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怂恿自己的时候方宇从他眼里捕捉到一闪即逝的贪婪,因此猜测这老五多半是利益相关方,才会对自己这么热情异常。果然,被方宇猜中,这厮就是来拉生意的。
“谢谢,不用了。”
方宇果断拒绝了他的“好意”,挤出一个“礼貌”地微笑表情。
这老五碰一鼻子灰,并不气馁,依然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买卖不成仁义在嘛兄弟,你现在不需要,指不定以后需要呢。要不咱俩加个好友呗,有需要随时联系,我老五以人格担保,在我这砸武器,佣金绝对是全城最低”
“有多低”
方宇笑着调侃道。
老五连忙摊开手掌,拍着胸脯道:“矿石价格的5,你去打听打听,没有比这个价更便宜的了”
“哦那倒是不贵。”
然而方宇并不知道,这锻造术也是分等级的,从v0v3不等。
等级越高,铸造武器的成功率越高,出极品的几率也就越高。
而锻造术等级地提升,又需要不断进行武器锻造。
这老五技能等级也才v1,属于铁匠中的底层。像他这样低等级的铁匠,也只能到处走街窜巷地揽客,慢慢熬“资历”。
而那些等级高的铁匠,因为名气在那摆着,根本就不用出门拉客,直接在街面上开一家铺子,坐等顾客上门。
方宇虽不知道这些内幕,但下意识就对铁匠的技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简直就是一个聚宝盆般的技能啊。
于是又跟这老五打听有关技能方面的事。
一提起这茬,老五脸上就满是自豪。
“那还是我刚来这里,做得第二场那是西游记,里面有个金角大王知道不我演孙悟空西游记我熟呀从小看到大,不知道看了多少遍里面的剧情我倒背如流所以扮演起来还是蛮轻松的最后那老怪被我干死,就爆了这本锻造术,可把我高兴坏了”
方宇忍不住感叹:
“操,这可是能生钱的技能呀”
“那可不”
老五眉飞色舞地道,“全城有这个技能的,不超过这个数”
他举起两只手掌,在方宇眼前晃了晃。
方宇又问他,这锻造术技能有没有卖使用技能需要消耗什么
“卖”
老五眉头一拧,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方宇,“兄弟你想想,要是你得了一只下金蛋的鹅,你是直接把鹅卖了,还是把它圈养起来,光卖金蛋呢”
方宇点点头:“跟我猜得一样,只是确认一下而已。”
对方继续给他解释:“这技能嘛,就是消耗体力”
“果然是一本万利”方宇腹诽道。
体力即生命值,这玩意可不像魔法值,不能自行恢复。
玩家只要处于静止状态下,体力是会自动回复的。
这老五可真是个幸运儿,凭借这项特殊技能,恐怕赚了不少钱吧
两人闲聊了一会,相互加上好友。方宇答应对方,倘若有业务方面的需求,肯定第一时间联系他。
生意人一般都是以和为贵,这老五性格也好,不是那么势利眼,至少没表现出来这方面的倾向。
在知道方宇没钱以后,还是和和气气的,一脸巴结讨好,乐得交个朋友。
“五哥,我跟你打听个事”
方宇忽地开口询问,“就是这玄铁矿石的纯度问题,我看这寄卖行里卖得纯度最高的矿石,也才43,有没有更高的”
“这个嘛,”老五乐呵呵地道,“目前已知最高纯度的玄铁矿石,是49,上个月在大公会车轮之魂拍卖行拍出一块,1600个点”
“这,这么高”
方宇心跳加速,“那纯度44、45的呢”
“你有”老五眼珠子一转,严肃的目光扫了过来。
“你看我像是有的样子吗”方宇打个哑谜。
老五随即大笑道:
“哈哈兄弟,人不可貌相,我看你在这摸摸索索半天,指不定身上揣着好货。这么跟你说吧,这玄铁矿石啊,纯度44是个分水岭”
方宇:“这话怎么说”
老五转着眼珠道:
“在我们铁匠眼里,纯度43以上的,都属于极品矿石,以目前的数据分析,砸武器的成功率不低于60纯度越高,这个成功率就越高所以啊,一块纯度44的玄铁矿石,拍卖价起码得是这个数”
老五伸出一根食指,指头弯曲,作出“7”的形状。
方宇压抑着内心地激动,沉声道:“7700”
老五笑眯眯点头:
“上周在光明会拍卖行,挂过一块,纯度44的,卖得就是700,不到24小时,就被神秘人买走了。”
“那45的呢”方宇连忙追问。
“纯度45的嘛,我倒是没听谁出过,不过按照市场价值估计,起码得是这个数”
老五又朝方宇比了个“8”的手势,这个手势就好像一条皮鞭,正好抽在方宇早已瘙痒难耐的心坎儿上,抽得他极度舒适。
这下可好只要把手头的货卖出去,那柄吸血魔剑就是方宇的囊中之物了。
原本还在为钱发愁的方宇,现在可谓春风得意。
唯一担心的就是,这枪炮玫瑰行会拍卖行的客流量有限,顾客等级偏低,这么贵的东西,也不知道能不能第一时间出手。
反正,先挂上去再说。
方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心里面老是挂念着他寄卖在拍卖行的装备和矿石,反复刷新着自己的积分余额。
按照诡异轮回的规则,挂在行会拍卖行的东西,一经出售,所得积分就会自动转入玩家私人账户。
因为方宇本身就是枪炮玫瑰的行会成员,连寄卖手续费也省了。
其他大公会虽说客流量多,但光是佣金都不是一笔小数目。方宇权衡之下,还是决定先把东西挂在自家行会看看,卖不卖得动。
脑子飞转,方宇又想起李子涵被人暗杀一事,脑海里自动地浮现出一张胡子拉渣的脸来。
他嘴角一勾,心里面打起了新的盘算。
“吴奎,吴奎,吴奎,吴奎”
方宇仰面躺在床上,想着那张胡子拉渣的脸,嘴里数绵羊一般念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