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荫注视了林智一会,发现对方目光真诚丝毫不像是说谎话的样子,这才点了点头。
一时间她又不知道说什么,整个房间里陷入了寂静。
不是林智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他现在在思考一个问题。
昨天自己刚刚接触绿荫后,自己短时间内的噩运的确爆表,但之后越来越弱,到了今天这个时候已然没什么感觉。
难道这个噩运buff有时间限制并且随着时间效果越来越小么
突然林智认真的问道:“绿荫,可以详细说说你的噩运bu你的噩运是怎么一回事吗毕竟以后是一个办公室的同事了,我想知道长期待在你身边会怎么样。”
点了点头,绿荫精致如艺术品般的小脸微微一垮,语气有些失落,“这件事情还要从我小时候讲起。”
“其实从小我就是一个倒霉的孩子,身边总有大人出各种各样的意外,就连我的父母也在一次车祸中死去。”
“后来我寄养在了我姨妈家,大概住了2年,我姨夫因为生意失败跳楼自杀,我姨妈整天以泪洗面,后来也病倒离世。”
“大人们都说我是一个不祥的人,不愿意收留我,我处理好姨妈的后事后,一个人收拾好东西去了孤儿院。”
“没过几年,孤儿院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也正是那一年我正好16岁,像所有特殊能力的能力者一样,突然觉醒。”
“公司的人发现了我并带我去做了全方位的检测,发现我拥有一种极为特殊的能力感知模拟。”
“感知模拟”林智突然插嘴。
点了点头,绿荫继续说道:“我可以感知其他能力者的能量运行方式,感知他的特殊能力,在脑海中模拟这种能力的演化,从而找到最优的能量运行方式,未来提升方向,帮助别人提升实力。”
原来如此,林智心中暗暗点了点头,这种特殊能力也算是非常强了,相当于优化能力者的使用能力的方式,试问可以通过后天的努力就能变强的方式谁不想要
难怪科研局把绿荫当做宝贝一样供起来,换做谁都会这么做。
“只是,觉醒之后我身上的噩运更加明显了,我就像是一个运气黑洞,离我越近的人越倒霉,我刚来科研局不久,那时候这个房间里还没有玻璃,有一次有一个新人不小心碰到了我,结果当天他就发生了一连串倒霉事件,第二天失足从高楼坠落不幸去世”
听到这里,林智的眼睛突然就直了
什么
原来噩运buff也是分等级的
离得越近buff就越强
碰到身体buff直接拉满
碰得越久buff持续时间越久
懂了关键在于碰你和碰你的时间
运气黑洞是吧,我想天天待在你洞里
看到林智有些异样的眼神,绿荫歉然道:“你也别太担心,只要你和我保持距离就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说着说着绿荫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自己也不确定这是不是真的,她记得有一天,有个工作人员多看了她了一眼,第二天眼睛里就长了针眼
“要不,你还是搬走吧”本是为了林智着想,只是她说完这句突然又有些后悔。
她从小人被冷落排挤,孤独寂寞的三年,没有人愿意见她愿意和她说话,好不容易有人愿意陪她,她却突然开口要把对方赶走。
我现在只想无时无刻待在你的黑洞里,搬走那不可能的。
听到这里,林智摇了摇头,认真的看着绿荫,语气突然有些严肃,“绿荫你别担心我,事实上坏运气对我来说有一种特别的意义。”
听到林智愿意留下来,绿荫心一松,“特别的意义”
“是这样的”林智组织了一下言语,“我的情况和你正好完全相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一生好运连连,运气好到连自杀都自杀不成的程度。”
“吃安眠药,发现是过期的淀粉
割腕找不到动脉,找到动脉之后钝刀又划不破血肉
上吊绳子总是断裂
好不容易买了一根粗绳子,房顶挂吊扇的铁钩松动被扯了下来
拧开农药的盖子发现再来一瓶,把农药喝下去后精神抖擞
跳水浮在水面上,怎么都沉不下去
跳楼总是安然无恙
卧轨,火车脱轨和我擦身而过”
绿荫眼睛一眨不眨的睁着,要不是她是一个极度噩运的人,听到林智讲这些她甚至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难怪对方昨天碰到自己后今天没事,原来对方是好运之体
带着这样的疑惑,绿荫继续听下去。
“虽然我好运缠身,但是”林智停顿了一下,声音有些落寞,“我要快死了虽然我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但时间也快了”
“呀”绿荫听到这里忍不住惊呼出声,她突然有点无法接受的说道:“你运气这么好,怎么会死呢”
苦笑着摇了摇头,林智解释道:“上天给我打开一扇窗户的同时,会同时给我关上一道门,正因为我运气太好了,所以我的寿命才会这么短。”
这的确是可能绿荫突然心中一紧。
“但是也并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什么办法”不知不觉,绿荫的心被林智的命运揪紧。
“消灭我的好运气,只要中和我的好运,我就可以延长寿命,甚至会变得越来越强”
“这些话说出来可能不信,但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假,我就天打雷劈”林智无比认真的发毒誓。
“我本来以为我是一个必死之人,直到遇到了你”
“所以”林智无比恳切的看着绿荫,眼睛闪动着诚挚的光芒,将绿荫看得为之一愣。
“我可以摸你一下吗”
听到林智发毒誓时绿荫先是一愣,然后脑袋就转不过来了,足足过了好几秒钟,她才听到了林智这极其无礼的要求。
瞬间,她的脸噌的一下羞得通红,还夹杂着一丝怒气
这个人
我把他当朋友,他竟然想
他怎么这么无耻
下流
她唰的一下转身背着对林智,又羞又愤的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