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时,四周皆是缥缈的雾气。世界是单调的黑灰白色,压抑却又有一种莫名的轻松。
我的脑子是空荡荡的,没有任何记忆,但我知道我叫黄鹤,一个二十一岁的大学生。
另外,我也明白,我不属于这个灰色的世界,我应是从一个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的彩色世界闯入这的外来者。
我看向自己的衣服,不出所料,是些带颜色的服装:蓝色的短袖,右下角有一串“Don't forget you”的黄色英文字母串。裤子是青绿色的牛仔中裤,左腿那有一个作为装饰的破洞,里面露出的是我作为黄种人而略偏白的正常肤色;鞋子是红黑色的运动鞋,有个倒勾的符号,大概是哪个名牌鞋子吧。
我有一瞬间觉得我在做梦,于是我掐了自己的胳膊。
很疼。
有些迷茫的四处瞎逛,直到迷雾变淡,我看到不远处有好几个墓碑乱乱的插在泥土里,有拱形的,有十字架形的,还有长方形的木块。
中间有个小女孩,大概才十四五岁的样子。扎着两条可爱的马尾,她是背对着我的。
啊,我看到了除了灰黑色的其他颜色。是红色,扎在她马尾根部的两个红色蝴蝶结。
“你好。”
我没有贸然的靠近她,因为我的身高一米六八。
她转了过来,红色发亮的眼睛细细的打量我。
她没有对我的突然出现感到害怕,甚至主动走近我,围着我转圈。
“你好漂亮!”
她举起手中的兔子娃娃,嘴巴没动的发出声音。
那是腹语吧。
“谢谢夸奖。你好厉害啊,能这样说话。”
我蹲下来,与她的视线齐平。
“不,我是兔子。你是从哪来的,为什么和我们不一样?”
她摆动着小兔子娃娃,用它的手和脚来表达她心中的好奇心。
“我也忘记我从哪来的了,但总之不是这个世界。”
“你的世界和你一样,有这么多颜色吗?”
我微笑地对着她摇摇头,回到:“不,是比我还要多的颜色。多的比这边的墓碑数量还要多得多。”
她红色浑浊却又亮晶晶的眼睛清澈了一点,好奇心促使她揪起我的衣服,爱不释手的摸着。
“我好喜欢这个颜色,好特别。”她指的是那串黄色的字母。
“想要吗?”我问,她点头,“可以吗?”
我回答:“当然可以,只要我找到一把剪刀,我就把它送给你。”
“我有。”她高兴的张开嘴说着,声音特别可爱。
她牵上我的手,往墓地里走。
“在这!”
她指向一个拱形碑,上面写着“阿莎”两个中文字体。
“你叫阿莎吗?”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就是这个女孩的名字。
“嗯,爸爸给我取的。”
我仿佛并不对她的名字被刻在墓碑上而感到奇怪。
她蹲下想将墓碑前的一块大石头移开,但很显然,她的力气太小,搬不动。
我帮助了她,石头确实很重,重的我的手差点搬脱臼。
搬开后,出现了一个木头盒子。阿莎将盒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把有着无规则形状的斑块,我猜那是铁锈。
“给我吧,我把黄色剪给你。”
她乖巧的递给我剪刀,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那块要被我剪下来的地方,似乎生怕我剪破。
很成功,虽然剪刀有点钝,但我还是将它完整的剪下来了。
“好漂亮!它叫黄色吗?”
“准确来说,应该是黄色蓝底的Don't forget you”
“好长的名字,一点也不可爱。”她嘟起嘴,闷闷不乐的说着。
“那你可以给它取个名字。”我看向阿莎的墓碑,淡淡的回应。
“我可以吗?”
“当然。因为它已经是你的所有物了。”
“太好了!那我就叫它小黄了。嘻嘻。”阿莎幸福的把那片布贴紧在白兔先生的胸口上。
“我也可以给你取名吗?”
她忽然扭头看向我,甜甜的微笑。
“不,不行。”
“为什么?”她的笑容迅速褪下,上来的是满脸的疑惑。
“因为我不是你的所有物。”
我抬起头,直视她那双越发浑浊的红眼。
简直就像红色星空酒。
“可我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能成为我的所有物呢?”她歪着头,犹如一只懵懂的白兔。
“就像我喜欢你,但你就是你,是个叫阿莎的小女孩。那么,你喜欢我,也是同理。”我摸着她的头,她舒服的眯上了眼睛,蹭着我的手。
不是兔子了,而是一只小奶猫。
“不对哦,我可以不叫阿莎,我可以成为你的所有物。你也是,应该成为我的所有物。”
她慢慢睁开红得发黑的眼睛,像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兔子先生也是这么认为的。”她用腹语说。
“兔子先生说的也不一定都是对的,阿莎。”我站起来,将自己的身高优势完全的展现在这个不到我脖子的孩子面前。
“不对,兔子先生永远都是对的。”她张嘴对我说。
“没错,我永远都是对的。”她用腹语说。
“行吧。你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那阿莎,给我取个名字吧。”我摊开手,做了个无奈状。
“我要叫你大黄!”她激动的说。
“唔......”我叫黄鹤,比她大,称呼叫个大黄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好,那我就叫大黄。”
“你也给我取个名字!”她欢快的上下蹦动,露出白白的牙齿。
“我就叫你,阿莎。”
“为什么还是这个名字。我讨厌这个名字。”她的情绪瞬间低落。
“为什么?阿莎很好听啊?”
