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们的领头人去了哪里为什么你会从咒怨之家里跳出来”
女人温柔的笑了笑,坐在了方良身旁。
“别有任何隐瞒,如果让我知道了你在说假话或者隐瞒了什么情报,我就会把你的脑袋割下来。”
看着她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神,方良脸色苍白。
清了清嗓子,他把自己和赵友诚一行人进入所尺旅社的经历一字不落的讲的出来,包括各种各样的细节。
旅社中的花,还有一模一样的惠子,甚至是里面的白老妇和其他厉鬼拥有模仿人类的能力。
“这里绝对不简单,我的推测就是旅社和这里的相通的。”方良紧皱着眉头,看向一片漆黑的咒怨之家。
听完了他这段时间的经历,女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无论是在咒怨之家还是那个旅社,里面的时间都扭曲的。”她看方良不像是隐瞒了某些信息的模样,继续说道:“有可能你现在还是在咒怨之家或者所尺旅社里,而我们最近几天都是待在咒怨之家门前,但也不排除其实我们早就进入了房间里面。”
德永家之所以被称为咒怨之家,一个是副本时间线的问题,还是一个就是任何人进入德永家都会遭受到咒怨的诅咒。
“我们这群人也有可能是假的呢”
听了女人的分析,方良只觉得毛骨悚然。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江红,是和王婆在一个队伍里的。”
女人指了一下靠在大树下熟睡的老妇人说道。
“是她”方良认识她,就是在赵友诚要带领他们去所尺旅社时,中途想要把惠子拉进队伍里的那个老妇人。
“看来你还认识她,这就说明你是真的。”江红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红绳套在了方良的手腕上。
“早在你跟我坦白真相之前,我们就已经推测出了有些厉鬼会模仿我们的模样,所以我给你准备了红绳,不要弄丢了。”
“你们是怎么推测出来的”方良对这一点还是挺好奇的。
看到这群参与者的模样,他们应该是一直都待在这里,甚至有一部分队伍已经打算从副本开始一直待到结束了。
很难想象,没有进入这两个诡异的地方,是如何了解里面厉鬼能力的。
“其实很简单,逆向推理。”
火苗有些小了,江红随意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把周围的木材继续拨动到了火苗中心。
“我们都聚在一起,伽椰子要怎么杀死我们”
“她会在什么时间杀死我们大概率是夜晚,那她会用怎样的一种方法在影视剧中我们常常都是看到它都是逐个击破的,现在我们所有人都团结一心,不排除她会用我们最信任的人进行挑拨。”
江红看了一眼方良,耸了耸肩,“这其实并不困难。”
咒怨之家和外界并不相通,这可能也是当时赵友诚无论怎样从窗口呼救,这群人都听不到的原因。
方良点了点头,他躺在地上闭上了眼睛,随口问了一句:“现在是第几天了”
“第三天,我们正在讨论对策,过了今晚系统保护期就没了,我想伽椰子会随时出现。”江红的语气有些沉重。
才第三天
过了今晚就是第四天
方良猛的睁开了眼睛,看向一旁垂着头的女人。
在他的世界里,和赵友诚惠子等人从咒怨之家里度过的时间足足有五六天了。
“没什么好惊讶的,我说过,里面的时间和外面是不一样的。”江红摇了摇头。
温暖的火苗缓缓燃烧着,方良接受了这个事实,过了许久才平复了心情。
黑夜寂静无声,困意犹如潮水般密密麻麻袭来。
一群巡视咒怨之家周围的精英参与者们提高了警惕,他们大多数都带有从商城中兑换的道具。
原本还可以偷懒放松一下,可保护期刚过,他们就必须要在凌晨打起精神,生怕遇到了某些怪异的事。
方良躺在草坪上辗转反侧,闭上眼睛脑海里想象的全都是那扇血色木门的画面。
“两个惠子是怎么回事,她是已经死了,还是被困在二层旅社里了”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方良只能想一些其他的问题。
“闫森和若楠已经死了吗当我在旅社里碰到他们的时候,他们看起来确实像已经死了的模样。”
“走廊里的落地长镜是谁摆放在那里的,如果白老妇要动手的话,根本用不着镜子啊”
在他的印象里,最清晰的就是咒怨中的伽椰子和白老妇。
越来越多的问题快要把他的脑袋弄炸了,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的双眼中布满了猩红的血丝。
此刻在方良的大脑里,仿佛有什么开关被打开了一样。
“巡视的精英参与者们两分钟交接一次,每次巡视咒怨之家时有十秒钟的间隔。”
“前方的草地上有不少断裂的树枝,走在上面一定会发出声响。”
“这里的树刚好有两层楼的高度,但是爬到二楼一定会和伽椰子打个照面,这是一条死路,绝对不行”
“在院子后方有一条小路通向咒怨之家正门,目测距离在三十米左右,应该能赶得上巡视间隔空隙。”
就连方良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趁着江红去巡视的空隙来到了一处小路,弯下腰,等待着机会。
“注意安全,兄弟。”
两位精英参与者们相互点起了烟,只是随意的问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就各自去交接巡视工作了。
正是现在,方良趁着夜色飞快的避开了一道道断裂的树枝,来到了咒怨之家门前。
他推门走了进去,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黑夜中的咒怨之家更加恐怖,不过方良的表情却显得极为平常,仿佛这只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二层楼的卧室里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房间门也吱呀一声打开了。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地面上缓慢的爬行着。
对此,方良没有做出任何激烈的反应,他只是走到了这条路最尽头的卫生间,顺便反锁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