匪,不知道已经抢了多少钱,不能留着祸害百姓”
“你们先睡吧,我今晚有事不回来了”
说完转身向着来人方向急速奔去,那样子像是急着去抢钱一样
他也不藏不躲,直冲着来人而去,走到近处发现这些人,人数近百,个个骑马挎枪,呼哨连连。
这些土匪好像全国统一的一样,骑马走路都要走出土匪的气势来,说话就一定骂娘,恨不得把土匪两个字就写在脸上。
看这里林恩栏在路中间,呼啦一下便围了个结实,
“老大,就是他,抢了兄弟们的钱”其中几人正是白天那几个土匪,这时正一脸委屈的跟他们老大告状。
“你闭嘴,还不嫌丢人嘛,一个土匪竟然被别人抢了”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大声呵斥道
“兄弟们,正主找到了,谁杀了他,今晚他车上的女人就是谁的”
一众土匪兴奋的呼喊一声,齐齐冲了过来。
林恩闻言便知道了这些土匪是什么货色,脸色一冷。
听着他们的污言秽语更是浑身气血翻涌,只觉得燥热不堪,心中一股怒气在胸口来回激荡
像是只野兽要冲上脑海,吞噬掉他的理智一样。
这次瓶山之行中,他其实一直不敢放纵心中的杀意,自觉的束手束脚,害怕一旦放纵它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但是今天,
他的眼中泛起血光
“嘿嘿果然是群该死的畜生,杀畜生可以总可以放开手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