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刘保民一张脸已彻底被惊骇所充斥,看着面前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颊,难以言喻的恐惧彻底将他的心智填满了
“别害怕。”
林玄微微一笑,右手在腰间一抹,半截桃木符棍已出现在手中。
他起身,朝着刘保民缓步而来,一模一样的两张脸颊相近咫尺
冰冷的棍子抵住了刘保民的脑袋,林玄那低沉的声音缓缓传至:“你觉得,我现在如果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你,再把你的脸给刮破了,这保民酒铺是不是就成了我的呢”
“你个魔鬼你就是个魔鬼”
惊恐与骇然充斥了刘保民的整个心神,他浑身颤抖着,额头上的冷汗不断淌落。
“别叫,别害怕,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放你一马,好不好”
林玄那温柔的声音传至,在刘保民的耳中不压于神音
“您说您说我一定办到”
刘保民急忙点头,甚至还未听林玄说出条件,便连连答应着。
林玄微微一笑,轻声道:“先前我带回来了一个紫檀木棺材,你帮我卖了可好”
嘎
这一刻,刘保民顿时怔住了。
卧槽就踏马的这么一个小条件,你就不能好好说吗为毛又是掏棍子,又是变脸吓劳资
当然,这些都是他心中所想,真要让他说出来那是万万不敢的。
“好好好,我立刻卖,马上就卖”
刘保民不住的点着头。
未曾想,林玄拍了两下他的肩膀,再次说道:“两倍多不多多的话你就当我没说。”
“不多不多”
刘保民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心神震颤不已。
两倍就两倍,不就是六十来万嘛,相比较自己的小命来讲,六十万算个屁
“很好,棺材就在楼下大厅放着了,我就先走了。”
林玄微微一笑,脸上的黑雾再次遮盖,瞬间便已恢复了原样。
而这一幕,看的刘保民心神再次大颤
若不是林玄身后确实有影子存在,刘保民甚至都以为自己撞鬼了。
这大晚上的,有个男人的脸竟变得与自己一模一样,这踏马不是见鬼了还能是啥
伴随着门扉“嘎吱”的响动,林玄的身形消失在了会议室内。
“呼”
刘保民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心神略微放松了几分。
然而一想到楼下大厅里的黄檀木棺材,他又是一阵犯愁,这踏马的应该咋处理
血月之下。
在林玄显露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后,几名负责巡查的镇守卫直接将其放行了。
于是,林玄扛着黄檀木棺材,一步一步的往镇鬼司走去。
他准备回去睡一觉,这大晚上的就要斗心斗志,真是太累了。
至于将刘保民的脸用作自己改头换面这一能力的新脸颊,其实是林玄在经过慎重考虑之后决定的。
若是在曲阳城中,自己原本的这张脸也够用了,毕竟有心人已经都得知了他这名除邪卫新人的存在。
但若是离开了曲阳城,那么刘保民的这张脸就能发挥大作用了
有什么“坏事”完全可以顶着他的脸去办,就算是被查到,那也扯不到他林玄的头上。
至于会不会给刘保民带来麻烦,甚至引来灭顶之灾,这对林玄来说根本没有半点的愧疚。
害人者,人恒害之
无论是谁,在作恶之前,就应该想到同样有恶意会降临己身
半小时后。
保民酒铺内,刘保民终于恢复了心神平静。
他推门走出会议室,朝着楼下大厅走去,想要去先将那黄檀木棺材处理掉。
大晚上的也就算了,这要是白天来了客人,看到店铺中放着一大块棺材,还不得给吓跑了
“咦”
可突然,刘保民望着楼下大厅空荡荡的,顿时有些懵。
棺材哪里去了
他目光在四下巡视,随后招手把那看店伙计招呼了过来。
“掌柜的。”
伙计微微弯腰,问了声好。
“大厅中那个黄檀木棺材呢刚刚不是还在这儿放着吗哪去了你给收走了”
刘保民接连发出询问,目光之中满是疑惑不解。
然而听到这话,那伙计愣了下后却反问道:“不是您说让刚刚那位除邪卫大人把棺材带走吗”
带走了
带走了
“卧槽你丫空手套白狼啊”
刘保民顿时意识到了大事不妙,这家伙说是让自己卖棺材,但自己却先一步把棺材给抗走了,这神踏马操作啊,简直太秀了
“该死的家伙”
刘保民咬牙切齿的低骂了一声,但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是默默的吃了这个哑巴亏。
“别让劳资抓住机会,要不然一定要你好看”
刘保民恶狠狠的朝着门外黑暗处威胁着。
然而,他未曾注意到的是,在那浓黑如墨的黑暗中,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正在凝望着他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黑乎乎的影子体型开始发生着变化,最终化作了和刘保民一模一样的体型
翌日,天光大亮
镇鬼司内。
在得到干尸鬼的确切处置消息后,张禹宾第一时间便来寻找林玄,想要告知他最终的处理结果。
然而,刚走到林玄的院子门口,张禹宾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噼里啪啦”的声响,同时伴随着还有一股浓黑的烟雾自院子里升腾而起。
咋回事着火了
张禹宾脑海中猛然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但在下一刻,他却又抛弃了这个想法。
一名除邪卫,若是让自己院子里发生火灾,那他也不用干了
镇鬼司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咚咚咚。”
张禹宾上前敲了敲门。
然而,伴随着敲门声的响起,这门竟然自己开了。
疑惑的皱了皱眉头后,他抬眸往院子里看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方黄檀木棺材。
只这一眼,张禹宾顿时翻了个白眼,这家伙真是绝了,咋就那么喜欢往院子里放棺材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快死了
紧接着,林玄忙碌着的背影便进入了张禹宾眼中。
“这家伙又在做啥”
张禹宾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只见林玄面前正燃着一堆篝火,随着他不停的将一块块黑木头往近添置,那篝火竟是越燃越旺
只不过,伴随着篝火的燃烧,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同时也随着而弥漫至了整座院落中。
张禹宾定睛看了片刻,脑海中瞬间迸射出一个念头。
“卧槽这家伙该不会在烧那棺材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