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其芳家中。
“你是不是挺得意的,脸上的笑就没见消失过。”
“多大的缘分啊,世界末日都能让你俩,嗯,邂逅”
“爽吧,小迷妹真可爱对不对”
“装什么大尾巴狼啊,说话”
气压极低,饶其芳乐滋滋的看笑话。
老王却渐渐虚无,恨不得凭空抽一个存在感消失技能出来给自己备着,以免老大老二打架又把老三打没喽
“ad,这娘们不能要了,”李沧拍案而起扛起大雷子就是个箭步冲刺,“看老子今天不好好教育教育你妈,给我五分钟”
“啊,你要干神马,妈”
哐
卧室门关了
“”
老王和饶其芳额头上缓缓飘起一个黑色的问号,尴尬到趋于同步:
“还有这种操作”
“呸这孩子”
那么,五分钟时间可以做什么呢
说起来挺复杂的,比如让老王拖完六七百平米的地板,比如恰好够饶其芳安排好晚餐
“妈,饿了”
李沧穿着个沙滩裤大大咧咧的冲出卧室,一路循着味儿跑到厨房从锅里捞了块肉,被烫的呲牙咧嘴。
饶其芳瞠目结舌的看着他。
“咋了妈”
“嗯,没事。”
区区三五口整齐的小牙印和满背血红的抓痕而已,可见我儿砸是真的很厉害,我儿媳妇也是真的很爱他。
嗯,就是这样
“李沧你给老娘滚回来把衣服穿上”
“你竟然吼我”
“你要死啊,你你关门干森么别”
得
五分钟下,续上了。
由于错过了饭点儿非常羞愧,桌上出现了一只绯红色的女孩子,厉蕾丝全程把脸埋在碗里,像个小火车一样污污污的从耳朵喷出两道滚烫蒸汽。
饶其芳兴致很高的样子,吃完饭就拉着他们打牌,4个人体质早已异于常人,精力充沛几天不睡觉那是洒洒水的事儿。
一边打牌一边闲聊,气氛和谐,推倒胡最高两番的麻将,一宿下来李沧愣是输了1226分。
“我再打麻将就是狗”李沧信誓旦旦的吐槽,“真就一点面子不给人留啊”
老王美滋滋的数着金瓜子儿,闻言嘲讽道:“那是你忒菜,我有理由怀疑你其实连尸兄尸妹都打不过”
“你丫搁这儿侮辱谁呢,我打麻将可能不太行,但算数好啊”
尸兄尸妹:我
卧室内。
“你倒是快点啊,别磨磨蹭蹭的,一会儿先去做头发,然后还得去看我给你定做的礼服,事情可多着呢”
饶其芳披着浴巾走来走去,不时拉开柜子抽屉,翻这翻那。
“跟我有什么关系,不就一个晚宴吗,”厉蕾丝懒洋洋的窝在浴池里,“妈,你到底找什么呢”
饶其芳冲过来啪一下拍她身上。
“快点给老娘从水里出来,马上就出门,你以为光是晚宴啊,这里边门道多着呢,你不给老娘打扮的漂漂亮亮可别后悔,到时候有的是仙气飘飘的小仙女上杆子踩破老娘的门槛倒贴信不信”
“怎么没有小盒子昨天你们没用小雨伞老娘跟你说以后也不许用听见没老娘还指望着抱个大孙砸玩玩呢”
厉蕾丝跟触了电似的从水里窜出来,羞耻的直打摆子:“饶其芳你说啥呢,还有没有一丁点做长辈的样子”
“呸你个黑了心的蛆知道个屁只顾着自己爽不知道你老娘我有多无聊”
“妈”
厉蕾丝一声尖叫中止了这个话题。
“基地还兼职媒婆啊”
“架不住旁人把晚宴当相亲宴看啊,基地还能横扒拉竖挡”
“哼,我看谁敢”
“你细想想小沧这段日子都做了什么,基地恨不得打块檀木板子把他供起来,你握拳也没用,你当现在是以前呢,还跟你讲武德有守门员照样当你面进球基地到现在都没明着恢复一夫一妻制好吧法律已经不再保护你喽”
“蛤”
“你还跟我哈,你哈个屁,赶紧的,多多少少也继承了老娘十分之一的水准吧,老娘再给你好好打扮,包赢的,到时候你往李沧身边一站,艳压群场,我看哪个小蹄子还敢没脸没皮硬往我儿砸身边凑”
“可,可是礼服诶”厉蕾丝垂头丧气,脑补了一番自己的脚面,“那也太羞耻了”
“长这么一对儿降维打击的玩意不就是给人家看的,别怕露,这个叫战略核威慑”
“不行李沧其实他可小心眼儿呢”
李沧厉蕾丝一致认为暴丑的g65风驰电掣,一路畅通无阻的冲向小tony扎堆的闹市。
这地儿所在的位置叫做翠峰山1期,大概是基地消费水平最高的区域,光是各类奢侈品商店就有足足两百家之多,往来无白丁,繁华程度甚至不亚于灾难发生之前的二线中心,每一家门店背后要么占着一个权要么占着一个势,再就是谁也不服物理上贼吉尔能打的混江龙。
“做个头发要这么长时间的吗,简直堪比你的五分钟,”老王都要无聊疯了,手上的基本杂质早已翻烂,“妈耶,烫成卷儿又拉直,这啥啊,图啥啊,到底想弄成啥啊”
“你问我我问谁,别哔哔,小心挨揍”
“哦”
饶其芳和厉蕾丝做头发,4小时,李沧和老王做头发,4分钟。
然后扭头进了一家礼服定制店面,老旧的木料招牌一片漆黑,只在右下角有一小串字母。
李沧不认识,不过进了店面之后,柜台后30多岁的少妇和胡须花白的裁缝居然是原汁原味的法国人,一开口就老翻译腔舔狗了
“噢,美丽的饶女士,您的光临让小店蓬荜生辉,我说今天门口的莺哥儿怎么在喳喳叫呢”
“这三位就是您提供尺码的可真是一表人才华夏有个成语怎么说的金风玉露是金玉良缘瞧我这脑子”
饶其芳很矜持的一点头,悄声对李沧说道:
“别看这老头年纪很大很菜,但他是高卢乃至时尚圈很有名气的私定礼服大师,以前出场费至少20个,欧元哦,门口那块牌匾看到没,算到咱们这边的朝代,明初就有了,亚伯拉罕是个老顽固,灾难发生的时候命差点丢了都要留着那块牌匾”
“老娘救过他和他孙女的命,一会你有什么要求直说,不用跟他客气”
“啊”李沧一头雾水,“不是给你和大雷子订礼服吗,我和老王俩糙汉子,随便穿点什么意思意思得了,这个太麻烦”
“那怎么行你不用管,你的礼服早做好就等着上身呢,小钟倒是前儿我才报给他的,也不知道做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