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兵毕竟是百战精锐,虽然被关靖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众人也只是分散奔走,并未像普通兵马一样彻底乱成一团。
如今有人听到高览的喊声赶忙稳住胯下战马回头看去,正看到高览一往无前的冲向敌军。
“将军尚不畏死,吾等何惧之有!”
立刻有十余骑调转马头冲了上去。
一传十,十传百。
高览的英勇感染了众人,越来越多的人迅速稳住受惊的战马,也不管什么阵型不阵型的了,悍不畏死的冲了上去。
稳不住战马的人见此情形心中着急,索性弃马持枪徒步冲了过去。
关靖什么时候见过这等悍兵,想要撤兵却已经晚了。
高览拍马杀到,手中大斧抡起,裹挟万钧之力。
呼呼作响的大斧磕着重伤,碰到立死,转眼间已经将关靖周围的士兵全部扫荡一空。
“受死!”高览铜铃般的双目圆瞪,一斧劈了过去,竟从左肩到右肋骨将关靖一分为二。
高览也不管那些,顺手用长斧一挑,将关靖上半边身子挑起来,任由献血洒在他的头上:“贼首已诛,降者不杀!”
容城军士看到关靖惨死的样子,顿时再无任何战意,全员投降。
高览顺势率领众军冲入城中,容城乃定!
这一战,西凉军战死五百余人,斩敌三千。
虽然西凉军是百战精兵,但毕竟是攻打城池,这份死伤到也算是正常,甚至有点偏高了。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倒也没什么。
关键是,当天晚上,城中忽然有人四处放火,也不论官邸民居,全都一把火烧了。
正是公孙瓒提前安排好的,那些死士伪装成平民,只等城池失手就要趁机大闹。
万民哀嚎,众将奔走。
一场大乱,直闹了大半夜这才止住。
西凉军在这场火灾之中烧死一百余人,重伤三百余人。
这份损失,几乎要赶上攻城了。
吕布大怒,欲要纵军屠城,但被高览暂且拦了下来,派人通知张辽贾诩再做定夺。
得知这个消息张辽也不免有些头疼起来。
一路上不算关隘,仅仅城池就有七座。
遇到城池总不能不攻占吧。
如果真是放弃城池绕路而去,就需要防备敌人出城从后方包抄。
可是攻打城池,就算是再怎么简单,也要死人的啊。
死了人还不算,还要小心翼翼的,生怕城中隐藏着公孙瓒的死士。
连休息都休息不好,这样下去可不妙啊。
“屠城之事,万万不可行之!”沮授出言道,“若屠一城,则后方之城再难下矣!”
沮授可不是那些穷酸儒生,他知道战争的残酷,不会有妇人之仁。
但现在真的不能屠城,一旦如此,公孙瓒必然会将这个消息宣告天下。
沮授倒是不在乎天下人的看法,反正这种事情过些时日就会被人所遗忘。
就像演义中,曹操为报父仇兴兵讨伐徐州,凡大军所到之处,杀戮人民,掘坟刨墓。
虽然得到一个骂名,但也仅仅只是骂名而已。
只要未来重新施以仁政,一样有人捧为明主。
沮授之所以反对屠城,是为了战事考虑。
屠一城容易,但下一座城池的百姓必然拼死抵抗。
反正城破之后也要被屠杀,不如拼死抵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如此一来,大军将举步维艰。
“此乃疲敌之计,以沿途之城,耗我军之力。”贾诩缓缓说道,同时他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速去探明公孙瓒退守何处,另着人秘密前往上谷郡,四处打探是否见过一队白马骑兵。”
见贾诩如此,张辽等人也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性。
“文和是怀疑公孙瓒主力退守燕郡,以沿途城池消耗我等,另派白马义从隐于上谷郡,以为犄角之势?”张辽第一时间意识到了这个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沮授的眉头同样皱了起来:“若当真如此的话,于我军大不利!”
聪明人之间的对话总是很简单,只需要点明一个关键点,所有人都能够举一反三,明白其中的关键。
白马义从是公孙瓒最强的部队,位列封号精锐品阶。
诸侯之中,唯公孙瓒轻骑兵最为精锐。
别人的战马完全不够用,可是公孙瓒这里却还有剩余。
以至于他甚至从战马之中专门挑选白色的良马,另选三千善骑射之人组成了白马义从。
别的诸侯能够组建一支三千骑的骑兵就已经很满足了。
可是这货,竟然还带挑颜色的,实在是人比人气死人。
这样一支部队,任何人都不敢小觑。
如果真的隐藏在上谷郡,等到大军开拔进入燕郡境内和公孙瓒大军交战,三千白马义从骑快马从背后杀来,那可就真的是灭顶之灾了!
“若当真如此,倒也不是无计可破。”贾诩的手指无意识的轻轻叩击着案几:“吾所忧者,乃公孙瓒退兵渔阳郡。”
“若当真如此,此战不打也罢!”
如果公孙瓒只是退兵燕郡,虽然棘手,可贾诩还是有把握能够应付。
但如果公孙瓒心狠一些,直接退兵渔阳郡,那可就真的糟了。
大军过于深入,到时候公孙瓒只需要全力防守。另派奇兵一支,不需要太多,两三千精兵足以,绕渤海湾登冀州渤海郡,再从冀州境内迂回。
不管是这支奇兵顺漳河而下攻击后军,还是从陆路而来,两面夹击,都足以让大军防无可防。
虽然最后鹿死谁手尤未可知,但大军必将陷入旷日持久的征战之中。
此次征伐幽州,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兵贵神速。
如果不能再短时间内攻下幽州,等袁绍、袁术、曹操等人那里抽出身来,冀州就要面临四面环敌的危机了。
而这,正是田豫最开始想要跟公孙瓒说的,只不过公孙瓒没有给他机会说出来而已。
吕布和高览率领先锋军继续前行,向着逎县而去。
至于张辽等人,在贾诩的建议下接替先锋军暂时驻扎在容城。
贾诩要等斥候探明情况,才好商议应对之策。
他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若是探得公孙瓒退守渔阳,他立刻上表林小白,请求撤军。
幽州可以暂时拖延以待天时,但决不可被公孙瓒拖入战争的泥潭之中,更不能战败于此,否则回天乏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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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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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