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中,此刻还剩下四个人。
分别是破布鬼影,韩八妹,以及张康岳高峰。
韩八妹是破布鬼影最看不透的人,而且拉结尔说过,黎秩身边的病人深不可测。
所以破布鬼影最忌惮的就是韩八妹。
可是辣妹韩八妹并没有追击破布鬼影的兴趣,而是好奇的走到囚禁黎秩的紫黑色圆球旁边,伸出手在里面摸了摸。
发现黎秩不在里面时,脸上的好奇之色越发浓重,看起来甚至还有些开心。
破布鬼影相信,如果不是这里还有其他人,她现在已经笑出了声。
而且它还注意到,在黎秩被囚禁之后,韩眼。
就如同他只是路边的土木草石,根本不值得韩八妹在意。
不过破布鬼影,并没有觉得被伤自尊什么的,它反而觉得这样正好合适,现在逃命是最重要的。
只有两个普通人类拦着它,他们能做到什么
脆弱而愚蠢的人类,哪怕它已经脆弱到这个地步,也不是这些卑微人类能阻拦的。
破布鬼影,已经接近了出口,而距离他最近的张康,和它还有两米远,它的逃走已经是必然的了
然后破布鬼影,就被张康拽住。
“”
什么情况,破布鬼影一愣,转头一看就发现,张康变成了类似瘦长鬼影一样的东西。
他的手脚都变成了原来的两倍长,身体看起来极其不协调,但也正因如此,张康跨过了那不可能越过的距离。
在张康的双耳上,各挂着一个人头耳坠,这赫然是他们之前在垃圾桶里缴获的异常物品双人耳坠
战争调查局向来有使用异常物品的传统,这种已经摸清楚能力和负面效果的异常物品,会交由可靠的调查员保管。
在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使用异常物品可以挽救危局,哪怕为此要付出一些代价,这也是完全值得的。
不过即便有异常物品辅助,妖魔也不是那么好抓的。
墨绿色的气泡,透过破布沾染到张康的手上,他的皮肤在快速溃烂,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忍受着剧烈的疼痛。
“把它扔给我,快”岳高峰大喊。
张康心一横,直接抓着破布鬼影扔了出去。
岳高峰接到破布鬼影之后,就脸色狰狞的大力撕扯,他身上的破布条在被一点点撕毁扔出去。
“你疯了吗,你的身体正在被我的力量腐蚀,而且现在你的痛感是常人的两倍”破布鬼影怒道。
岳高峰脸色狰狞,浑身肌肉都在抽搐,但还是在不停的撕扯着布条:“但,我不会死,不是吗,这是你说的”
为了能尽情的享受把人切片的快感,破布鬼影用自己的能力,暂时改变了岳高峰的身体,让他只要大脑不被破坏,就绝对不会死亡。
可是他没想到,这种增加乐趣的小手段,现在竟然成了他自己的催命符。
“你是傻的吗,你身体的异常是暂时的,现在受到致命伤,等到我能力效果过去,你还是要死的。”
岳高峰噗嗤一笑:“死,又怎样,我决定要看真相的时候,就已经做好死亡的准备了。
而且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竟然还为我考虑,难道你被我这个卑贱弱小可怜的人类吓到了”
“区区人类”
岳高峰双手更加用力,破布鬼影越来越小:“区区人类,也能杀你”
“滚开啊”
虽然很不甘心,但是破布鬼影不得不承认,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他会死在这个他看不起的人类手中。
所以他必须要想办法自保
于是它浑身的力量直接爆发出去,变成了一道墨绿色的冲击波,岳高峰的身体直接被击飞出去,整个正面的皮肤都遭到了高度腐蚀。
他挣扎着想要捉住破布鬼影,但这次破布鬼影没有给他机会,像是一缕烟一般,直接冲出了那个缺口。
他们所有人,最终还是没有拦住破布鬼影。
张康给自己的手上上了一些药,又给岳高峰的脸上也涂了一些。
他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这次的失败不是因为他们的能力不足,而是因为那妖魔手中有一件意料之外的东西。
“异常编号1044次元放逐,原来在这个妖魔的手中,不过他应该活不下去了吧,我听说次元放逐的负面效果致命等级很高。”
他并不担心黎秩,因为次元放逐的能力,只能拘束敌人一小会儿,而且是没有一点杀伤能力的。
只要等几分钟,黎秩就可以脱困,然后他们就能从这座寒冰寺庙中离开了。
不过这一次,他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见到了黎秩的新能力,更加确认了黎秩的深不可测。
这种诡异的能力,只有高等妖魔才能施展,这说明黎秩远不是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说不定,他真的知道一些,关于那场战争的真相。
“啊,别,我还没待够呢,再让我玩一个小时吧。”
黎秩失望的声音,从紫黑色圆球之中传出,然后紫黑的色泽渐渐消失,黎秩一脸不爽的站在原地,手中还捏着一片碧绿的叶子。
那一片叶子,是另一个次元的产物,到了这边之后就逐渐消失于无形。
看到黎秩出现,辣妹韩脸不爽。
她还以为黎秩被永远困在另一个世界了呢,那样他们这些兄弟姐妹就解脱了,不用再困在那小小的精神病院里。
天大地大,任由他们遨游闯荡。
掀起战争,散播瘟疫,江河泛滥,山林燃烧世界会变成他们喜欢的样子。
“我听说次元放逐,会把你暂时送到另外一个世界,你去的是什么地方”张康撑着疲惫的身体,好奇的问道。
黎秩想了想,露出了怀念的神色。
“那里都是好看的女孩子,有穿着树叶的女精灵,还有各种兽人女郎,猫女,兔女,还有个蜘蛛女王,八条大腿,好御姐的”
张康想了好久,还是没办法在脑海中,构建出黎秩看到的世界,那里也许很令人向往。
然后他的身体忽然僵硬,露出了痴呆一样的笑容。
“嘿嘿,嘿嘿嘿,小的时候,我家的鸡老啄我,我就给鸡吃了泻药,然后那鸡被我爸吃了,我爸上了澡堂,那场面,水池子都黄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