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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换届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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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害怕黑暗,情有可原;人生真正的悲剧,是成人害怕光明。

——柏拉图

……

“归海月,你半年不联系我,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

本应该是揶揄的话,从她的口中说出,竟然有一丝问责的语气。

对于这一点,我不置可否,“对不起,这是我的错。说实话,尽管很难以置信,可我也不知道我这半年里究竟在做些什么。我确确实实的忽略了你的感受,我真的感觉很抱歉。”

我严肃而真挚的道歉,反而引发了她的诧异:“归海月,你……你这是怎么了?半年没见,你却好像是历遍了数十载春秋般老成。”

“或许吧。”

我叹了口气,“我自己也有这种感觉。我能清晰的知道未来的使命,却不知道原本的我应该做些什么。就像……我不再是我了一样。”

“这样啊。”

少女看着我,若有所思,“你知道忒修斯之船吧?”

“知道。有一艘可以在海上航行几百年的船,只要一块木板腐烂了,它就会被替换掉。直到所有的功能部件都不是最开始的那些了,最终产生的这艘船是否还是原来的那艘船?如果不是原来的船,那么在什么时候它不再是原来的船了?”

“我不是哲学家,也没有能力讨论这个问题。但我想,你还是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

听着她坚定的话语,我突然有些失真感,“你……你这个样子,让我有些慌。”

“可笑,你慌什么?”

“唔……算了,没什么。”

我站了起来,“我先回学校了,后会有期。”

她抬头看了看我,欲言又止。直到我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

马上就要入冬了。

说起来,今年真的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于我还未来得及好好体验大一的学习氛围。

东海大学有规定,社团将在每年年末举行换届仪式,顺便将纳新活动招收到的新生进行为期一周的考察与培养,虽然我所属的社团省去了这一项工作。

经过社团换届后,除了主要的负责人外,其余的新大三生会被动退出团队,为了下半学年的各种等级考核做准备。同时,他们手上原本代表骨干的责任的接力棒,也会递交到下一届。

这,就是东海大学学生社团成员换届仪式。

换届仪式发生在社团纳新之后,原本跟新生毫无接触的新任骨干们,在接受了很短期内的简易培训后,会和新生们对接,直接指导新生们的社团活动。其实社团换届本质上就是学生会换届的一个简化,听起来流程确实很复杂,但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当然,以上这种模式能在大型社团中完美展现,但我所在的天文社只是一个小规模社团,虽然社长鱼墨白还是某个院的院学生会会长,但也仅此而已了。今年换届,我一定会想办法将鱼墨白和魏璇玑摘出去。

至于社长的候选人,我认为裴瞳学姐比较有竞争力。虽然大三的学长们仍有留在社团的资格,但在校方认为的名义上,他们已经和社团没什么关系了。其中就包括已经退学的黎明祭学长,以及专心备战考研的蓝海臣学长。

至于最后一位,也就是我的故交白金……我总觉得记忆中也有些时日没见过他了。以前他只是不来社团,现在好像在学校里也不怎么出现了。

真是奇哉怪也,改天我一定要去拜访他一下,跟他探讨营救原东海市警察局副局长白勉的方法。

“位于东海市郊区的澜江滨海别墅群,近日发现了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警方通过排查,逐步确认死者可能为东海市市民……”

看着手机上的每日新闻速报,我眨了眨眼,总觉得视频里的这具男尸有些熟悉。东海已经入冬了,这种高度腐烂乃至出现轻度白骨化的尸体显然不是最近死亡的。

尸体的样貌被打了马赛克,不过……

还是有点在意呢,那个在现场发现的、被腐蚀了一半的金属十字架。

……

“归海月,不能改变的事就要学会接受,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不知何时,我便深处于一个幽暗的房间之中。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个长相和我一模一样、但于我气质却截然相反的人。那个人虽然没有什么具体的表现,但我却有一种不可言明的直觉,他的灵魂……充满了仇恨的颜色。

我低下头,瞥了一眼身下。在我们二人的中间,是一盘西洋象棋的残局。说来惭愧,虽然我略懂一些规则,但对于这种棋牌类的项目真的很不精通。

“这里是哪里,你又是谁?你想说些什么?”

“哈哈,不愧是你,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会先一步的挥发你的好奇心呢。”

那人似乎并不想给予我问题的答案,“现在不需要你活动你那高贵的大脑啦,我是来给你提个醒的。你以为,你在北极消除了全世界的超能力,那些麻烦事就找不上你了吗?”

“我从未这样想过,而且,我只是想保护好身边的人。”

“这话还挺冠冕堂皇的。”

那人虽然表现的有些幸灾乐祸,但却没有因此而嘲讽我,“然后呢,你接下来该怎么做?”

“处理完应该处理的事情。”

应该处理的事情,指的就是抹除M理论等地下组织的存在,以及找到“盒子”的来源。

似乎是看穿了我心中所想,那人点了点头,“既然你有目标,我也不便为难你。日后你有遇到困难的地方,我可以帮助你,不过只有三次机会哦,你可要想清楚。”

说罢,也不等我细问,他就挥了挥手,一阵眩晕过后,我浑身布满冷汗的从活动室的沙发上挣扎着坐了起来。

幸好现在活动室一个人也没有,我这狼狈的一面才得以掩藏起来。还没等我缓过神,身旁茶几上的手机却响了。

看了一眼来电,我愣了一会,还是选择了接通。

“喂?”

“是我。这周六我给你安排了一场相亲,地点在丽湖区的瑶乡酒店。具体安排到时候再告诉你。”

电话中低沉的声音不容置喙。

是我的父亲,已经很久没有联系我的父亲,现在给我打了一通电话,竟然是让我一个大二的学生去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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