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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探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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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戈里治监狱迎来了一位特别的到访者。空荡荡的接待厅里,一位少女推开了门。

这位到访者身着短裙女仆装,有一头及腰的黑发。当柜台后负责接待的狱卒从打盹中醒过来时,眼睛几乎已经无法从她的身上移开了。

“狱卒先生……能让我进去看看吗?”少女动听的声音仿佛有某种魔力,狱卒马上有了种被人操控的奇妙感觉。

狱卒愣了神,但是他马上晃了晃脑袋,说:“你……你没登记。探监需要的文件呢?闲杂人员还是马上离开吧。”

戈里治监狱在花啼市并不是很大的监狱,所以狱卒的内心并不是很防备这位穿女仆装的少女,只觉得她估计是某个老爷派来的,而且不知为何这副面孔总是让他心脏怦怦跳动。

“这个先不急……大人,你且听我一言。”格莲用一只手贴近嘴边做耳语状,狱卒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口水,将脑袋凑上前,准备听听少女的悄悄话。

“你 中 计 了,我是尤利娅·索托斯的仆役。”格莲甜甜地笑了。

话音刚落,狱卒的脸色马上变成得蜡白。尤利娅·索托斯是活跃在整个花啼市的神祇级存在,这一点警署上下心知肚明,而尤利娅的仆役到访监狱,任谁都会觉得恐怖和匪夷所思。

他赶忙用手拍向桌子上的警报铃,但还是晚了一步。狱卒的双手被少女裙下伸出的触手紧紧缠住,高高地举了起来,而他的脖颈则被另外一条触手死死地勒紧了。狱卒意识逐渐模糊,看来自己离死亡不远了。

还是算了吧,格莲想。人类死一个少一个,杀人对神祇没有好处,相反,主人尤利娅一直主张,人类应该和神祇建立起互惠的关系,让神祇充满亲和力。但是这个行为格莲是最反对的,她觉得人类总是无知而贪图享乐。

但即使如此,她也对人类没有特别深的恶意。作为尤利娅的造物,格莲只想一心服务于她的主人,对她的其他神祇同胞,格莲一直觉得是非常无所谓的事情。

格莲放松了力道,改为操作狱卒的脑内记忆和提取部分SAN能源。很快,狱卒趴在大厅的桌上做起了美梦。

十几分钟后,格莲拿着伪造的文件,很轻易地就来到了关着特别囚犯的,地下监狱的探监房里。至于为什么把一些精神病人也关进来,格莲内心其实有了些答案。

毕竟精神病院这种地方对于花啼市,是很容易探访到的场所,把和超自然现象接触的胡言乱语者放进监狱,反而可以避人耳目。也就是说,这位疯了的警探确确实实地接触过神祇或者是神祇的仆役。

隔板对面,一个胡子拉渣的犯人被带了上来。在他坐上椅子的一瞬间,几道弧形装置扣住了他。似乎是用来防止犯人做过激举动的。

“您可以同他对话了,不过他的状态不是很好。”站在旁边监视的狱卒说。

“救……救我……怪物!”犯人梦呓道。

“真可怜。”内心叹了一口气,格莲不情愿地做出了难过的样子,她盯着犯人,在两人对视的一瞬间,她马上就提取到了这位警探在雨夜里的记忆。

神祇和仆役们对于人类记忆的操作,其实就像是封印一样,不是删除,而是封存起来。所以对于格莲来说,提取这部分记忆在轻松不过了。

不过她还是皱了皱眉头,觉得有些奇怪。这个“女高中生”的神祇力量这么强悍,为什么格莲之前没有印象呢?

真无聊,还是向主人汇报吧。随便问了一些没有回应的话题,格莲一脸失望地走出了戈里治监狱。

——

迷迷糊糊的,眼神失去高光的唐佳映被出租车拉出了市区,司机看着她失魂落魄,睡眼惺忪的样子,露出了猥*琐而贪婪的笑容。

虽然司机已经有几年的驾龄,但是他却从来不是老实勤恳的市民。几个月前,这位司机和当地的小混混勾结,乘着花啼市治安最差的夜间,相继将几位女乘客拉至郊区施暴。似乎是尝到了甜头,司机逐渐开始拒载男乘客,专门挑女乘客下黑手。

他们祸害的女乘客已经达到数人之多,尽管乘客可以报警,但是车上的微型屏蔽器足以让大多数翻盖手机都无法拨打电话。

坐在后座的唐佳映一副柔弱而毫无防备耳朵样子,让司机更觉的有机可乘了,这种貌美年轻的单身女孩让他有了迫不及待的感觉。他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加快了车速。看她的样子,似乎连锁住车门都不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汽车离开了出城的道路,沿着一条颠簸的小径钻行驶。颠簸让唐佳映清醒了些,她有些疑惑,车窗外的景色已经不是刚刚还林立的高楼了。

“师,师傅?我们这是?”唐佳映感觉有些不对头,但是失去了SAN能源的她理智已经到了极限。眼前的司机在她的眼中似乎变成了好喝的,装满SAN值的饮料,但是仅存的理智告诉唐佳映,随便伤害“同类”不是正确的行为。

“别急,马上你就知道了。”司机笑了。他停下了车,然后打开了车门锁。

冷风吹过唐佳映的脸颊,是车门被打开了。接着,一只手拉住了她,将她拽到了空旷的场地上面,不讲道理的力道直接让她趴在了地上。接着,唐佳映被几个人围住了。

“老大,您先用,我们不急。”这是出租车司机的声音。

有,有坏人……是好吃的好喝的……

接着,唐佳映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被人抬了起来,一个胡子拉渣的男人的面孔出现了。

既然这么坏了,让我吸干也无妨吧……

男人看到唐佳映娇弱喘息的样子,感觉到了前所唯有的兴奋,这个妞应该够他用几个月了,他想着,将手伸向了唐佳映的胸口。

这时候,手臂上突然传来了冰凉的触感,男人目光一滞,少女裙下的双腿,不知何时竟然变成了触手。就在他发愣的瞬间,手臂竟然已经变得干枯而失去生机,布满了可怖的褐色老年斑,仿佛是苍老到80岁的老年人的手臂一般。

“怪,怪物!”几个弟兄的喊叫声传来,惊悚间,扭过头的男人已经发现手下早逃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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