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在面对危险生物这件事儿上,就是典型的“恃强凌弱”,一个人顶着尸潮干翻几十上百只行尸,丝毫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不说甚至还有空讲一大堆骚话。
但当对象换成重甲行尸时,这货就变得畏首畏尾一塌糊涂
他的点,其实是对强大实力的畏惧
不过他发现重甲尸妹也没那么可怕时,这货的心态很快产生微妙变化:
“原来我已经这么强了”
肉眼可见的,他手中的页锤从凌乱到颇有章法。
似乎厉蕾丝教他的那些格斗技巧时隔很久终于肯回到他的脑子里面了,手脚锤子终于不是各有各的想法
轰轰轰
一连三锤,重甲尸妹手臂折断再次跌倒,几乎被老王突然爆发的巨力捶得毫无反抗能力。
李沧咂咂嘴,
“似乎已经好起来了”
“他悟个屁”厉蕾丝则对人心态的的变化更敏锐一些,毕竟家学渊源武德充沛,这些方面称得上见多识广:
“我猜如果出现其他强大的异化生物,大概率该怂还是会怂”
“不能拿你的标准来要求老王嘛,”李沧说:“嗤,他胆子多小你又不是不知道,忘了这货小时候,半夜有只大老鼠爬到床上,他愣是把自己喊成声带小节住院3天。”
“他在吹牛,根本不是老鼠,而且也不是晚上,他当时在睡午觉而已,”厉蕾丝狂翻白眼,“我问过了,那是隔壁花花养的金花鼠,可怜的松鼠,这辈子怕是都要有心理阴影。”
李沧:啊这
太魔幻了,老王这五大三粗的玻璃心哟。
沧老师意兴阑珊,老王这心理调查问卷到底算成功了还是没成功呢
他给大尸兄和邱小姐下达指令,
“别玩了,回来”
好一会儿之后,它们的身影才出现。
大尸兄肩上扛着一只,邱小姐嘴里叼着一只。
唔
毕竟重甲尸妹的体型太过庞大沉重,邱小姐只能像正常的猫科动物对待大型猎物那般,拖着它,踉踉跄跄的倒着走路。
大尸兄明显有认真执行李沧的指令嘴下留情了,它负责的那只重甲尸妹只是少了条丰腴肥美的大腿和半边胯骨。
至于邱小姐那只
身上最长的四条零部件一点没剩,肚子上豁着个大洞,里边空空如也,人彘也不过如此。
好说歹说这是只重甲尸妹,李沧估摸着换到普丑行尸身上,这种伤势它们还真不一定能撑住。
然后,大尸兄和邱小姐一起出马,拖死狗一样把老王和最后一只重甲尸妹拖回来。
“捆好捆好,用那条最粗的黑钢链子,小心骨头,妈的这黑心棉,肋骨全给我掀了,”李沧整个人都透着一种幸福感,好像在发光,“大雷子给这只刷个治疗,保命就行,别让它太折腾。”
三只重甲行尸被放倒拖回来的那一刻,碎片上所有的普丑行尸就懵了。
李沧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感觉它们就很像一些忽然摆脱残酷统治阶级的愚民,在突兀的“自由”面前不知所措。
它们既觊觎这边几人新鲜血肉的气息不肯离开,又畏惧狗腿子大尸兄和邱小姐的残暴不敢上前,嘈杂的嘶吼着徘徊着
牛蓝溪脸上的喜色这次是怎么也遮掩不住。
他从兜里把那枚神异的金属卵掏出来,直接塞进李沧怀里,
“谢谢,谢谢你们”
上来吃顿泡面的工夫,几个月以来最大的夙愿突然间就变成了现实
那可是三只重甲行尸和数千只行尸组成的尸潮啊,手里有枪有炮的幸存者在没有完全准备的情况下都不会去招惹的存在
在这样一种堪称儿戏般的情况下,它它它们就这么没了就完蛋啦
牛蓝溪连连道谢,最后竟然老泪纵横,
“见笑了,我实在太激动了,中心岛上的一百多人,还有那些孩子,你们是给了所有人一个安身立命的新家园呐搁以前该立长生排位的那种”
“剩下的我们可以自己来,要不,咱回中心岛上去,最好的酒最好的饭菜,老头子必须得好好感谢您几位”
李沧眉头拧着,面色不善,
“不可能岛上的行尸我要全部打包”
“蛤”牛蓝溪一时没反应过来,然后狂喜,“还有这种好事呃我是说呃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您几位可别误会”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笑特么死我了,”老王悄声对厉蕾丝说,“这老家伙和沧老师真是天打雷劈一样的合拍,一个赛着一个的耿直。”
厉蕾丝:
大概这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s一个吧不是doge,双倍快乐
清理残存行尸的过程不值一提,不过仍然用了近7个小时的时间。
主要是负责搬运行尸的狗腿子只剩200只左右,需要往返数次拖累了时间。
李沧在这一块是连根尸毛都没打算给人家留,异乎寻常的吝啬。
老王鸟悄的那个劝啊,
“行了行了,沧老师算了好不好,吃也忒太难看了,咱现在也不差那仨瓜俩枣的,一只行尸才一枚硬币不到,多少给人家留几只意思意思”
李沧置若罔闻。
厉蕾丝欠着一大笔驴打滚呢,他的磨坊也需要更多行尸背书
掰着手指头算计完毕,满意的看着干干净净没有一只行尸的碎片。
李沧才说:“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打包完了么,那咱撤吧。”
老王表情幽怨,
“你把狗腿子都派去清理行尸了,那特么新能源电池可是老子一个人拆的,你知道大巴用的300kh磷酸铁锂电池是啥概念么,想不想见识一下2000多公斤的电池组长啥样”
李沧表示毫无兴趣,能凑和用就行,
“弄到几个”
老王直接呵呵,
“这玩意一个能卖几十万呢,你还想弄多少,就俩,不过我还划拉到几组铅酸的”
可以说是满载而归,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
不过等回到老王的空岛上,牛蓝溪就笑不出来了
他看到满地的行尸重新站起来,排着队步履僵硬的缓缓走进那座白骨牌坊中。
“嘶”
老头感觉一阵牙碜,捂着胸口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