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孙胖子没有任何的防备,他这一拳扎扎实实打在我的脑门上,顿时打得我两眼发黑,耳朵嗡嗡作响。
“你特么有病吧?”我怒瞪着孙胖子,破口大骂。
孙胖子“卧槽”了一句,说道:“老子又不是故意的,不对,老子其实就是故意的,也不对……不是,其实老子就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
我抬腿踢过去:“你特么狗嘴里吐不象牙,还道理呢,我看你分明就是存心报复。”
“草,老子想报复你啥呀?”孙胖子也拉着脸说:“这不刚才情绪太激动,没收住劲么?那什么,这事儿算老子不对,老子向你道歉。不过就事论事,刚刚老子用力打了你一拳,你现啥心情?”
我怒瞪着孙胖子道:“啥心情?恨不得拿刀把你手指切下来!”
孙胖子笑了:“明白啥道理了吗?”
我一脸懵逼。
孙胖子接着说道:“老子打你一拳,你都想拿刀切我手指,那么安心颜被人侵犯,失去了女孩子最珍贵的东西,你觉得她真的想这样算了吗?”
我更懵逼了,问孙胖子到底啥意思。
“草,我怀疑刚才一拳是不是把你打成白痴了,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孙胖子打着酒嗝说:“你没看出来吗?海爷一家应该是受到胁迫,不得已才妥协的。”
听孙胖子这么一说,再仔细一琢磨,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中午吃饭的时候,安心彬那是话里有话呀。
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们也只能恨恨作罢了。
孙胖子搂住我肩头说:“兄弟,我是这么想的。心颜妹子的事儿,咱们有机会还得继续深挖下去,不为别的,只为让伤害心颜妹子的混蛋得受到该有的惩治。”
“如果不能走正规途径,咱就来点阴行的手段,让那混蛋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不然,老子身上的刀岂不是白挨了?”
这个可以有,但是得悄悄的进行。
孙胖子说他已经计划好了,过几天给魏迟恭送两条华子,让他继续盯着吕典和舒芸等人。他总觉得真正的主谋,并不是肖权武,而是剩下四人当中的一个。
事儿定了下来。
孙胖子回了扎纸店,我也乐得清闲,靠在老滕椅上发朋友圈打广告。
这时我就想起了蓝墨,准备打电话问问她最近的情况,打算把这单生意接下来。
电话很快接通,那头传来蓝墨轻柔好听的声音:“这么久都没跟我联系,我还以为大师把我给忘了呢。大师手头的事儿也应该忙完了吧,那就抽个时间,我接大师过来先把合同签了……”
啥玩意?
第一次听说干阴行的接活儿,还要签合同的。
转念一想,或许是蓝墨之前被骗过好几次,心里有了阴影,所以要慎重一些吧。
不过说白了,她这样做还是不完全相信我。
“大师,有什么问题吗?”见我许久没回应,蓝墨在那头解释道:“大师不要误会,合同不是用来约束哪一方的,而是为了保障双方的权益,具体事宜等你过来了再详谈呗。”
我回道:“好,就这么定了,你什么时候过来,提前联系。”
蓝墨顿了一下,说道:“我这几天在外地出差,回去之后就到墨宝斋接你……”
挂了电话后,我开始琢磨起来。
蓝墨是个有品味、有气质,而且心思细腻又十分谨慎的女人,生活在上层社会圈子。对待这样的客户,一定得细致、耐心,还必须得让对方看到实实在在的效果。
虽然我断定蓝墨其实就是精神分裂症,但我有把握可以用镇物来缓解她的症状。
只要最后的结果能让她满意,这单生意就算成了。
我特意上网查询了精神分裂症的症状,最典型的就是游走在幻想和真实的边缘。啥意思呢,说白了,就是分不清哪些事儿是真实的,哪些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上次蓝墨说她有个相处了两年多的对象,可周围的人都说从来没见到过。这个“对象”很可能就是蓝墨幻想出来的,只存在于她的个人世界中。
在精神分裂的症状中,蓝墨的这种情况称之为阳性症状。包括幻听、幻视、幻触,严重的还会有被害妄想以及思维紊乱和胡言乱语等等。
蓝墨的症状还不算太严重,处理起来也相对简单,主要就是消除或者减轻她的幻想症。
当然,要完全消除没那么容易,也不是短时间可以做到。
所以我在选择镇物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减轻蓝墨的幻想症。
《百通镇术》中,有破幻效果的镇物并不少,但适合蓝墨这种情况的却不多。
思来想去了一番后,我决定用床公床母镇和七宝铜钱镇,做成一个连环镇局。
床公床母镇主要用于安眠,附带破幻。
人一生中有三分之一左中的时间是在床上度过的,用床公床母来平衡睡觉时的气场,可调理精神症状,安抚情绪。
很多精神疾病的患者,都是从最开始的情绪波动开始的。比如从小经常被父母打骂的孩子,长大后性格多为胆小、悲观和不自信。
这种性格以后的社交、工作和生活中,都会存在一些障碍,然后就会产生或多或少的消极情绪。
消极的情绪日积月累,得不到释放,就慢慢逐步发展成为神经功能症。
再任由继续下去,最后就演变为精神类疾病。
所以,人的情绪好坏,至关重要。
七宝铜钱镇,也叫聚阴镇。用七枚古铜钱,涂抹一层癸水后摆成月牙形,埋于房前或屋后,聚阴平阳。
患有精神类疾病的人,往往是三魂中的爽灵魂出了问题。
爽灵魂也叫地魂,五行属阴。
七宝铜钱上的癸水为至阴之物,有聚集阴气的作用。
幻想症在精神分裂症中属于阳性症状,恰好也说明了蓝墨是阳盛而阴衰。
用床公床母和七宝铜钱镇,组合成的“平阳局”,正好适用蓝墨的症状。
做完这些准备工作,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这期间蓝墨没有联系过我,应该是出差没有回来。
孙胖子也忙于应对扎纸门的事,没时间过来陪我吹牛逼了。
这天半夜,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电话突然响了。
我以为是蓝墨,结果瞅了一眼手机,发现是杨希打来的。
这么晚了,难道是有啥事儿?
我马上按了接听键,就听到杨希急促的声音:“老弟,快来姐这里,出事了,许德志他……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