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倒是砸快点啊,大雷子都钻进去老半天了”老王背对着李沧,狂喷吐沫星子对身前的血狱狼犬实施物理和魔法的双重打击,“行不行啊你,不行换老子来,那玩意薄得像纸一样”
“闭嘴,uuup”
“来就来”
老王回身,铆足了劲一锤子抡圆了凿上去,结果乌黑发亮的锤头却径直越过法阵外那层薄薄的毫光,轻飘飘毫无着力感,以至于老王根本没反应过来,一头栽倒。
“哐”
页锤脱手飞进阵法内,老王的脑袋、肩膀和手却是结结实实的抢在那层毫光上,巨tii响。
老王人都傻了,下意识的用手挠头,
“你砸得这么起劲怎么到老子这儿就哎幼卧槽”
手是骨折的手,头是流血的头,这一挠差点没把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老王送走。
“呵”李沧懒得理他,哐哐几下将薄薄的毫光砸出饼干一样酥脆的声音,然后一脚把这货踹进去,“去帮大雷子”
如果老王够仔细的话,就能发现阵法符号在接近李沧的那一侧,会陡然变得扭曲、混乱无序
碧血丹青真是个好同志啊,它甚至不止针对生命体,它和大魔杖的结合,间接让李沧获得了能够与厉蕾丝的真伤相提并论的bug属性:破魔
所谓一力破万法,但如果没有嵴蛊扭曲阵法,即使是大魔杖恐怕也不可能正常接触到阵法的防御序列
防御层薄薄的光在老王通过后迅速愈合,李沧又是一通狂凿,才勉强打通一个人能钻过去的洞
这一幕看在尤里卡眼中,让他眼皮都跳了几跳,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还是想说:王德发,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打吧,魔法落在人家身上一水儿的反伤;不打吧,他t又自带破魔
进退两难
眼瞅着李沧、老王、厉蕾丝和那个他看不到的暗影生物汇合抱团,开始对着第二层、也就是贴身保护他们这些施法者的护盾发起了物理意义上的攻击,尤里卡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
“都闭嘴吵什么”尤里卡对着一群慌得不成样子鸟言兽语的大司祭吼道:“懦弱无能的东西后患已除阵法布成,区区几个粗鄙的蛮子就让你们慌成这样,呵,我会认真考虑是不是有必要向大神官阁下如实汇报你们的嘴脸”
哐哐哐
哐哐哐
尤里卡的声音淹没在李沧的狂乱锤击中,显得如此无力。
行吧
沧老师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多少有点狼狈,厉蕾丝已经不忍直视李沧撅着屁股闷头一通刨的形象了,不过在尤里卡眼中这货则完全是另一种概念,那叮叮咣咣火星四射的家伙简直就像是刨在他家祖坟上
“尤里卡阁下,我,我们该怎么做”
“这到底是什么鬼”
“我的妈呀,这次如果我能活着回去,我一定跟上面申请转成文职,哪怕是去教区自留地种土豆我也认了”
数万教徒一所有大司祭为节点组成的阵法,凝聚着所有人的意志和信仰之力,进可攻退可守,尤其是第二重防御光罩,以意志力为参考点可以灵活疏导力量重点防御,理论上这种万人大阵一旦成形几乎就是相对无敌的
不止是尤里卡,所有还清醒的的大司祭都具有权限能够调动部分魔力作为自身术法的蓄电池,但问题是,已经没有人敢再继续秀操作了啊
他们的临时皮囊相比于降临的意志脆弱的一匹,即使是自身法术125的反伤也不是随便可以承受的,所有大司祭脑瓜子嗡嗡的回荡着灵魂拷问:这他妈现在该怎么整
麻了
一片尴尬迷惘中,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
第二重防护序列格外坚硬,任凭李沧在那撅腰挖腚凿得哐哐直冒火星子,硬是没撼动半分。
而刚刚正因为护盾每个节点上的每个大司祭都可以灵活调动才得以趁机取巧偷袭摸掉一只喽啰的厉蕾丝,这会儿也只能和那些傻狍子似的大司祭们一起袖手旁观。
“好,很好”尤里卡脸上的肌肉在抽搐,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词的嘣出声音来,“我得承认,你的技能很恐怖,你的实力令人赞叹,难怪王是非邱天位程也三位大神官都要对你另眼相看”
“我也承认,误判了你的能力,结成这个阵法或许是一个错误,但”
“你走运了,大神官阁下刚好把一个全新的高阶幻想具现造物下放到我手中,我很想知道,你的这种古怪技能,是不是还能通过造物反馈到我们身上呢”
“显然不能”李沧以农民伯伯拄着镐把的姿势半边身子倾在大魔杖上:“不过我个人建议呢,你们可以把那些丑陋的巨怪转型成技能向而不是造物向,这样就方便多了,上次那只类魔真的给了我蛮大惊喜呢”
如果反伤能反那些巨怪的话,王是非拿啥活到现在啊
这帮他想国的冤种就是贱皮子,明明差不多的幻想生物,为啥一个分类搞成技能而另一个却是造物
尤里卡冷笑着继续施法:“类魔那是什么”
“老同志,请务必转告你们组织部信息渠道部门之类的多少注重些效率,怎么还整出信息差了,嘁,和这种虫豸搅在一起,怎么能搞好倒幕呢您真的不考虑跳槽”
“”
这种有指代有跳跃的对话对生硬机翻来说实在太过勉强,尤里卡显然没怎么听懂,不过此刻老绅士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放在手中那颗造物活卵上。
“愿以我的血与骨、生命、以及灵魂为祭品,献于黑暗,献于”
阵法中所有紧闭双目如同牵线木偶的教徒都在和他一起声音低沉的吟诵着相同的咒语,口中发出的声音却不是他们自己的,而是与尤里卡丝毫不差。
数以万计真?人肉复读机在线复读,场面诡异的让人头皮发麻。????
“妈的,宗教疯子最t恶心膈应了”老王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你说有这本事哪怕搞点传销好不好呢那玩意至少老少咸宜还特么盈利”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