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山065,地下38米的隧道内,杂乱的电灯光束正在四处扫射着,张云溪等人都在好奇的打量着周遭景象。
卡卡迈步走到墙壁旁边,用光亮照射着头顶的电线管,轻声说了一句:“老张,我目测这个工事的建造时间不会超过三十年。”
“我特么刚,你管我叫老张合理嘛”张云溪有些不满的回了一句。
“这样亲切”
“你怎么看出来的”张云溪走过去问道。
卡卡照射着电线管:“那上面写着呢啊生产日期2091年拜托,你细节一点好嘛”
“要说细,还得是你”张云溪也看向了电线管:“没有写生产单位啊,不然大概能推算出是什么部门承建的”
二人正在交流之时,正在往前走的庞博士突然喊了一声:“有反应”
“呼啦啦”
众人闻言围了过去。
“看见什么了”韦教父立即问了一句。
“别动,别动,你们别过来”庞博士皱眉摆手:“不要破坏痕迹”
大家停下脚步,站在了入口附近。庞博士弯下腰,伸手扶正了自己头盔上的检测器,迈步向前。
地下走廊内,冷风吹拂,也不知道从哪儿渗入进来的细小水流,正在哗哗作响的冲向地势低洼处。????
庞博士身体靠在左侧的墙壁旁边慢慢蹲下,他动作缓慢的从包里拿出一台设备,打开了运行开关。
“唰”
方型设备的前侧扫描口,射出一道宽泛的蓝色光线,几乎将六米开外的整个走廊都笼罩了。
淡蓝色的光芒闪烁,大家向前看去,见到了左侧墙壁下方的水流中,有数条浅淡的红色光线。
这个设备叫“可视化生物痕迹靶向显现仪”,它可以通过生物的气味,行走热能,粪便,行走痕迹,脱落的毛发等一系列综合指标,搜索出生物的活动轨迹。
这东西早在一百多年前就有,只不过随着科研技术的提升,它也进化到了变态的程度,就拿气味搜索器来讲吧,它前侧探头的灵敏度,是犬类动物嗅觉的三倍还多,几天前从生物从这里活动过的气味,它都能检测到。
这一技术,直接让警犬退役电子狗的使用频率大大提升
庞博士架着显现仪,蹲在水流旁边用各种试管检测了许久后,才回头说道:“得分开走”
“怎么说”韦伯问。
“确实有未知生物的痕迹,但和常规生物混杂在了一块”庞博士起身说道:“常规生物有老鼠,有蟑螂之类的昆虫,它们的生物痕迹很杂乱,我们需要区分开,这样才能锁定目标”
韦伯点头:“大致明白”
“现在有三条线是未知生物的痕迹,我把它们进行电子标注。”庞博士拿着生物检测试管,递给了韦伯:“你们录入自己的显现仪,这样就能区分开常规生物的痕迹线,我们分三波人,各自追一条”
“没问题”韦伯立即点头。
“来,快点录入,分开了”张云溪也喊了一声。
大家各自将检测试剂的数值,录入自己的显现仪,随即分开行动,一波人沿着走廊继续向前,而另外两拨人,则是走进了有生物痕迹线条的岔路。
潮湿且阴暗的走廊内,脏血小队的成员们汇聚在一块,跟着庞博士正在追寻生物痕迹。
他们这队人有卡卡,张云溪,童战,朱祁镇,姜馨,庞博士,还有宝宝。
“烛龙草,听这个名应该是个植物啊。”卡卡跟在张云溪身边:“可这种生物环境,植物也太难存活了吧进来之后除了青苔,我什么都没看见啊。”
“也有可能是一种动物吧”童战轻声回道:“没被公众发现的新生物种,起个什么名字都不奇怪”
前侧,庞博士一边检测,一边轻声问道:“张云溪,你的不适感还强烈吗”
“有的时候强烈,有的时候没感觉。”张云溪如实回道。
“根据生物痕迹线条的强弱变化,对吗”庞博士问。
“对的。”张云溪点头承认。
“那我猜测的应该没错。”庞博士轻声说道:“我们追的这条线,应该是跟火兔血有关,这个区域应该是它外围活动领地,因为我没发现久居的情况。并且这个物种的体型不会太大,我看到脚印了。”
就在二人说话间,姜馨拿着手电照射着墙壁插了一句:“03号物资储备间这里以前应该是工作区了”
“我靠,这个地下空间好大啊”童战也感叹了一句:“我们走了得有二十分钟了,竟然没有看见死路”
朱祁镇跟在最后面,轻喊着说道:“我去里面的房间看看万一找到地图什么的,我们的搜索更快”
“你这个大剑不错啊韦教父给你的”张云溪很感兴趣的问道:“我觉得,很适合变身之后的我”
“滚,二臂”朱祁镇吓的转身就跑,他心里很清楚对方的风格,这玩应要让他拿在手里,那就不可能还给自己了。
目前这个世界上,能稳定白嫖张云溪的人,就只有姜馨了
又过了五分钟左右,朱祁镇和卡卡搜索着地下工事的房间,而庞博士和懂生物的张云溪,则是在前面领路,追寻生物痕迹。
“踏踏”
就在师徒二人小声哔哔的交流之时,前侧的走廊拐角突然泛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有人”
张云溪立马拉了一下庞博士,迈步后退了两部。
