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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李沧和老王彼此成长了许多。
王师傅基本适应了不间断的高强度战斗、频繁脱力、然后更频繁的祈愿回复体力条,但精神上的疲惫却是怎么都抹除不掉。
“我说沧老师,你到底咋做到不睡觉的,这特么祈愿恢复都顶不住啊,老子都快精神分裂了,明明感觉身体精神的跟条狗似的,但偏偏脑子里全特么是大写的床”
“你这话小小姐听了指定得高兴好一阵儿,”李沧不咸不淡的翻了个白眼,“要是大魔杖有租借功能,我非得让你好好知道知道睡不着的感觉到底有多感人”
老王面色惨变,下意识的四处偷瞄,没有小小姐,这才松了口气。
“鹅鹅鹅”厉蕾丝直接笑到变声,“王师傅哦职业水平哦就这啊”
“”
要不是打不过我非得打死你
老王选择性双耳失聪,伙同狗腿子小队继续清理魔山后头的漏网之鱼,跟和厉蕾丝斗智斗勇比起来,连行尸都显得辣么可爱
李沧第无数次将锁链下头的狗腿子拽上空岛,
“嗯”
这次映入眼帘的却不是狗腿子,而是一只硕大无朋的巨型歪子。
这玩意几乎把狗腿子连腿带半边身体全夹在壳里,它的甲壳已经无法闭合,时不时从缝隙里咕嘟咕嘟涌出一股一股海水。
狗腿子持续抖腿,表情茫然生无所恋。
老王厉蕾丝齐齐好家伙,连太筱漪都凑过来看热闹。
“这么大一个棒槌沧老师你很蚌蚌哦”
“好凶啊,河蚌不能吃这么大的东西吧”
“我琢磨着可能是狗腿子一脚踩人家脸上了”
李沧下意识的拿大魔杖敲了敲蚌壳
“嗡”
就这么一棒槌,李沧成了棒槌。
堪称辉煌灿烂火树银花的光雾冲天而起,洁白无瑕浓郁的好似粘稠的果冻一样,大魔杖贪婪的汲取着辉光,但根本来不及吸收,以至于从旁三人根本看不清李沧和大魔杖的本体,这俩货宛如两根巨型的、臃肿的棉花糖
“握草”
李沧只来得及发出肝颤般的声音,脑瓜子嗡的一下,半红半白极不正常的鲜血从七窍间飙射而出,彷如人形喷壶。
“尸尸兄尸妹邱小姐”
一根大魔杖,从这头到那头,密密麻麻的按满了手和爪子。
好半天,李沧才从那一坨辉光中脱身而出,再看看他的手,宛如抛过光的石膏雕塑一样晶莹剔透洁白无瑕。
攥拳,劈啪作响,一层白壳簌簌掉落。
“咳咳咳,呕”
李沧剧烈咳嗽,吐出的血都带着白色碎片,然后才终于可以自由呼吸,一头冷汗心有余悸。
幸亏大尸兄它们离自己非常近通过接触大魔杖转移了那什么狗屁骨质能量,不然李沧这波怕是真的连吉尔都得骨质化
e话说20仁兄该不会就是被异化血脉感染后吸收了什么不该吸收的东西才变成那个鬼样子的吧
老王还一脸茫然呢:“咋了这他娘的到底是咋了沧老师你不要紧吧”
“没事,”李沧摇头,“嗑大了,它是异兽,估计异化血脉力量全表现在壳上了”
海底生物出了水,嘴里还噙着只不怎么老实的狗腿子合不拢嘴,即使没被老王当场卸掉闭壳肌也很快就会死于阳光曝晒。
老王试着举了举两片最厚处几乎达40公分的蚌壳,“这起码得有四五百斤,好结实的壳”
页锤哐哐哐凿了好几下,除了弄出几道划痕,毫无破裂迹象甚至于那些划痕都只是附着在蚌壳表面的海藻等寄生物。
蚌壳里整块整块玉质一样的蚌肉引起李沧极大的兴趣,一刀、两刀、三刀
“哦嚯”
一只滑不溜手的嗉囊结构被他割了出来,翻开,里面是一堆深邃又灿烂的有金属质感的黑紫色珍珠,绝大多数形状古怪镀膜并不完整露着部分粗砺的沙石表面,可最大的那颗足有成年人大拇指大小,浑圆无瑕,已经是形态极其完美的真正珍珠
王师傅倒吸一口凉气,这特么万年倒霉蛋时来运转了
太筱漪一个劲儿的给李沧使眼色,李沧秒懂,三两下把珍珠擦干净,找来材料祈愿加上一条细细的白金项链:“喏,送你。”
一开口就老直男了。
“”
老王太筱漪齐齐扶额,宁这钢口儿还真挺不错的哈
那么问题来了,厉蕾丝同样也非寻常人啊,不能以常理度之
大雷子表情明显迷茫了一下,既惊且喜,然后仿佛察觉到了什么要素,剑眉倒竖。
“你什么意思你嫌我人老珠黄了这才几天啊”
全场凝固。
太筱漪和老王有那么七八升血憋在腔子里,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对不起告辞是我们多余了
“哔哔赖赖就你话多,”李沧话里话外配合出的操作同样惊天动地,他一把给厉蕾丝脖子捏住了,三两下把珍珠坠着黑珍珠的白金项链挂上,动作之粗暴堪比生产队队长拴驴:“呐,这夺好看呐”
老王拔萝卜似的把浑身僵硬已经看麻了听麻了的太筱漪拔起来,挪了个窝。
“要打起来了,别溅咱一身血。”
然而,对此情况有着极为丰富人生经验的王师傅再次失算。
只见厉蕾丝撇撇嘴,很不屑的表情:“就,就还行吧。”
细细的白金项链衬着厉蕾丝修长的脖颈和漂亮的锁骨,黑珍珠梦幻般的魅惑光影却是刚好滑落一抹深邃,珠联璧合。
李沧调整着白金项链的姿势,心无旁骛,自然的就像是打扫食堂卫生。
“我怎么觉得珍珠是一种很浪漫的饰品,人老珠黄真的是贬义词么,这是一件恰好能陪伴你走完一生的东西,生来所爱,逝去同归。”
厉蕾丝张了张嘴,
“嗯”
音如蚊蚋,细声细气,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太筱漪小嘴张成o型,掩住嘴巴娇俏埋怨的白了老王一眼。
老王:麻了麻了,秀得老子头皮发麻,连这都还能圆回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