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个屁”
“猛个屁”
“你告诉老娘三分钟怎么爽”
厉蕾丝张口就是一通狂喷,她气坏了。
“就就三分钟啊”李灿呲牙咧嘴,“我以为过去三年了呢。”
厉蕾丝没好气的看了眼时间,正色道,
“是295秒,但从0秒左右你就已经彻底失去意识,真是个疯子大魔杖有办法修复吗要不要祈愿试试”
李沧脸上的笑容可大了,
“测试结果相当正能量,而且它并没有没坏”
说话间,就见大魔杖表面绽开的裂隙中猩红的光芒缓缓流转,在极短的时间内,裂隙自动闭合,但那丝丝缕缕的猩红却仿佛玉质中的沁一样留了下来。
李沧浑身骨头噼啪作响,佝偻的身体一下子挺直:
“只是长大了。”
“什么意思”厉蕾丝疑惑道,“这东西要怎么长大”
“行尸又靠过来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扶着我点,接下来的一两天我就是个玻璃人。”
厉蕾丝喔了一声,忽然道:
“糟糕,我好像把老王忘了”
“”
事实证明,让大尸兄和狗腿子保护老王,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操作。
大尸兄浑身上下每一丝儿肌肉都是为杀戮而生,普丑行尸在它面前就像蹦来跳去的臭虫一样可笑,但这不能理所当然的代表它可以在疯狂的行尸群中保护一个相对脆弱的生命。
对人类来说“保护”都是一种负担,更别说大尸兄这种理解指令都很困难的情况
直接从无双割草到畏首畏尾,被行尸群耍的团团转。
老王一度试图证明自己来着
他三番五次突入尸群,然后再被潮水一样涌来的尸群重重拍回岸上。
他周围已经堆积了数百具尸体,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大尸兄和狗腿子们虐杀掉的。
不过饶是如此,牛蓝溪仍然被吓坏了。
老头感觉自己这辈子关于力量的定义都已经被颠覆掉,原来个人伟力真的可以牛逼到这种程度
一个人,几只命运仆从,竟然可以在成百上千的尸潮冲击下如山如岳巍然不动。
“这不可能可太夸张了”
那个胖子简直就是天神下凡
老子宁可卖屁股也要跟他搞好关系
唔,如果他肯留在我们这里就再完美不过
牛蓝溪想到这儿,差点自嘲的笑出声。
他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依然忍不住去幻想,他们实在是太需要这样强大的战斗力了。
但是,猛兽怎会与牛羊为伍
除非它饿了
紧接着,牛蓝溪看到那一男一女以及大猫去而复返,策猫奔腾,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老王大吼大叫,
“找到重甲行尸了没”
厉蕾丝从邱小姐身上一跃而下,拍拍它的大脑袋,
“保护好爸爸。”
邱小姐:“嗷呜”
厉蕾丝冲到老王身边,示意李沧可以解放大尸兄和狗腿子了。
“你现在怎么菜成这样”厉蕾丝疑惑道,“凭空涨了一大截力气,用到狗身上去了”
老王:“”
她的语气就跟班主任嘴里那句“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学生”一样自然而然毫无ps痕迹。
当然,丰富的挨揍经验让老王明确了解,这句话不能接,接了只会让某些经验更丰富。
厉蕾丝一脚将三只行尸踹向大尸兄的方向,手中页锤甩出,刃片半拖半拽将它扯到近前,高抬腿踏住它的胸口,让它寸步不得近。
一套操作,既牛且飒。
随厉蕾丝用力,看似强壮的行尸没什么反抗余地,被“遣送”到贴脸和老王面对面站着。
“你的力气虽然在成长,显然并没有到超凡脱俗的地步,行尸的骨头对你来说显然还是骨头,不是什么脆弱的豆芽菜,你手里的可是能重伤盔甲之下人体的钝器,哪怕重甲行尸,脆弱部位遭到这种兵器打击照样会暂时失去战斗力,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记住了吗”
咯嘣
行尸的锁骨应声而断,捎带脚的,页锤的钝刃已经挑开的气管。
“嗬嗬”
行尸捂着喉咙,痛苦的打滚。
厉蕾丝说,
“行尸虽然自愈能力很强,最后往往可以修复这种伤势,但在那之前的时间,已经足够你把它剁成饺子馅了。”
老王:“”
李沧拄着大魔杖,身体倚着邱小姐,一脸苍白虚弱。
牛蓝溪忍不住问,
“您受伤了”
李沧无所谓的说,
“为科研事业付出一点微不足道的罢了,唔,我的人到了。”
数以百计的狗腿子沿合金锁链攀爬过来,源源不断的涌向尸群。
“还有,顺便提醒你,三座浮空山最近的距离显然只有几米,并不像看上去那么远,不然在其他岛上的狗腿子们不可能过得来。”
牛蓝溪真心实意道:“谢谢。”
李沧没有说话,专注心神指挥狗腿子排兵布阵。
7只一组,共计20组狗腿子宛如尖刀般切入尸群之中。
随后的一百余只干脆摆成一条直线,平推。
有组织有秩序且不惧撕咬的狗腿子在两次被汹涌的尸潮突破防线后,成功稳住根脚,展开一场效率惊人的屠杀。
行尸一排一排倒下,厉蕾丝不时刷出几波祈愿治疗
她虽然不能够直接祈愿补充狗腿子们的“耐久”,但是修复基本伤势却是没有任何障碍的。
20组尖刀在后方来回穿插,将尸群搅和得一塌糊涂,摆成一字防线的狗腿子则更进一步止住行尸冲锋的势头,甚至还在向相反的方向压迫回去。
一字长蛇,最简单基本的优势,敌人再多,狗腿子所需要面对的也是与自身基本相同的头部数量,便于形成合围之势;坏处也相当明显,一处破防,全线崩溃。
不过,目前这种并不势均力敌堪称碾压姿态的对战,李沧显然是选择了最正确的方式。
“退回来吧,让大尸兄和邱小姐压上去,”李沧说,“我们完全可以快进到和重甲行尸对线那部分。”
老王死狗一样爬回来,
“我我特么砍了至少两百只行尸这就不是人该干的活儿”
“我后悔了,我可以弃武从文吗,其实我也有个法师梦来着。”
厉蕾丝不置可否的斜楞李沧:
“呵,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