话音刚落,走廊拐角出现了三名男子,手里全都拿着生物痕迹显现仪。
“卧槽”对方领头一人也惊呼着说道:“有人”
张云溪眼神充满戒备的看着对方,拉着庞博士后退了三四步
同时,宝宝,姜馨,童战也冲了上来
众人进入地下世界之前,就已经得知周边来了不少赏金猎手,所以在下面碰到一伙陌生人,这也不是什么特别稀奇的事。
童战迈步上前,话语简洁的说道:“兄弟,各走各的,什么都不耽误”
对方三人全部穿着武装到牙齿的机械铠甲,就连脖子处,都套上了保护要害的活塞脖颈,看着非常专业。
领头一人戴着全息头盔,也看不清楚面容,但却很强势的说道:“就一条线怎么可能不耽误”
“那你什么意思”童战问。
“滚这条线我们追”对方声音冷峻的回了一句。
“踏踏”
二人正在沟通之时,走廊岔路再次泛起杂乱的脚步声
很快,十几名穿着打扮大致相同的人跑到了三人身边
张云溪咽了口唾沫,对方比他们的人多
“哎呦真踏马冤家路窄啊”
就在这时,一名站在对面人群里的男子,盯着张云溪说了一句:“小崽子,没想到在这碰上你了”
张云溪怔了一下,心说这还碰到个仇家
果然,那个男子说了一句后,立即回头喊道:“龙哥我们碰上那个小子了”
空旷的走廊内,略显沉重的脚步声响彻,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领着两人出现在了岔路口,他肩上披着一件黑色的大衣,留着长发,竟然没带全息头盔,只口鼻处扣着精致的防毒面具。
叫龙哥的男子,大概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体型壮硕,双目锐利,并且脖子上还纹着一朵与自身气质极不相符的红色玫瑰花,看着穿着打扮相当另类
童战拉回了庞博士,张云溪站在了姜馨面前
“呵呵,还是你们”龙哥迈步上前,披着黑色大衣问道:“认识我吗”
张云溪一听对方说的话,就知道这逼没安好心,好好谈肯定是没什么效果的,所以也怼了一句:“你是钞票啊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小地龙认识吧”龙哥旁边的男子低声说道:“这是小地龙的拜把子大哥,033荒区入云龙”
龙哥瞧着张云溪:“小崽子,你自己走过来,我不难为你朋友”
姜馨站在张云溪身后,已经用局域网络通知了韦伯
“呼啦啦”
龙哥说完话,对方十五六个人迈步就向前压
065山区的山脚下,一处隐藏在岩洞的观察室内,一名穿着荒区管理军服的青年,此刻正将双脚打在简易桌上,扭头盯着电子屏幕上的检测信息。
“滴滴”
就在青年昏昏欲睡之时,电子报警器突然响了起来,他猛然坐起身看向屏幕,双眼瞪的老大:“通通知寇爷,快,去叫他有反应了”
十秒后。
寇爷从外面跑了进来,急迫的问道:“什么情况”
“地下工事的079入口处,发现目标活动”青年站在检测器旁边说道:“突然出现的应该是从山顶下来的”
寇爷双眼兴奋:“饵呢饵在什么位置”
“活饵不清楚,地下空间太大,而且有干扰信号,我们侦测不到但死饵的痕迹就在入口附近,它应该是奔着死饵来的”青年回。
寇爷闻言立即说道:“叫第三小队准备进入必要的时候可以把死饵提出来在引它一下”
“明白”
二人说话间,检测器的报警信号突然消失了。
065山区上,一个硕大的黑影简单粗暴的撞碎了水泥墙和碎石,动作极为灵敏的钻进了入口,消失不见
地下廊道内。
外号入云龙的大哥,偷偷冲着手下摆手,嘴上继续喊着:“小崽子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自己走过来,我不难为”
“嘭嘭嘭”
就在对方故意哔哔,吸引张云溪等人注意力之时,走廊内突然泛起重重的脚步声
朱祁镇听到动静,从里侧的房间跑了出来,一路狂奔的吼道:“让开”
张云溪等人立马轰散,向两侧躲避
朱祁镇从背后刚焊的剑槽中拔出光子电爆剑,双手横握,双腿借着脚步推进器,直接腾空而起,一剑就扫了下去:“你咋嫩牛逼入云龙我踏马还公孙胜呢”
“防御”
对方有人喊了一声,四名穿着机械甲的男子,抬臂就要挡剑
“嘭嘭嘭”
与此同时,入云龙身边的人全部散开,拿着动能枪,火炮,准备集中射击朱祁镇
“噗嗤”
一剑落,对方两人战甲碎裂,身体横飞三米远,直接撞翻后侧的四五名同伴,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
“嘭”
朱祁镇站在众人身前侧,拎着长剑骂道:“老子光爆剑,专砍牛逼”
“上”
童战吼了一声。
“唰”
姜馨反应很快,一鞭子直接抽向龙哥脖子上的玫瑰花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