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有据令人信服,李沧如此行为大雷子也只能攻讦他臭不要脸而不是反驳他的美貌,毕竟多说一句其他的都属于对自己眼光和审美的拷问。
“欸你关我bg干啥”李沧莫名其妙,“咋,你也爱上明目张胆听墙角的感觉了”
“去”厉蕾丝没好气儿的瞟他一眼,白眼又大又媚,流淌出一种罕见的羞涩和软弱,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上,上次的鬼东西,你放哪儿了”
“什么”
“就是那套旗袍”厉蕾丝豁出去了,“你别太过分啊,打死老娘都不穿丝袜,那东西好奇怪的。”
李沧当场凝固。
“嘶,嘶国一”
这货扛起厉蕾丝就要往房间里头冲,刚摆出个起手动作就被她一脚撂翻在地。
“砰”
又一脚,李沧滑出老远,地板都擦锃亮。
“滚啊,大白天的你想什么呢”
“嘿嘿,嘿嘿嘿”
那身云白飘蓝的手工刺绣旗袍还是李沧暗搓搓的找小小姐量体裁改过的,毕竟大雷子这一对良心和腰身比的尺度已经达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市面上不可能会有现成的尺寸
身材都已经这样了,而且那tii可是旗袍啊,吸溜
李沧走路都轻飘飘的像是踩在云彩上,搞得厉蕾丝又羞又臊连踹他好几脚:“看你那个鬼样子,又不是没给你过”
“可今天是船新的版本啊”
“滚再哔哔晚上滚回自己屋睡去赶紧做饭”
“我来你赶紧去歇着哈哈哈哈我来我来”
“”
厉蕾丝脑瓜子嗡嗡的,哭笑不得,一秒钟也不想和这家伙待在一起了,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李沧自己在厨房里蹦跶一会儿,真就静下心来开始做饭。
饭包这东西李沧从小吃到大,可以用白菜包、可以用生菜包、可以用包叶生菜包、甚至可以用紫菜和海带包,很难有有个真正统一的标准或界限,内容也是包罗万象可简可繁。
不过主料一般就那么几种,一般是用清鸡汤煮熟的土豆捣成泥、蒸茄子、东北大米饭、本地鲜青红辣椒碎、青葱和香菜等等
老王和李沧吃过的最高配版本也不过就是里面加点本地产的生拌雪花牛肉和长白松茸而已
是的没错,长白山松茸。
盐川地处长白山余脉,而长白山是真的有野生松茸,只不过数量极少且不是松茸主产地,谈不上任何关于销售和市场之类的问题,也没很多人专门去找,偶尔采到也是自用和改善伙食了。
以李沧的看法,饭包的灵魂除了大铁锅焖出的东北大米米饭,那就只能是酱。
正宗的农家大酱,一式两份,分生熟,熟的那份需要炒酱。
秋天山林里采来的伞盖大小不超过笔帽的淡黄和浅白色的小草蘑清洗干净后用盐和几粒花椒生腌,里面能加点紫花脸味道最正,东北有些地区除了榛蘑之外,这种咸蘑菇大概是最常见到的,秋天腌好保存得当的话甚至能一直存到来年夏天。
这种咸蘑菇切碎,配上9:1的五花肉丁、牛肉丁炒酱,中途再加大量葱花、一点味精和糖调一下味道,到时按口味生酱和熟酱都用一点,包出的饭包味道那才叫正宗才叫一个顶。
“唔”
李沧一琢磨觉得还是太素,以他们现在的饭量光吃这种东西很难填饱肚子,又整了一大锅浓油赤酱的软烂红烧肉。
“开饭了开饣”李沧看见趾高气昂的从楼上下来,不由骂了一句:“草,忘计时了”
“你说啥”
说个锤子,说忘了记录你可能存在的人生巅峰
太筱漪小脸一片红,脖颈上欲盖弥彰的围了条丝巾,见李沧拿着饭菜从厨房里出来,赶紧上前帮忙:“我,我来”
“不用,完事了。”
满桌大白菜叶子,满满当当放着几个巨盆,分别是蒸茄子、土豆泥、红烧肉、大米饭,满坑满谷每盆都堆出了高耸的山峰姿态,然后就是酱啊、葱辣椒香菜这些
太筱漪大受震撼,听说过没见过,这玩意它是该怎么个吃法
厉蕾丝端起一盆酱闻了闻,露出极为享受的表情:“你什么时候偷偷腌的咸蘑菇”
大雷子常年在国外生活,虽然资金相对充裕但那是用于“治疗”的,以饶其芳把她当糙汉子养的生活逻辑除了治疗之外压根儿就不会去管她吃什么喝什么,总之饿不死就行
她在外面就很怀念国内的一切更别提家乡的饭菜了,倒也试过给自己改善伙食做个大饭包,但酱只有各式熟酱,菜叶只能用沙拉菜叶代替,做出来的根本不是那个味道
“来来来,小小姐我包一个你尝尝,没吃过这玩意吧上瘾的我跟你讲”
“听说过,还真没吃过”
“嘿嘿,一张菜叶还是两张算了,两张吧,你看啊,先在菜叶上刷一层薄薄的生酱,边边角角都要刷到,但不要刷太多,会很咸,然后放葱花辣椒香菜,米饭土豆泥和茄子泥可以搅一搅在铺上去,也可以一层一层直接铺,都差不多,然后在来点葱花香菜辣椒,甩几滴酱,让米饭烫一烫菜叶,然后先兜底,再包两边,最后这么一合,破费”
王氏出品,大即是好多即是美
太筱漪震惊的抱着手里那个几乎有她脑袋大小的饭包,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定格状态,樱桃小嘴张成o形,下意识的张合着,疑似在比量大小。
我是谁
这是啥
然后呢
我该从哪儿下嘴咬
场面多少带点荒谬,老王忍不住挠头。
“啊这”
经过一番触及灵魂深处的沟通,太筱漪心情显然是不错的,很是给面子,努力张大嘴巴凶狠的咬一大口。
“咔嚓嚓”宛如某条毛毛虫给大白菜开了个小边边:“嗯嗯,好次,是好次的”
老王捂脸
啥也没吃到满嘴全是菜叶子,你搁那好吃啥呢
飞快包了个小的递给太筱漪,换回大的,王师傅是这样说的:“这是你的尺寸,这个才是我的尺寸。”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