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希一直在为这些年没有尽到妻子的义务而自责,不想跟他吵架。
但是老公这样子下去也不是办法,别说生孩子,连正常的夫妻生活都不能过,自己跟守寡有啥区别?
女人一旦食髓知味,那种渴望和需求比男人还要强烈。
杨希耐着性子跟许德志做了好久的思想工作,终于说动他去医院检查。
“结果不用我说,你应该也能猜得到。”杨希叹了口气道:“那段时间我俩跑遍了医院,也试过各种偏方,完全一点用都没有。”
“西医说他是劳累过度,休息一段时间可能会好转。中医认为是阴阳失调,有时候肾阴过盛,肾阳不足,有时候又肾阳过盛,肾阴不足所致。反正钱花了不少,各种药吃了一大堆,就是不见效。”
我也懵逼了。
根据杨希的叙述,许德志确定是没啥大问题,怎么会……
血气方刚的小年轻,实在难以理解这种搂着女人有心无力的无奈。
“不是……姐,就算你老公在医院查不出病,也不能认为跟邪祟有关呀!”我苦着脸,哭笑不得的道。
杨希吸了吸鼻子:“不是姐说你哈,你这急躁的毛病真得改改,我话还没说完呢。”
“行,那你继续说吧。”我讪讪一笑,往边上挪了挪,跟杨希隔了些距离。
我不是柳下惠,跟一个漂亮丰满的女人挨在一起,很难做到坐怀不乱。
杨希白了我一眼,接着说起来。
许德志吃了那些药之后,不但没半点作用,反倒好像是越来越严重了。
以前每天晚上换一两次内裤,现在最少要换三四次,最多的一次换过七次。
我暗暗吐舌,这妥妥的梦中一夜七次郎呀!
杨希告诉我,如果只是这样,她也不会觉得许德志的状况跟邪祟有关。真正让她怀疑的,是许德志跟她说了自己做的梦。
许德志每次那啥的时候,都会梦到一个穿白T恤的女人。梦中的场景会不停地变换,但是这个女人却始终如一,而且都是以任人采摘的姿势出现在许德志的梦境中。
杨希说到这里时,下意识的低下头,往自己的胸口瞅了瞅,然后轻声道:“我老公说,那个在梦里跟他亲热的女人,身材比我还要好……好很多。”
这……
总算抓到一点有用的信息,我心里也有了底儿。
如果杨希说的属实,那么许德志还真有可能是冲撞邪祟了。不过要百分百确定,还得看到他本人才行。
人撞邪后,面相肯定会有倪端。
我提出要见见许德志,杨希当即就答应了。
路上我问杨希是怎么找到“墨宝斋”来的,在此之前,我俩并不相识。
杨希答道:“我闺蜜的弟弟的朋友的姐姐从你朋友圈看到的,咋了,有啥问题吗?”
我瞬间无语。
大约半个小时后,杨希载着我到了一处城中村的自建房。棚户区改造后,有这种自建房的都成了暴发户。
杨希的房子位置不算特别好,但是环境挺不错。
房前屋后都有一个小院,里面种着一些绿植盆栽。刚走进院中,就能闻到一股淡淡地清香。
许德志今天没去上班,窝在沙发上打游戏。
这家伙听到杨希跟我说话的声音,眼都没抬,也压根没有要搭理的意思,显然对我的到来不是很欢迎。
杨希走到许德志跟前,凑到他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
许德志突然跳起来,推开杨希道:“啥玩意?这就是你说的什么大师?杨希,你特么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就这毛都没长齐的傻逼玩意,你也相信他是大师?”
我当时气炸了,真想上去给他两耳光,最后还是忍住了。
这种人,没必要去计较。
做销售工作的,经常在外面受气,回到家中还要压抑情绪。只有转换角色,成为别人服务的对象时,才有机会宣泄。
这是我独自经手的第一单生意,就算做不成,也不能坏了在圈中的名声。
不过就许德志这德性,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好,估计业务做得也不咋地。
杨希见我要走,赶忙追了出来,一把拽住我胳膊:“那什么……老弟你别生气,我老公是这性格,口直心快,想到什么说什么,其实他人还是挺好的。”
我说我不会跟他一般见识,他好不好也跟我没关系。既然他不相信我,那就另请高明好了。
杨希急了:“别呀老弟,来都来了,咋能说走就走呢?这样,你先在这等会儿,我去跟他好好谈谈。这事儿要是能成,姐绝不会亏待你。”
看在钱的份上,我点了点头。
杨希回到了屋内不久,传来了她和许德志的争吵声,好像还摔了东西。
约摸十来分钟后,杨希叉着腰走出来,对我作了个手势:“搞定了,进来吧!”
这……
看样子杨希在家里还是很强势的,能把许德志牢牢压住。
再次看到许德志,我着实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刚才他一直低着头玩手机,没看清他的脸。此刻他仰面靠在沙发上,才发现他眼眶凹陷,双目无神,双眉间缭绕着一团黑气,整个人都瘦脱了形。
“老弟,是不是看出啥了?”杨希见我皱着眉,顿时紧张的问道。
我说许德志的命宫被阴气笼罩,确实是被邪崇冲体了。但是他晚上在梦中跟女人亲热是否跟邪祟有关,还不好下结论。
杨希急道:“那样怎么样才能确定呀?”
“这样,我先给你请一尊压邪的镇物,如果有效果,那就说明你老公的病跟邪祟有关。要是没作用,我再试试其他办法。“我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先说好,做镇物需要一些特殊的材料,价格不便宜。不管最后你老公的病能不能治好,你都得付材料费。”
许德志一听顿时怒了:“你特么说谁有病呢?有种你再说一遍试试,老子不弄死你,不是娘养的。”
说着,这家伙非常激动的从茶几上抄起烟灰缸,恶狠狠的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