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维克身为天空骑士团的代理团长,勉勉强强算是圣城的大人物。
嗯,勉强......毕竟他只是代理团长,实际上还是一个苦逼打工人,在圣城没什么话语权,平时教会高层开会时,他顶多过去凑个数,充当一下气氛组。
讲真,虽然纯净水十分滴珍贵,但身为高阶升华者的他,对红雾污染的抗性远超常人,对他来说,使用纯净水,和使用T1级饮用水,基本没有差别。
如果可以,维克更想将这个人纯净水配额卖出去,毕竟他还挺缺钱的,圣城富婆富佬那么多,这纯净水大概能卖出天价。
可惜的是,卡梅隆科学院严禁售卖纯净水,一旦被发现,不仅纯净水配额会被收回,还会受到审判庭的惩罚。
维克回到家后,就立即脱下银白甲胄,去盥洗室洗了个热水澡。
洗完后,维克在腰部绑了条围巾就出来了,上半身完美的肌肉线条露出在外。
然而,维克刚到客厅,就发现有不速之客到访了。
来人身穿保守矜持的黑白色祭礼教袍,兜帽下,是半遮面容的黑色纱巾。
从装束,不难看出,对方是一位教皇禁卫,他们与天空骑士同为天空教会精锐,而他们的职责和任务,是保护教皇的安全。
在看到维克后,她纱巾下的小嘴微微蠕动,发出冷淡的轻语:
“维克阁下,教皇陛下有请。”
维克脸色一沉,片刻后,他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
.......
紫罗兰街1号,白夜宫。
换上常服的维克,来到了白夜宫的大门前。这里是历代教皇的居所。
穿过双开的镂空铁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以白色为主色调的奢华庄园,橄榄枝、爬山虎等现在颇为稀有的植被随处可见,如果不是天上的红光,这大概是一座神圣典雅的建筑吧。
维克和门口的守卫说明来意后,很快就被放行了。
在信仆的指引下,维克来到梅芙的书房。
此时,她已经脱下繁复的教皇长袍和空绝桂冠,换上更为舒适的雪白连衣裙,她背对着维克,一言不发,身后的银白龙尾在裙摆下微微摇曳着。
梅芙做了手势,谴散了房间内的侍女和信仆。
随着书房的门关上,房间内就只剩下维克和梅芙陛下了。
但那位白龙教皇却依旧没有出声的意思。
维克实在耐不住这沉默的氛围,轻声说道:
“教皇陛下.......”
梅芙依旧保持沉默。
维克顿了两秒,向前走了几步,试探性地说道:
“梅芙小姐?”
梅芙还是不吱声。
维克叹了口气,向前抱住了梅芙,附在她耳边,轻声道:
“又怎么了,老婆?”
梅芙象征性挣扎了一下,就轻哼了一声,任由他继续抱着了。
这并非维克在口嗨,关于教皇是他老婆这件事情,他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世人都以为教皇梅芙厌恶他,甚至想要清算他,但实际上他们关系比民众想的要亲密许多,除了没举行过婚礼,他和梅芙从各方面来讲都可以称得上是夫妻了。
至于他是如何和一位教皇成为夫妻的,此事说来话长,所以干脆就先揭过。
重点是,他和梅芙的亲密关系,是不能向外人透露的。
梅芙是天空教会的教皇,和许多正神教会一样,神职人员是不能结婚的,这被视为对神明的背叛和亵渎,是要被审判,处以极刑的!
虽说近些年情况好了不少,即便偷偷结婚了,也顶多被剥除信仰资格,但这种处理可不包括教皇。
教皇作为教会领袖,是模范,是榜样,一旦被发现结婚,那将会对教会的信仰造成严重的打击,为了平息信徒们的愤怒,教皇必然要以死谢罪。
历代的天空教皇,也不是没有偷偷结婚的,但他们无一例外,都被判于教会最严酷的刑罚——熔毁之刑。
他们将被无数利刃钉死在十字架上,在无尽的业火中,痛苦的死去。
以至于维克和梅芙完全不敢把这段关系公之于众,也就只有在如今这种独处的环境下,他们才敢表露心迹。
被抱在怀里的梅芙沉默了一会,扭头看向维克,脸颊微微鼓起,有些幽怨的质问道:
“你和苏丽娅到底是怎么回事?”
“都说是谣言了,我都有那么可爱的老婆了,哪还可能对其他女人动手动脚。”
维克无奈地解释道。
梅芙哼唧了一声,傲娇地说道:
“哼,谅你也不敢。”
维克凑向前,带着几分戏谑地问道:
“怎么,吃醋了?”
梅芙脸一热,色厉内荏地冷笑一声,说道:
“哈?你觉得我是那种喜欢吃醋的女人吗?”
“不是吗?”维克贴着梅芙的脸,反问道。
梅芙脸色红润,抿嘴迟疑了一会,才有些不情愿地承认道:
“好吧,我承认了是有点吃醋,但只有一点!”
说完,梅芙比了个手势,像是在捏着一颗娇小的豌豆。
但不知为何,维克仿佛在梅芙的指间中看到了宇宙。
其实最开始,关于梅芙讨厌维克的舆论,并非他们刻意促成,但由于维克很受女性欢迎,每每得知他与其他女性暧昧的谣言,梅芙总会利用职务之便“公报私仇”,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教皇厌恶太阳骑士的论调。
不过也好,这样一来,他们的关系反而更不容易暴露。
这时,梅芙似是想到些什么,扭捏了一下后,说道:
“我说,某人是不是抱我抱太久了,你就那么想我?”
而后,她又话锋一转,说道:
“嘛,看在你那么辛苦的份上,让你多抱一会也不是不可以。”
维克一愣,犹豫了一会,他还是讪讪地说道:
“不是我不想放开,而是你的尾巴.......把我腿缠住了。”
梅芙一愣,下意识地回头下看,才发现自己的龙尾,不知何时缠住了维克的小腿,那紧贴的模样,亦如她隐藏起来的心迹。
即便梅芙在故作冷静,但微微发烫的脸颊,还是暴露了她心中的慌乱。
作为一个合格的丈夫,维克决定想个好点的借口,给尴尬的妻子一个台阶下,于是,他讪笑着说道:
“我懂得,是这尾巴自己缠上来的,和你无关。”
谁知梅芙脸颊微红地看了维克一眼,说道:
“当然和我有关啊.....”
“啊?”
维克有些始料未及。
梅芙抱过维克,轻轻贴在他的胸膛上,嗔怪道:
“因为我想你了,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