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桃树枝叶在不停的颤动,而那倒在地上,脑袋碎成一堆渣渣的树人则强撑着站起。
“嗝”
类似于打饱嗝的声音响起,树人的脑袋再一次凝结到了一起,但这一次却满脸俱是震撼。
“你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树人眼中流露着骇然,眼看林玄再次迎着自己凶悍扑来,猛然挥手控制着天穹枝叶缠绕而下。
无穷无尽的枝叶缠绕、凝结,又一次形成了一道万木囚牢,朝着林玄盖下。
然而,面对于此,林玄丝毫不惧
他犹如一头发狂的疯牛,两颗拳头高高抬起,迎着那缠绕而来的枝叶悍抓去。
嘎吱
刺啦
伴随着林玄猛地一用力,那压盖而来的万木囚牢竟然直接被撕扯成了两半,而后被他狠狠甩飞。
“吼”
林玄怒吼,双拳猛地一撞,由于巨力而产生的涟漪朝着四周荡漾,卷起了阵阵风浪。
眼见如此,树人面色一变再变,左右一打量,索性转身狂逃
“呵想跑”
林玄冷笑,足尖发力,整个人犹如一支利箭一般,朝树人迅速追去。
能力金刚之体带来的增幅并不仅仅只是身体强度,而是一种全方位的改造,甚至让林玄的速度也变得飞快
只是片刻,林玄的身影赫然出现在树人狂奔的身躯之后。
“给我趴下吧”
他低吼一声,双脚骤然发力,踩的地面泥土石块往左右“轰隆隆“爆开
这股力道由足尖传至腰腹,腰腹借势扭转,整合全身之力,汇聚于拉弓一般的右拳之上。
只见林玄右拳周围的空气仿佛在瞬间被抽空,拳头之上,一个恐怖的气浪漩涡飞速转动,压抑刚猛。
一拳击出双岳撼地
“轰”
一股更加强烈的音爆声再度响起
这一拳狠狠打在了树人背后,使得它后背的枝叶瞬间往四周炸开,背部瞬间便出现了一个大洞
“啊”
痛苦的惨嚎声响起,树人犹如被一方重岳给击中一般,整个身躯砸向地面,竟破开了一个大洞
由此可见,林玄的力量到底有多强
然而,这树人却如同一只打不死的小强一般,在林玄的注视下,随着地面无数枝叶延伸而来,它背部的那个窟窿竟然渐渐被补齐了。
嗯
林玄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思索片刻后,他故技重施,再度闪身,身形突然出现在半空中,继而又是一拳炸下
砰
那刚刚愈合的背部,竟然再一次被炸开,无数的枝叶碎裂,化作粉末四处飘散。
但下一刻,树人那破裂身躯竟又一次开始愈合
“劳资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枝叶可以补足”
林玄低吼一声,双拳不断的砸下,打的枝叶漫天飞舞,而那树人的惨嚎声也伴随着不断响彻。
可怜的树人在面对林玄的双岳重拳时,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是被动着挨打,眼角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而伴随着数百下重锤,林玄就算是体力再好,此刻也不由得有些萎靡不振。
“你娘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林玄大口喘着粗气,从树人的身上爬起,又擦了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而此时,林玄身下的树人已经成了一堆残渣,若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声在回荡,林玄都以为这家伙已经死了
林玄垂眸看它,淡淡说道:“如何这一套全身碾压式spa爽不”
因为有大地力量的补给,再加上本体还存有一些微弱的能量,所以即便树人已经无法再继续愈合了,但它的意识却依旧清醒着。
“嘎吱,嘎吱”
却见它僵硬的扭过头,两颗桃核化作的眼球直直的盯着林玄,声音如同破风箱一般呼哧呼哧。
“你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为为什么突然就会变得这么强”
这一刻,附身于树人体内的桃树鬼灵面色苍白,不敢置信的盯着林玄,仿佛三观尽碎。
“真男人,就得强”
林玄漠然出声,旋即握紧了拳头道:“我已经玩够了,休沐的时间只剩下了一天,所以我得回去了。”
“现在我只想知道一点,你是否愿意臣服于我做我的鬼器为我所用”
突兀的,树人不再开口了。
林玄眉头微微一皱,瞬间开启了冥夜幻瞳。
然而在他的观察下,那原本附身于树人体内的桃树鬼灵竟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似乎像是彻底泯灭了一般。
然而,深知桃树鬼灵不会这么轻松死去的林玄,自然不会就此罢休。
他缓缓转身,一双黑漆漆的眸子望向四周的残枝败叶,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而在片刻之后,一抹淡淡的绿点瞬间进入他的视线之中。
“呵呵,找到你了”
林玄冷笑一声,脚尖自地面一点,身影直扑而出,奔着那桃树鬼灵潜逃的方向追去。
很快,一颗仅有十余米高的桃树进入了林玄眼中。
而这颗桃树,赫然就是桃树鬼灵的本体,那颗原本有百米之高的苍天大树
至于它为何会变得这么矮,乃是因为刚刚林玄不断将树人击溃的原因。
每一次击溃后的重组,都需要大量的能量来进行补充,所以本体在消耗大量能量之后自然会缩小。
也就在林玄刚一落地之时,便见那桃树鬼灵“唰“的钻入了树身之中,躲藏在根系深处不出来了。
“卧槽你丫还是个缩头乌龟”
林玄顿时怒了
他大吼一声,目光望向四周,直接集中在了一把铁锹上。
“娘希匹的,我就不信了”
林玄直接走过去拿起了那把铁锹,二话不说,直接开挖。
桃树鬼灵藏的区域非常神,好在林玄身怀巨力,有双岳之力加持,挖起来也是毫不费劲。
半个时辰后,林玄已经挖了差不多有二十几米,此处甚至已经触及到了岩石层的区域。
“嘿,这下看你还往哪躲”
林玄眼中目露精光,一铲子下去,直接将桃树鬼灵附身的那块“物品“挖了出来。
待那附身物暴露于眼前时,林玄眉头一挑,心中不由得出现了某种无法言说的思维。
那赫然是一截棍子,一截顶部粗,中部细,底部还带有一些细小根系的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