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最终牧枫有些难为情地开口道:“要不,我喂喂你”
谁知他话音刚落,眼前的银发少女一双漂亮眼眸忽然就亮了起来,跑到了他身边,紧紧的盯着他。文網
被对方这样目光看着,牧枫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把这句话给手回去。
他低头看去,只见银发少女眼神充满期待地看着他,让他都觉得有点难为情了。好一会,牧枫才缓缓地拿起了一块带着骨头的肉,在将骨头挖掉后,动作紧张而又迅速地将肉放进了少女那娇嫩的嘴中。
只见银发少女略带满足地发出了哼哼声后,就开始慢慢地嚼了起来,不知是高兴着自己吃上这样的美味,还是因为有对方陪伴。
看着对方吃的那么开心,牧枫心中莫名地有种触动,随即他用力地甩了甩脑袋,将脑子里那些纷乱的思绪抛开,这才轻轻地出了一口气,重新捻起一块肉,放进了少女的嘴里。
就这样,两只熊掌肉就进了少女的嘴里,而对方甚至没有表现出半分吃饱的样子来,让牧枫都为之惊诧不已。
不过,对此,他却也没感觉到有什么奇怪的,毕竟他也是一餐能够吃好多的。
当然,他是属于那种吃的多,就更能扛饿的,跟有些人还是不太一样的。
说句实话,对方能够将这些吃完,牧枫是最开心的,并未有什么特殊含义,只是他发自内心地为此感到高兴,尽管这高兴有时候在他看来是如此的莫名其妙。
吃完后,牧枫跟银发少女聊了很多,但多是生活方面的,只是他总觉得对方似乎很了解自己的样子,待他细问之时,却又不肯说,让牧枫颇为头疼。
他现在急需一个人来告诉自己,自己到底是谁,自己究竟要做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这种种思绪,一直在困扰着牧枫,甚至让他头疼不已。
而眼前的少女对他抱有善意,这于他而言,算是一件不大不小的好事了,因此牧枫也一直希望对方能够吐露些什么,只是老半天下来,牧枫聊着聊着,话题都被带偏了,根本就没办法聊到同一个频道去。
这不禁让他有些苦恼地揉了揉眉心。
在刚刚被对方那细腻的小手揉了揉之后,他现在脑子里的嗡鸣声已经好了很多,已经没有那种头疼欲裂的架势了,可饶是如此,他却更为头疼起自己的问题来。
显然,无论怎么看,他自己的问题都很大,被遗忘的名字,被遗忘的武器,记忆中隐隐有所轮廓的少女,诸多事情,牧枫发现,自己除却一些残影之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一旁的银发少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用自己的手揉揉牧枫的脑袋,神情满是关切。
牧枫向对方致以谢意,旋即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诚然,现在想这些,也很难想明白了,倒不如问问对方因何而来。
只不过刚想开口,牧枫那憋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去,因为他发现,好像怎么开口都不好,这一发现让他有些苦恼。
过了一会,牧枫发现雪似乎小了点,不由得眼睛一亮,对着银发少女道:“你能否在此地等待一下,我去抓点东西回来。”
银发少女面露忧虑之色,紧盯着牧枫,似乎有些不愿意的样子。
牧枫叹了一口气,道:“你看,现在外边的雪下那么大,我们也不知道要在这呆多久,在大雪天,哪怕有篝火烤着,身体的热量流失还是很快的,我们必须得保持自己有充足的体力才行,不是吗”
随即他只见银发少女微微地点点头,好像也认可他这个说法一样,只不过神情之中仍旧带着些许忧虑。
牧枫见状,揉眉笑道:“放心,在野外捕猎这方面,我有经验,避开那些凶猛的野兽什么的,不在话下。
倒是你,一个人在这边可要小心点,遇到不对就喊我,我会及时赶回来的。”显然,牧枫完全忘了自己没有向对方介绍自己名字的事,而银发少女也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悠然地应了下来。
牧枫正准备出发之际,银发少女将自己身上的红色匕首递到对方手里,又为牧牧枫整理好着装,旋即,她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件大棉袄,看得牧枫脸色一阵惊奇。
他在这里坐了这么久,都没发现对方到底是从哪掏出这么一件衣物来的,但眼下出发在即,好像也只能归功于对方藏得好了。
银发少女为牧枫穿上了这件雪白的棉袄,让他感觉离开篝火后,自己貌似也不是那么冷了。
穿上了白色棉袄,确认没有任何遗漏之后,牧枫就提着手里的赤红长刀,缓缓地在雪地趟开一条路来,狩猎去了。
而在他身后,银发少女一双漂亮的眼眸一直注视着他,神情中带着些许担忧,显然对他的安全并不是很放心。
雪地之中,牧枫缓缓地吐出一口气,那气在半空立即形成了一团雾。
察觉自己现在的体内温度还算良好,牧枫禁不住地笑了笑。
现在的状况,相比于之前,可要好上太多了。
毕竟烤了那么久的火,身体温度也逐渐来到了一个正常点,而身上也不再只是一件衬衣,甚至就连伤口,也是被银发少女包扎好了。
想到这里,牧枫便不由得感叹起了银发少女的心地善良,毕竟大雪天的,居然还接纳并且救济了自己这个陌生人,可谓是大好人了。
当然,这也就是牧枫这么想了,对对方来说,他可却不是什么陌生人。
刀锋女王本身的性子便趋向于人狠话不多,更不要提善良二字了,她的善良,也仅仅只是针对牧枫才有罢了。
这也就是牧枫不明白自己的状况,否则他估计还要愁上一愁,毕竟当下他的处境着实有些不对劲。
想了想,牧枫下意识地就紧了紧身上的白色棉袄,似乎有点担心这是不是虚幻的存在一般,神情紧张。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