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请在规定时间内完成游戏,否则将陷入黑暗的深渊。】
循环播放的冰冷声音让姜湮感到焦虑,就剩五天了。主线任务还没有找到,就算完成了支线任务也无济于事。她第一次感觉死亡线正朝自己逼近,这滋味真难受。
实在太困了,她在一片焦虑中进入了梦乡。
三楼,管家房。
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身边,晏憬琛警惕的睁开双眼。
闫苏,身穿古堡的女仆装,趴在他面前。
晏憬琛迅速翻身而起,跳下了床。
“啧,至于这么怕我吗?”见他下地,闫苏用一种更妖娆的姿态半卧下来,占据了一整张床。
“你怎么来了?”原本没什么问题的女仆装被闫苏穿得很不正经,晏憬琛偏过头不去看她。
“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闫苏坐起身,斜斜靠在床头,冲他一挑眉,“别忘了,我是决策者,是你的上级呢。”她拉过晏憬琛的被子,放到鼻间闻了闻,“嗯,憬琛哥哥身上还是这么香。”
晏憬琛看不过去,大步走回床边,一把把被子从她身上掀开,“被关了这么久,你还是不知道‘分寸’二字怎么写吗?”
“啊!”闫苏装作受惊的样子,慌张地捂住胸口,实则趁机往下扯了扯早已被她刻意拉低的女仆装,“几天不见,憬琛哥哥就这么着急吗?连我的被子都要扯?”
晏憬琛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丝毫不为她所动,把被子从她身上完全剥了下来,“第一,这是我的被子。第二,不要打扰我的正常工作,上次胡闹的结果你应该还记得吧。”
“如果不想让你的父亲为难,你就不要轻举妄动。”他冷冷地追加一句。
“哼,真无趣,和我父亲说的话一模一样。”闫苏撇了撇嘴,随后看似漫不经心地道,“像你这种刻板的老古董,也就只有我会喜欢你,那位恐怕根本就不会动心吧!”
“我不懂你说什么。”晏憬琛快速回答。
“不,你懂。”闫苏起身站在床上,一步一步向他走过去,光裸的脚趾上涂着红色指甲油,给她增添了一分妖艳。
她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别以为你能瞒得过我,你那个小妖精就在这个古堡里,我知道。”
“什么?”晏憬琛继续装傻,“是你父亲让我来的这个场景,这也能怪我?”
“哼,我就不信你什么都不知道!”闫苏忽然变换成小女孩,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嘟起嘴,好似在赌气。
说实话,她变成孩子后确实古灵精怪的,属于外人一看就会喜欢的那种小女孩。但在晏憬琛看来,这些全都成了刻意和做作,让人难以直视。
“我知不知道不关你的事。”晏憬琛打开门,做了个“请出去”的手势,“你要是不想再被关禁闭,最好老实一点。”
“哎呀!”小闫苏装作害怕地捂住嘴,“我已经扮演了古堡的女仆,加入了游戏,如果中途退出系统会惩罚我的!”她可怜巴巴地看着晏憬琛,“憬琛哥哥,你也舍不得我再受罚,是吗?”
“所以你现在该去准备早餐了,女仆该听管家的话,不是吗?”晏憬琛反将一军。
“好的莱特管家。”闫苏从容起身,“我会在系统允许的范围内,好好履行我的职责。”她附在晏憬琛耳边,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出了最后几个字。
接着,她高傲的甩门而出。
她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晏憬琛十分头痛地扶额,她既然来了,就肯定会找小湮麻烦。
不过事情应该还是可控的,闫苏手里没有实权,上次的惩罚她也吃了教训,有系统的约束也做不出什么事,顶多捣捣乱。
晏憬琛揉了揉眉心,去做他该做的任务。
由于昨晚一夜没睡,姜湮五人补觉补得直接错过了早餐,等他们醒来时,午宴马上就要开始了。
今天中午斯丽芬夫人仍是没来,伯格公爵依旧吃的牛排,菱悦小姐还是黯然神伤。
一切好像跟以前没有变化。
唯一不同的是,伯格公爵吃饭时常常往姜湮五人的方向看,还朝他们举杯示意。
他那刻意勾起的一抹嘴角让姜湮很不舒服。
“姐姐,那种感觉又来了。”岁岁低下头,小声对她说。
“嗯?怎么了?”姜湮把手放在他后背上以示安抚。
“就是上次见到厨师时的感觉,一模一样。”岁岁肯定地说。
姜湮听到后若有所思,“没事,先吃饭。”她拍拍岁岁的背。
双方各怀心事,在一片沉默中用完了午饭。
“请各位宾客午餐后移步到旁边大厅,按照昨天的座位做好,我们将会进行第二次的塔罗牌占卜。”莱特管家站起身,彬彬有礼地说道。
这次,伯格公爵没等所有客人都落座,就径直走到了姜湮他们这一桌旁边。
“请各位把昨天抽的牌拿出,我将重新洗牌。”莱特管家从女仆手中接过剩下的塔罗牌。
女仆从身边走过时,姜湮觉得眼前一花。她定睛一看,发现女仆怀中居然也有一张牌,不过只漏出一角,看不出是什么。
原来除了公爵,女仆也会抽牌吗?
姜湮看向伯格公爵,只见他掏出昨天抽到的塔罗牌,翻过面来,让正面朝下,插入了那摞洗好的牌中。
他为什么不让我们看到他的牌?他抽的牌有什么不同吗?
姜湮忽然觉得,这个塔罗牌也许真的能预示什么。她打起精神,率先抽出第一张牌。
开局不利!
死神牌!
骑着白马的黑色死亡骑士,手上拿着瘟疫旗帜,所到之处死亡便跟随而来,一切似乎都了无生机……
死神牌往往预示着“结束,”没有比这更差的牌了。
在这个糟心的恐怖游戏里抽到最差的死神牌,谁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姜湮把牌面翻过来时,桌上的人都齐齐抽了口凉气。
晏憬琛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致,就连在旁的伯格公爵都看出了端倪,不满的咳嗽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