“我就是不要!”她疯狂的摇头,两条马尾轮番扇我的脸。
我往后靠了靠,不甘示弱:“可你说了,你是我的所有物,所以我想给你取什么名字就是什么名字。”
“你是阿莎的所有物,你就该听阿莎的话。”
这个粗粗的声音不是阿莎说的,我往声源处望去,那边有只眼冒红光的巨大兔子布偶。
“你是?”
“它是兔子先生。”
“我是兔子先生。”
“哦,你是兔子先生,管我屁事。”
小孩子的过家家游戏我已经懒得玩了,于是我转身就想要走,但这只巨大的兔子把我拎了起来,提到了它的巨大脑袋前。
“你是阿莎的所有物。”
“不是,我是我自己的所有物。”
“阿莎是我的所有物,那么你就是我的所有物。”兔子先生的手劲逐渐加大,我被捏的喘不上气,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它捏出来了。
“你......算哪......根葱.....”
它不懂我的意思,以为我承认了我是它的所有物,于是松了手劲,把我放到了阿莎的面前。
“做,你俩做。”
它在说着奇怪的话。
“做什么?”
“做所有物与主人该做的事情。”阿莎拿着那把剪刀靠近我。慢吞吞的剪开了我的衣服。
“你在做什么?”我的手被兔子按着,想踢这孩子却狠不下心。
“做主人对所有物该做的事情。”
衣服被她剪得七零八落,接着她开始剪起了裤子。
“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我不依不饶的问她。
“知道,是主人对所有物该做的事情。”
“不,你是在犯法。在犯罪。你在做一件特别荒谬的事。”
她愣了一下,放下了剪刀。
我以为她被我劝到了。
“什么是犯法?什么是犯罪?我只明白兔子先生交给我的东西。它说,让我亲你,舔你,用手指摸你,或者插|你。”
略有些震撼,但没有让我惊慌。
“兔子先生到底是谁?”
“是我。是阿莎。是兔子先生。是小黄。是大黄。是任何人。”
她伏下身,闭眼碰上了我的嘴唇。
毕竟我才是一个成年人,这样与一个孩子亲吻,非但没有被非礼的恼怒感,反而有种非礼孩子的罪恶感。
她的软舌伸了进来,很熟练的卷起我的舌头。我的舌头努力的将那只侵入者顶出去,却始终被它躲过,随后被它击溃的一败涂地。
我暗叹我可真纯情。就一个法式接吻就要升上天了。
侵入者退了出去。
“兔子先生说,要尝遍你。”她再一次俯身,不过方向不是我的唇了,而是唇下的所有地方。
我体验着身体逐渐被她掌握的感觉,我不排斥,因为很舒服。
她的张大嘴吃下了我左边的“朋友”,小手摸向了下面的“朋友”。
所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喘着娇娇的气息,偏头看到了阿莎另一只手上的剪刀。
有一种想去夺过剪刀然后割破自己脖子的冲动。
但我的手还在被兔子压着。
“舒服吗?”
兔子用着难听的声音问。
“我......我不想回答......”
阿莎听到后,径直插入了我。
疼。
我好像很讨厌疼。
但又好像很喜欢疼。
“阿莎,我觉得你用剪刀割我的脖子,会让我舒服。”
我强行压下身体的异样感,对她这么说。
我渴望疼痛,我希望她能割我。
“真的吗?”
“真的。”这个看上去虽然十岁以上但智商不超过五岁的孩子,真好骗。
“我会让你舒服的!大黄!”
.......
尖锐带着锈的剪刀慢慢刺入皮肤,划拉开来,留下的鲜艳的红色液体,流着流着,逐渐变得和她的眼睛一样发黑。
那是一个什么感觉?
很疼,很冷。能感受到粘稠的东西划过其他皮肤。
滴答滴答,还有来自将死羔羊的喘息声。
一手滑动,一手抽叉,疼痛与快|感的**。
直到攀上巅峰,直到失去意识,直到我的衣服、皮肤也褪去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