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满脸懵逼的看着屋顶越升越高,然后和脚下的升降机残骸一道摔在下一层的地板上。
直径大概3米左右的升降机通道全程井喷一样,无数长毛行尸跟着他们从顶棚上摔下来。
李沧抡起大魔杖敲碎两只脑壳补个体力条,
“跑跑跑,这特么顶不住的”
值得一提的是,三个人几乎是血条体力全满,身上虽然涂满血浆碎肉,但其实连软体护甲都没破掉。
所以,跑起路来那叫一个迅猛如虎矫捷如豹。
“这特么的只能往下跑啊,总感觉和活着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随机挑选一条求生通道,步梯下楼的动静可是小不了,各个楼层都有滞留的长毛行尸听到动静冲出来。
“这栋楼该不会就是长毛怪的老巢吧,”李沧头都大了,“它们也喜欢住大房子”
1层,2层,3层
又往下跑了十几层之后,楼体出现明显扭曲,步梯更是钢筋外露,直接塌掉十几层,在下方堆成混乱的一团。
“全塌了”老王惨叫一声扯着俩人拐入27层,“妈的上面明明全都好好的,邱小姐它们到哪儿了”
“五十米左右,”李沧闭目感知,说道,“马马虎虎算个20层楼,不过大概已经被长毛怪们拦住,它们的速度突然变慢了。”
“擦”
老王忍不住骂出声。
这一层格局原本就比较混乱,加之建筑内部墙体倒塌非常严重,和上面毫发无损的情况一比较,简直就像是有架满载炸弹的飞机拦腰撞在下面几层一样。
不光路况堪忧,还要面对时不时突然钻出来的长毛行尸,场面非常混乱。
在穿过一条七扭声,
“别动”
然后他人就不见了。
走廊被拦腰斩断,地下是近5层深的空窗,李沧人在半空还在喊:
“你们别跳,底下全他妈是长毛怪”
“莉莉丝快出来冷却差不多了吧”
黑色粒子风卷残云,李沧人在半空被莉莉丝来了个标准的公主抱。
厉蕾丝看到这一幕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只见平稳落地的莉莉丝倏然消散,而李沧周围的不甚明亮的光线像是有那么一阵诡异的扭曲,紧接着,他整个人便直接消失了。
厉蕾丝老王:“”
两人这才发现,下方坍塌出的空旷结构不止有遍地长毛行尸,还有一些已经被长毛行尸排泄物、“食物”残渣和脱落长毛覆盖的细碎晶体在闪烁着微光。
数量巨多的长毛行尸在下方站出了两个明显的浑圆结构,圆心空荡周围紧密。
一个“圆心”无时无刻都在向外“吐出”长毛行尸,而另一个“圆心”、也就是李沧消失的位置,则仿佛有什么东西对长毛行尸产生致命的吸引力一样,无数长毛行尸一出现便迅速冲向那里,如李沧一般产生视觉扭曲,原地消失。
“跃,跃迁点”老王挥舞页锤敲碎两只长毛行尸的脑袋,“那是不是跃迁点”
这话是问厉蕾丝的,回答的人却是李沧。
厉蕾丝老王手臂上的祈愿界面闪动着李沧的通信消息:“我已出仓,墓前状况良好,单向跃迁通道,暂勿进”
“好家伙,”老王咋舌,连发几条信息李沧都没有回复,他看向厉蕾丝,“这货怕不是老子肚子里的蛔虫大雷子,那咱咋办”
厉蕾丝一拳将墙壁砸出蛛网般的裂痕,牙缝里蹦出的声音如同带着冰渣:“怎么办杀光这些杂碎”
日落十分。
两辆单缸二冲程柴油机让长毛行尸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残忍。
长长的合金锁链每隔一米就有一只捆得像是粽子一样的长毛,它们身体大多残缺不全、但还活的好好的,有的后背着地有的脸着地,在不甚坚硬的冰雪地面上留下碎肉和血痕
并排行驶的雪地摩托柴油机吞吐着浓烈刺鼻的黑烟,两队长毛在后面足足拖了数百米远,总体数量近千。
“还是柴油机牛逼啊,”老王时不时就要回头看一下,“话说拖拉机这玩意都没动力上限的吗”
厉蕾丝忽有所察,点开自己的祈愿界面。
沧:在摸个鸡儿
沧:早上忘说了,房间里有惊喜
沧:ps,准备好舍利子,然后,辛苦你了
“呸,混账东西”
在李沧没有转移权限的情况下,老王和厉蕾丝虽然同为协同并轨状态执行人,依然不可能有操控磨坊的可能好在开个门问题不大。
把长毛行尸填进去关押起来后,厉蕾丝迫不及待的钻进自己的屋子。
老王莫名其妙:“什么情况这是”
砰
厉蕾丝靠着门,一眼就看到了李沧所谓的惊喜。
她的床上,整整齐齐的摆着一摞扁长的绛紫色和黑色的精致礼品盒,十几盒摞在一起捆了个大蝴蝶结丝带。
“嘁,莫名其妙的送什么礼物嘛”
厉蕾丝撅着殷红的小嘴嘟哝一句,开开心心的坐下,拆盒子。
第一个盒子里的东西就让她非常惊喜,惊喜到表情管理严重失调。
低调奢侈的黑色丝绒内衬上印着一行烫金小字:deborah arquit,上面还用别针戳着一张字条。
“202609,七夕、医师节,宜变装李沧留。”
叠的精致整齐的黑丝绒内衬下,是一整套护士装,鞋帽衣袜压脉带听诊器注射器,一应俱全
qq套装。
“”
再拆。
deborah arquit
再拆。
巴黎世家。
再拆。
还是deborah arquit
厉蕾丝带着一股子崩坏的味道噼里啪啦在祈愿聊天界面扣字儿。
厉蕾丝:把这些玩意送我,是想我让亲手给她穿吗。
字里行间表达着一种平静的情绪,好半天过去,对面的李沧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敢回复。
“呵”
厉蕾丝从贴身口袋里找出舍利子,无视吵嚷不止的莉莉丝,在手心拨弄把玩一会,收好。
她拿来纱布、匕首、保鲜袋,将这些东西放到触手可及的地方,拿起匕首对着纤细修长的五指比量着,呲着一口晶亮的银牙:
“这混球,啊啊啊他简直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