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道:“瞧瞧人家这思想高度,合着从来就没把人放在心上,保证个体永续存在但只享有部分自由的超人类意志集合体,也忒伟光正了吧”
老王咂么咂么嘴:“呃,等等等等,等会球的麻袋我有个问题,假如,我是说假如,如果这玩意真让他们玩明白,这种东西本身就是通俗意义上的神吧,那他妈还要个锤子的统一信仰呢,没意义了啊”
“这块大雷子有发言权啊即使是他想国,成立之初也不可能起底直接上手倒卖二手灵魂吧那特么得是有夺牲口啊,大雷子这种茬子我估计不论搁在哪儿都挺罕见的,不好务实,而且税率爆表,也许他想国只是没法确定精神到底能否脱离肉体依托独立存在,又或者反过来形容,脱离之后又要通过什么样的方式重新对现实产生影响呢”
“你很烦欸不过我好像懂了”厉蕾丝眼睛亮晶晶的:“所以这就是他们以小币崽子为最初起点演化类似小币崽子却又近乎完全独立于祈愿系统之外的标的物的原因吗我的天,那他们当初到底是消费了一笔多么壮观的硬币啊”
“很强吗,有用吗”老王嫌弃的看着地上那坨没完没了黄花菜都凉了它还没凉还在继续蛄蛹的玩意,“狗狗祟祟的东西到底还是上不得台面啊,咸鱼翻个面晒足0天也变不成火腿”
这话多多少少带点偏见。
要知道眼前这位主儿甚至都不是他想国的主力梯队,只是区区侍神官而已
王是非在灾难发生之初没多少时日就搞了一出轰动论坛的大手笔,半年多时日过去,鬼知道大神官阁下是不是已经发育得格外膘肥体壮肉质筋道q弹
“有意义,含金量十足,不注水,这是我喜欢和聪明人对话的原因。”
尤里卡眯着眼睛打量着李沧三人,那种陌生又熟悉的目光显得很玩味,只是这次他说的是,带着些许包邮区口音的温言细语。
“稀客”李沧象征性的拍拍巴掌以示欢迎,面无表情道:“说曹操曹操就到,大神官阁下很有闲情逸致嘛”
“不,我付出了一位侍神官不可挽回的灵魂泯灭才得以降临,闲情逸致这个形容词用到这里显然不够严谨”
尤里卡背后的一众大司祭直到此时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片哗然。
“王是非大神官,你您您不能这样做这里是邱天位大神官的教区”
“您越界太过了,大神官阁下”
“邱天位大神官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会是他尤里卡阁下就这么死了”???????
“简直不可理喻,一位侍神官就这样一文不名的陨落死去,只为了让你和老朋友叙旧吗,呵,大神官阁下,您的自私和蛮横实在令我等震惊,我噗”
所有司祭、大司祭在“尤里卡”的一声响指声中,口中狂喷粘腻的黑水,仅仅三秒钟,就呕空了肚子,不,准确来讲是吐空了皮下所有内容物,直接成了一张干瘪透明的完整人皮。
那些颜色诡异的浆泥则缓缓流淌,汇入还在继续成长的造物活卵,王是非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他们,而是将视线放在活卵的聚合物上。
“邱天位,呵,不过是程也的一丘之貉罢了,粗俗低智毫无建树,我王是非精心演化出来的造物,是他随随便便就能拿来主义的凭他们也配”
“哈,抱歉让几位小朋友看了笑话”
“吾道虽不孤,但林子大了总会混进来那么几条蛀虫几匹害群之马,这在所难免”王是非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哦,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而不是解释,类魔其实来自程也的手笔。”
“我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不喜欢做那些没有把握、华而不实的事,他想国需要的是朋友、是队友”
“他们根本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愤世嫉俗无能狂怒凭空树立敌人,这件事一直以来都让我非常头疼。”
老王摩挲着页锤,神情犹如擦枪般温柔专注。
“其实很难想象你这种人居然会是t个话痨反派死于话多这年头还t有人不知道这”
“你要是说完了,你们要是刚好也唠完了的话,该轮到咱俩说t点掏心窝子的话了吧”
“我t要拿你的头盖骨当t碗使”
轰隆
“尤里卡”整张脸当即被撕碎,惨白的骨鲜红的血蠕动的肉硬生生的被这计结结实实的重锤从脸上掏下来,他的脸甚至不能够用血肉模湖来形容,没脸没皮c位出道刚好合适
从他的躲避动作和反应速度来看,“尤里卡”单纯肉体上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甚至因为年纪的原因比普通人平均值还要更虚弱。
被老王这样一个超人类抡着两吨重的大捶结结实实凿在脸上,画风之惨烈可想而知。
但老王身手可从未像今时今日这般矫健过,把“尤里卡”一张脸凿成c形还不算,在他向后倒飞时紧接着欺身而上开启连招,一手薅住后脑勺一手薅住裤腰带,将他的嵴梁骨往膝盖上狠狠那么一掂
咯嘣嘣
一连串令人头皮发麻的爆响。
“尤里卡”整个人几乎向后弯曲成九十度,软塌塌的砸进沼泽中,抽搐都不带抽一下的。
“淦你娘,吃老夫巨旋风断空锤狂乱锤击逆龙七杀
”
尸体可以有尊严,但人不能有尊严,老王呼哧带喘的停下来时,对方已经变成了一坨烂得不能再烂的烂肉。
然而,这坨烂肉却还在说话。
“孩子,你或许没明白,尤里卡只是皮囊,他唯一的作用是在有限的时间内作为我和你们沟通的现实介质,仅此而已,你这样打不死人的。”
友好会晤进行到这个流程步骤也就没啥好说的了,一坨烂肉的“尤里卡”重新凝聚为粗糙人形,一片片碎骨在其中翻涌蠕动重新排列组合,很快就变成了那个脸和身子整个是一团模湖蠕动光影的王是非形象
上次他基本是以同样的方式出场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