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旁,张铁和高天互相对视一眼,不禁笑出了声。
真是白痴。
他们还没见过林队放过任何一个敌人。
在林安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手软一词。
皮卡旁,高举双手的捕奴队成员脸色发白一动不动,鸦雀无声。
他们见过玩弄人心的奴隶主,自己也干过类似的事。
但像林安这种给人希望又用诡异手段抹除希望的行为,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白光一闪。
林安没有在意他们的想法,只是将左轮丢回戒指,然后环顾一圈。
唔。
整个捕奴队,还剩下11个人。
“杀一半,留一半。”
“进城。”
丢下一句话后,他顺带着将摩托车收回戒指。
崭新的山地摩托太过惹眼。
当然,主要是万一被子弹打坏了,熊憨子又要心疼。
张铁听得林安吩咐后,咧嘴一笑。
他早就等不及了。
他要让这群杂碎尝尝熊掌的滋味。
两分钟后,熊憨子神清气爽的甩了甩双手,然后拎着一个赤裸着上身,脸上画着油漆的男人走向皮卡。
“林队。”
“这家伙是司机之一。”
“他知道的比较多。”
林安随意的从皮卡内望向窗外,被张铁拎在手中的司机如同小鸡一般浑身颤抖。
“司机”
“你们二把手是谁”
“波拉卡城有多少人怎么分布的”
“统领是谁”
被称为司机的男人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
“大大人。”
“二二把手被您打死了。”
捕奴队的队长是雷曼。
被称为司机的男人心惊胆战的指向地上的一滩糊状物,示意被张铁拍死的光头男就是二把手。
他声音发颤,又哆哆嗦嗦地指了指无头的尸体:
“三把手和小队长也也死了。”
司机哭丧着脸,整个捕奴队被干掉了12个半人,眼下就剩他们五个半了。
张铁很听话,林安让杀一半,他就真的只杀了一半。
山地车旁,只剩半截身子的男人还在哀嚎,一时间还未死去。
行吧。
见林安只是盯着自己,司机急忙回答起其他问题:
“波拉卡安全区一共有一百多万人,但是是一百几,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很多人。”
“整个安全区分成四个圈。”
“第一圈最外围是奴隶窟,是最下等人生活的地方。”
“第二圈是武装队,是我们这些捕奴队和商贩住的地方。”
“第三圈是安全区城内,那里生活着贵族和有粮人。”
“最里面,则是统领大人波拉卡和他的奴隶,还有一些军队统领。”
一口气回答完林安的问题后,司机深吸一口气:
“大人,您是想进城吗”
“我可以带您进城,但我们的身份只能进第二圈,最里面的两圈要身份令牌。”
“一个身份令牌,三百斤面粉,或者玉米面。”
“您要是想进安全区生活”
司机眼神有些畏惧,惊叹的瞅了一眼林安的右手。
那白光如同魔术一般。
他亲眼看见摩托车和手枪在林安手中消失。
“您大概需要1500斤面粉”
“当然,如果是肉的话,只要300斤”
“但不能是人肉”
林安听后微微皱眉。
他戒指内物资很多,但包装太过惹眼,而且全是肉干罐头、单兵军粮。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
但凡自己拿出这些东西进城,绝对会引起注意。
虽然直接杀进去,倒也没什么难度。
可就怕浪费时间。
一个百万人口的城市,里三层外三层,军队武装势力怎么也得有三四十万。
虽然大概率在自己展现实力后,这些人短时间就会被杀怕,四散而逃。
但他要的是掌控整个城市。
军队要是溃逃了,那就太麻烦了。
尤其是安全区的高层,自己还需要从他们口中获得这个世界的信息。
无脑杀进去,方便是方便,但要是吓跑了他们怎么办
到时候,军队溃散还需要收拢,高层逃跑还要抓回来。
太浪费时间了
司机像是看出了林安所想,他鼓起勇气:
“那个,大人。”
“您要是不在意的话,可以用交货的名义进城。”
“我们捕奴队这次出来,就是为了给拍卖会抓野人,充当最低等的拍卖品。”
“所以”
他迟疑片刻,生怕自己说清楚后林安会捏爆他的头。
林安面无表情,示意他继续开口:
“所以什么”
被拎在半空的司机尴尬的笑了两声:
“您可以假装是我们抓到的“猎物”,这样就能混进城内。”
“当然尊贵的大人您绝对不是我们的猎物名义上,只是名义上”
“只要进了城,您就可以报名治安队。”
“以您这种实力,通过考验不过轻而易举。”
“通过治安队后,您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留下来了。”
说完,司机一脸余静未定的小心看着林安脸色。
实力
讲实话,要不是林安看上去是人,他都以为林安是鬼。
这种神鬼莫测的手段,实在颠覆他的三观。
沉吟片刻后,林安点了点头,示意张铁把司机放下:
“你叫什么”
“你们安全区的统领波拉卡,他平常呆在什么地方”
眼前的司机还算机敏。
至于他所说的报名治安队获得居住权
林安直接忽略掉了。
司机的办法不是不行。
混进城后,直接全力爆发杀到安全区统领所在的地方就行。
斩首行动,简单快捷。
到时候获得足够的信息后,掌控全城。
至于下一步的行动,就看获得的信息是什么了。
虽然现在信息很少,但林安对于这个副本世界产生了很大的疑惑。
随便一个安全区都有百万人。
有捕奴队,有奴隶主。
只言片语的描述中,这里的上层显然极尽享乐,开始变着花样寻找乐子。
这就意味着丧尸对他们的威胁,其实并不大了。
那么,这个世界的危险究竟是什么
解决阿米巴虫副本的末日危机,到底指的是什么
而且。
隐隐之中,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