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自我生长的过程中,思维方式会收到大环境所影响,最终形成的人格就是独立人格。”
“独立人格是好是坏,都取决于那个人所被产生的影响,没有人生下来就是坏人,但一定有人在接受过大环境的洗礼下,变成一个没来由的恶人。”
森田小学,戴着眼镜的年轻女老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的讲课,她讲的东西很深奥,让当前这群年龄阶段的学生们难以理解。
刚下过雨的天空放晴了,少了一丝阴霾,空气都仿佛都变得清新了很多。一抹阳光穿过乌云洒在了学校一层教室的窗户内,显得安静祥和。
“富江同学,你能来讲一下人格之间的不同之处吗”老师的声音严厉了几分,她放下了手里的教鞭,一只手已经掐在了粉笔头上。
“唔”富江一脸迷茫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很老旧,像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风格。
“这就是世子匕首的力量吗能把人代入到恐怖世界的回忆中去。”方良的意识进入到了富江的身体中,这正是她童年时期所遭遇到的一系列令人发指,肮脏扭曲的事。
“快回答我,富江,你在发什么愣”
周围同学们嘲笑的声音响起,半截粉笔头已经精准的砸在了富江的脑袋上。
“又没有仔细听课对不对给我去走廊里站着”女老师气呼呼的拿起了桌子上的教鞭,没有再看富江一眼,不停的拍打着黑板上的重点文字,喷的唾液横飞。
富江在同学们嘲讽的眼神里走出了教室,那群同学们的眼神好像在说:嘿,我们班里始终有一个傻子,始终有一个没存在感的家伙,她叫做富江,还是个女生
迷茫的走出了教室,富江感受到了走廊里的一丝凉意。毕竟是刚刚下完雨,空气里的寒潮还没有散去,再加上她只穿了一层薄薄的小裙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可能要感冒了。
记忆如同潮水一般密密麻麻的涌入了脑海里,富江,自幼父母离异,从小跟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在她成长为恐怖之前曾经历过多次让她悲伤痛苦的事。
“这个学校也是其中之一吗”
不知道为什么,方良的心境可能也受到了富江的影响,站在走廊里竟然产生了一种悲伤的情绪。
她很清楚,自己这并不是对没有回答上老师的问题而感到悲伤,而是另一种事。
听着教室内同学们的读书声,她觉得一阵空灵,似乎是很难想象到自己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人生本就很短暂,从学校中走出来时就已经成为了青年,之后就是成年人所需要的工作,当一切彻底慢下来,静下来时,她又会回忆起曾经童年时期的所有经历。
就比如富江,她的童年时期的经历是痛苦的,但是她无法抹去,这些阴影将会如影随形的跟着她一辈子,而方良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她弥补这些遗憾,或者是逃离那些危险。
一堂课很快就结束了,这是森田学校的最后一堂课,富江走进了教室里看向墙壁上的电子表,下午三点半,是放学的时间了。
“哎富江,咱们的约定还做不做数,明天学校就临时放假了,要不咱们就今天去了”三个女同学凑到了富江的身边,她们嬉笑打闹着,脸上虽然在极力的掩饰着坏心思,但富江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中间那个留着短发的女生叫知野景田,家里很有钱,平时喜欢整蛊一些人,在班级里可是臭名昭著的。可无奈她学习好,每次和富江这群人恶搞完人后,总是能够免除老师对她的惩罚。
旁边微胖的女生是原子兰,跟着知野景田是邻居,是班里的差生,不过尽管人家的学习成绩差,因为家里人和学校的领导有关系,老师们总是能对她睁只眼闭只眼。
还有棕色头发的女生叫龟景樱,家世就是普通的三口之家,日子过得一样温馨和睦,她的学习成绩不如富江,但好歹在班级里也排名中上游了。
原子兰和龟景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听命于景田的,毕竟景田也是班级的大姐头,很喜欢欺负像富江这样老老实实的小女生。
“好。”
富江点了点头,在回应完的那一刻,心脏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眼前模模糊糊的,就连那三个人的面容都看不清了。
这股眩晕感是来自于富江本体,她是在这场整蛊游戏中受到了某种惊吓,而方良要做的就是帮助她克服这种惊吓,并且对那三个女生做出反击。
“这是她所遭受到的刺激之一,也是童年最不愿意回忆起来的事,如今又一次重现了。”
“恐怕这三个女生也没有想到,她们只是在日常生活里做了一件简简单单的整人游戏,却会对某些人带来一辈子的童年阴影。”
富江深吸了一口气,跟上了她们三个的步伐。
在森田学校的后方是一处废弃的小木屋,周围杂草丛生,脚下的土地似乎是刚下完雨的缘故,有些湿润,踩在上面会有一道淡淡的脚印。
跟在那三个女同学身后,她们好像在口袋里摸索着什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几瓶水,轻轻拧了一下,瓶盖就打开了。
“富江,咱们边走边喝。”
这群人的目的是废弃的小木屋,富江有些一部分记忆,她们应该是在那里准备了一口棺材,这场游戏从头到尾就是个闹剧,而且还是个极为过分的闹剧。
她们这群人在水里下了迷药,打算把富江迷晕过去,然后塞进她们事先准备好的棺材里,然后在小木屋门前挖坑,把棺材埋进去。
很显然,这场游戏的组织者就是景田,她想要富江在害怕、恐惧的情况下绝望的叫喊着,然后过个几分钟再挖开棺材,就能看到富江那副可怜兮兮的窘态了。
“这件事后来让她们得逞了,可因为富江的一再忍让,让她落入了一个长达两年的恐怖陷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