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洛,明天你就去圣山吧。”
布尔凯索看着眼前的众人,若无其事的说着。
之前的事情不是什么可以视而不见的小事,但也没有重要到哪里去。
挑衅野蛮人这个群族,必须得付出代价,而蝼蚁却也不值得过多的重视。
朗姆洛依然在流血,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但是他的手中依然捏着战斧,依然仰着头看着布尔凯索。
惩罚不过是一个开始,朗姆洛模糊的意识中这样告诉自己。
九头蛇或者是神盾局对于野蛮人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所以这座大楼上的所有应当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人都得明白一件事。
代价从来不该让别人支付,牺牲也只有奉献自己的人才称得上伟大。
异度空间飞速的消退,经受过苦痛的尼克弗瑞等人也回到了原本的地方。
杜根站的笔直,身上有着密密麻麻的伤处青烟缭绕,只见他甩了甩脚,将一截烧的乌黑的残肢带着破损的胶鞋一同甩到了一边。
单腿站立着,看起来身子依然挺拔。
默默地从口袋里抽出了在高温下直接自燃的火柴,翻找了一下之后就扔在了地上。
“谁能借个火给我?”
杜根嘴上叼着只剩最后一点点的雪茄,语气有些低沉,但依然强硬。
似乎之前的苦痛在他的身上并没有什么影响一般。
他看了一眼正在地上翻滚的两栖人,眼中闪过了蔑视的情绪。
至于尼克弗瑞,
他正半跪着伏倒在地上,这具身体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一条腿和杜根一样化作了焦炭,半个肩膀像是干枯的树枝一般连接着他的手臂。
希尔特工双目睁的溜圆,密布着血丝。
身躯不断的颤抖,就像是一只处于应激反应中的仓鼠一样颤抖着。不住的想要张开嘴尖叫,然后被她再努力的闭上。
“你杀了弗瑞?”
史蒂夫终于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身后的惨状之后,立刻拿着盾牌摆在身前。
他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在异度空间笼罩这里的时候,他也被计算在内。
对于尼克弗瑞他们之前的作为,史蒂夫并不清楚。
“你觉得自己能够在我面前站立多久?”
布尔凯索看着史蒂夫的防御姿态觉得有些好笑,野蛮人即便是面对无法战胜的敌人,也会将所有的力量融入到下一次攻击中坦然走向死亡。
而不是拿着盾牌保护着自己,做出一副无所畏惧的姿态。
史蒂夫作为一个超凡人类,在面对着无法战胜的敌人时的表现透露着荒诞。
拿着盾牌做出一副守备的架势,难道这样能够让对手留下深刻的印象吗?
“我能和你打上一整天!”
史蒂夫将身体前倾,团起上半身尽力将自己躲避在盾牌之后。
然后发起了冲锋。
“高尚的战士,你或许和乔汉娜很合得来。不过一天?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布尔凯索的左手不轻不重地敲在了那面振金盾牌上。
手臂上不朽之王的铁拳在盾牌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拳印,史蒂夫的身体猛的一震,他感觉到之前从未感受过的重击。
不朽之王套装的手套,沃鲁斯克用这双铁拳砸碎了不知道多少恶魔的脑袋。
即便振金能够吸取动能,这面盾牌所能起到的防护作用极其优秀。
但那盾牌在布尔凯索的眼中,不过是一个带有格挡词缀的装备而已。
或许有那么点萨卡拉肩铠的传奇影子,但是这不足以挡下布尔凯索随意的一拳。
史蒂夫直接软到在地,身体上传来的巨大震颤让他只觉得全身酸软。
“好了,你到底想要什么?”
尼克弗瑞的声音从一边传来,突然出现的身影依然是那副样子,身上也看不出什么伤势。
地面上那具失去了生命气息的身体还摆在那里。
和皮尔斯之前所想的一样,尼克弗瑞在神盾局中的确是隐藏了一具生命替身。
现在尼克弗瑞本人正在接管新的替身。
只是灵魂上的痛楚让他并不好受。痛苦十分强烈,就像是严重扭伤了腰一样。
他感觉自己的肩膀和左腿,就像是义肢一般毫无存在感。
“不用装的什么事情都没有来试图给我压力,你们的伤势作用在灵魂上,肉身的恢复并不能减缓痛楚。”
尼克弗瑞的状体瞒不过布尔凯索,但是他没兴趣看着这个满心算计的脏蛋表演。
布尔凯索从腰间解下了药瓶,随手塞进了朗姆洛的嘴里。
朗姆洛已经在死亡的边缘见过了不朽之王的力量,他的气魄正在从伤重的身躯上飞速膨胀。
“朗姆洛,你是一个出色的野蛮人战士了。”
布尔凯索第一次当着朗姆洛的面这样称赞。
“那么我先离开了,最近我有个学生正在试着连接黑暗维度,稍有些忙。”
古一转身过去,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划了一个圆圈,走了过去。
她看着布尔凯索那种克制的愤怒后,觉得自己已经不需要持续关注这里了。
朗姆洛的身体上伤势正在恢复。
但是腹部却留下了一个龟裂一样的疤痕。
“接下来就是让那些小混账们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朗姆洛你要亲自来吗?”
布尔凯索没管尼克弗瑞难看的脸色,伸手把朗姆洛拽了起来。
“就这样吧。”
朗姆洛看着史蒂夫那双平静的眼睛,感觉有些无聊了。
朗姆洛扯下了上半身挂着的破布,只剩下秘境中取得的先民护腕挂在手腕上。
手上的战斧也在抵挡了特制枪械的袭击后密布着裂纹。
“我回到圣山之后,可以学习锻造吗?”
朗姆洛朝着离开的方向走去,没有回头,但是声音确是传来了。
“野蛮人可以选择任何一条自己希望的道路,只要那是正义的。”
布尔凯索随意的回答着。
史蒂夫终于能够攥紧盾牌了。
尼克弗瑞看着离去的朗姆洛,心中闪过了名为后悔的情绪。
“或许当时答应朗姆洛的要求就好了。”
但这种情绪也只是闪过了一瞬间而已。
尼克弗瑞从来不会为过去发生的事情而沉浸于悔恨之中,他的眼中只有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