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将勇武,且连胜两阵,如今士气大盛。”
“若以力攻,土城急不可破。”
“不若三面攻城,以弱敌军士气。”
蹋顿大喜,再从其计。
三面攻城,留一面放行。
这是一招攻心计。
如果是四面攻城,城中士兵明知城破必死,势必要奋勇抵抗,背水一战。
可特意留一面,刚开始或许不会有什么作用。
但随着进攻越来越猛烈,死伤越来越惨重,必然有人想要逃走。
不可能人人都奋不顾身。
计策是好计策,但也要看对谁用计。
如此明显的计策,自然是瞒不住关羽和田豫的。
三面攻城,独留东面。
攻心计虽然简单,但却是最难应付的。
自古人心难测,一个弄不好,反而会弄巧成拙。
现在这个情况,强行管束显然是不行的。
派一群监军过去,但有士兵胆敢逃离,立刻就地斩杀。
这样虽然简单,但是太粗暴了。M.81??.??M
刚开始的确能够威慑兵士,可同样会让人心生愤懑。
不约束的话,也是不行的。
人都是有从众心理的。
一旦有一个人萌生了退意,而且付诸行动。
很快就会有十人百人千人也萌生退意。
简单来说,应对攻心计,棍棒不行,甜枣也不行,不管更不行。
不过关羽有自己的办法。
他自己往东面一站,宣告全军,有勇猛之士,且到东门集合,随他一同冲阵!
众人一听这个,哪敢往东门去啊。
前日关羽单骑冲入万军之中他们可是都看到了。
如今又要冲阵,而且还要带人去冲。
关羽勇猛无双,自然是能够活下来。
可是他们呢。
他们可不认为自己跟在关羽后面就能立不世之功。
与其陪关羽冲阵,不如老老实实在这里守城。
如此一来,别说有人退往东门处了,就是连用余光瞥一眼东门的方向都没人敢瞥。
大家生怕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关羽一眼,就被他抓包一起去冲阵。
蹋顿没能等到城内士兵叛逃而出,反而等来了关羽第二次的单骑冲阵。
从东门而出,直奔东南方向。
一阵冲杀,将阵型冲的七零八乱。
连续三天,损失兵马无数,竟然连一个小小的土城都没能攻下来。
蹋顿都有些绝望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乌桓内部的饥荒已经初步爆发出来了。
每拖延一天抢到粮食,都会有无数人死亡。
饥民的数量会呈指数增加。
“不能继续如此了!”
蹋顿知道现在必须冒险了。
再这么耽误下去,根本就不用敌人打,他们内部就会彻底崩盘。
“所有人强攻隘口,若不能攻破隘口长驱直入,唯死而已!”
蹋顿也是真的没办法了,只能冒险一试。
乌延等人也知道,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了。
可是这样做的话,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最大的风险当然就来自于驻守土城的关羽军。
一旦他们出击,两面包夹,必然大败。
为今之计,就是如何尽可能拖住他们。
“单于若要如此,吾等自当跟随,不若趁夜行动。”
“令一军打着单于的旗帜,以为疑兵之策,使敌人不敢出击,单于可亲率大军突袭隘口。”
蹋顿三从其计。
立刻下令以泥土塑假人,趁着夜色悄悄将假人摆放到土城周围。
而蹋顿则率领大军悄悄绕过土城向着隘口的方向而去。
夜晚,乌延指挥众人发动进攻。
士兵在前,土俑在后。
昏暗的夜色之中,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一片,和之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一切都进展的十分顺利。
可就连乌延都没想到,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竟然坏在一坛酒上。
关羽白天单骑杀了一阵回到营帐之中,疲惫至极,本想趁敌人没来稍微休息一下。
结果不小心打翻了一样东西。
正是林赋送别他时候强行塞给他的那坛美酒。
关羽急忙扶起来,可是酒水已经撒了小半坛。
酒香扑鼻而来,刺激着关羽的神经,他身体的疲惫好似都被酒香味带走了大半。
“若三弟在此,必然酒瘾大犯,非畅饮此酒不可……”
关羽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
丹凤眼中流露出哀伤之情来。
原本连日的赶路和守城已经让他忘记了自己的两位兄弟,可是现在全被这一坛酒给勾了出来。
大哥夭亡,三弟生死不知,独留他一人于这天地之间,何其悲哉!
思及伤心处,涕泪俱下。
关羽不是张飞,平时虽然也喜欢喝酒,但他能够分清主次。
行军打仗之中,基本上是滴酒不沾,生怕喝酒误事。
可是现在,思念之情涌上心头,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当即大喊道:
“来人,且温酒来!”
关羽再无一丝倦意,权且以酒祭奠亡兄。
正饮酒间,忽然兵士来报,乌桓攻城。
关羽饮酒正酣,闻听此言持刀而出:“酒且温下,待某退敌再饮!”
冲出营帐,关羽直接提刀上马。
他一语未发,直冲土墙而去。
白鹄马有灵,感受到主人的心情,纵蹄跃起,直接从土墙上方跳了出去。
土墙可以挡住普通的马匹,可是对白鹄来说却不算什么。
眼见关羽竟然趁酒杀出,那名兵士顿时慌了,赶忙一路狂奔去找田豫。
“关将军酒后杀出城去了,恐有所失,特来禀告!”
田豫一听同样大惊失色。
他们对关羽不够了解,当然不知道关羽的能耐。
只以为他是酒后冲动。
“云长万万不容有失!”
田豫也是果决,瞬间做出了判断。
倒不是说关羽的命比所有人都珍贵。
实在是土城能够守住乌桓的连番进攻,全赖关羽之功。
两次单骑冲阵,已经让他成为这里所有士兵的精神支柱。
一旦有失,士气必然一落千丈,到时候土城随手可破。
“随吾杀出城去,接应关将军!”
这个时候必然要有所取舍。
哪怕是弃城,也断然不能让关羽有任何的意外。
城外,乌延正在指挥大军攻城。
眼看城内没有任何的怀疑,心中大定。
只需再等一段时间,等大军抵达隘口附近,他们就可以假装撤退,然后火速进兵和大军汇合。
可他刚放松下来,忽然远远看见一道白影腾空而跃,从城内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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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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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